「你現在搞一夫一妻制了嗎?」 維爾希克的頭伸過了半張桌子看著他,一臉傻笑。 「別嚷嚷,」卡拉漢說道,看看周圍。 「回答我。 」 「說出名單上還有誰,我就會告訴你。 」 維爾希克縮了回去。 「好手段。 我知道是這麼回事。 我知道你愛了這姑娘,只是沒有勇氣承認。 我知道她已經抓住你的脾性了。 」 「好了,你說得對。 你舒服了嗎?」 「是啊,舒服多了。 我什麼時候能跟她見面?」 「我什麼時候能見你老婆?」 「你搞錯了,托馬斯。 這兒有個根本的區別。 你並不想要會見我的老婆,但是我想要會見達比。 你瞧。 我向你保證她們是迥然不同的人。 」 卡拉漢微笑著,喝著酒。 維爾希克放開了手腳,叉起兩條腿伸在過道上。 他把綠酒瓶翹起來湊到嘴唇上。 「你醉了,老兄,」卡拉漢說。 「對不起。 我喝得快。 」 蘑菇是用小煎鍋滾燙地端上來的,維爾希克一口塞進兩枚大嚼起來。 卡拉漢看著他。 「誰殺了他們,加文?」 他咀嚼了一分鐘,然後費勁地咽下去。 「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說。 但是我發誓,我根本不知道。 真是神了,殺手們都不見了,一點痕迹都沒有。 這個案子計劃得萬無一失,實行得天衣無縫。 沒有任何線索。 」 「為什麼殺掉這兩個人?」 他又塞一枚到口裡去。 「很簡單。 簡單得容易被人忽略。 他們二位都是自然不過的目標,羅森堡的市內住宅沒有安全裝置。 作孽的詹森老待在那些地方半夜不歸。 他們都是沒有戒備的。 時候一到便都死於非命,其他七位最高法官都有聯邦調查局探員在他們家裡,所以這兩個人被選中了,他們都是死於愚蠢。 」 「那麼是誰選中了他們?」 「是很有錢的人。 作案的都是職業殺手,很可能作案之後幾小時內便遠走高飛到國外去了。 我們估計有三個人,也許更多。 羅森堡家裡的血案可能是一個人獨立犯下的。 我們估計對詹森下手的至少兩個人。 一個人用繩子結果他的性命,至少另有一人望風。 儘管那是一處下流場所,畢竟是向公眾開放的,風險很大。 他們都是高手,都是高手。 」 「我讀到過一種獨行刺客的說法。 」 「別提了。 一個人殺死他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 「這些殺手要拿多少報酬?」 「好幾百萬。 策劃整個兇案也得花一大筆錢。 」 「你毫無所知?」 「你瞧,托馬斯,我根本不參加調查工作,所以你得去問他們。 我相信他們知道的情況比我多得多。 我不過是個低級的政府律師。 」 「是啊,偏偏又是個跟最高法院院長呼名不道姓的律師。 」 「他偶爾有電話來。 談這些事情沒意思。 我們還是再談談女人吧。 我最不要聽律師講話。 」 「你新近跟他談過話嗎?」 「托馬斯,你老是要打聽。 是的,今天早上我們還閑扯了幾句。 他把全部二十七名法律助手都用來查聯邦法庭的待審案件,尋找線索。 不會有結果的,我告訴他說。 每一件到達最高法院的案件至少都有當事的雙方,如果有一名、二名、三名法官消失了,代之以另外一名、二名、三名法官,而這些新法官又是對於涉訟雙方中的某一方的要求更為同情,那麼,任何一個案件的雙方中必有一方因此得益。 最終會到達最高法院的上訴案件成千上萬,你可不能挑出其中的一件案子說『就是這件!這件案子造成他們的血案』,真是荒謬。 」 「他怎麼說呢?」 「當然他同意我的精闢分析。 我想他是看了《郵報》上的新聞后打電話給我的,看看是否能從我這裡擠出點什麼東西。 你能相信我的吹牛嗎?」 服務員向他們遞上菜單。 維爾希克斜看了一眼菜單便把它合上,遞還給他。 「烤箭魚,藍乾酪,不要蔬菜。 」 「我還是吃蘑菇,」卡拉漢說。 服務員走開了。 卡拉漢一手伸進上衣口袋取出一個信封。 他把信封放在桌上鹿頭牌啤酒空罐的旁邊。 「你有時間的話請看一下。 」 「什麼東西?」 「就算是案情摘要吧。 」 「我討厭摘要,托馬斯。 說真的,我討厭法律,也討厭律師,除你以外,我恨法律教授。 」 「達比寫的。 」 第2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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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鵜鶘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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