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塞爾多失中央車站的對面有一家舊式的酒館,地下室沒有小酒巴間,哈洛德進去后坐在那裡。 「魯爾」旅館的經理告訴他,那天值夜班的守門人兩個星期前已辭職不幹了。 哈洛德問清了他的住址就去找他。 不巧,他又不在家,於是他又返了回來。 「站前」飯店相當臟,酒巴間的門是弓形的,顧客們互相都認識,對陌生人極不友好。 在這裡,他碰上一個醉漢,原來他曾在英國當過俘虜,因此他用他知道的單詞告訴哈洛德,帳單上寫的是:兩杯白蘭地,一碗咖啡,一共六馬克八十芬尼。 哈洛德就了解到這麼多情況。 誰都不認識照片上的瓊斯。 五點半,當時的守門人——現在已經當了店員的埃根·維貝爾先生,回到了家裡。 他興緻勃勃他講述了波利·菲爾克斯先生來旅館的情況。 哈洛德把瓊斯的照片拿給他看。 是的,沒有錯,這就是那位菲爾克斯先生。 就是他。 他來旅館,大概是在十一月上旬。 維貝爾先生檢查過菲爾克斯先生的護照嗎?那還用問,當然檢查了。 案情相當清楚了,哈洛德再也呆不住。 沒有夜航班機去倫敦,經由奧斯坦德的火車10時55分發車,哈洛德趕上了這次火車。 回去后,他首先找了菲洛恩小姐,這次談話氣氛緊張。 「您有審問我的權利嗎?」菲洛恩小姐問。 「我沒有審問您,可是警方有根據認為,有人犯了罪,瓊斯大夫可以協助我們偵破此案,他本人現在不在,您是他的秘書,您有義務幫助警方弄清幾個問題。 」 她打斷他:「問題不在這兒,探長。 我已決定辭掉這裡的工作。 您想了解什麼問題?」 「您能告訴我,瓊斯大夫九月一號晚上到哪兒去了嗎?」 她翻開自己的日記:「休假。 他九月四號才回來。 」 哈洛德記下來。 「那麼,九月七號和八號呢?」 她沒有馬上回答,最後她說:「他在蘇格蘭。 」 「啊,在蘇格蘭,」他記到本上。 「您知道,他去那裡幹什麼?」 「那裡正在開學術會議。 」 「據我們了解,他沒有去蘇格蘭,菲洛恩小姐。 」 「他是這樣對我說的。 他的日記和我的日記里都是這樣記的。 」 「您方才為什麼遲疑一下,沒有馬上回答我?您知道,他沒有去蘇格蘭,是不是?」 她沒有做聲,哈洛德開始說話了,這回口氣比較嚴厲: 「一句話,請您告訴我,您從哪兒聽說,那兩天瓊斯大夫不在蘇格蘭?」 「我打過電話,回答說,他不在那裡。 」 「謝謝,」哈洛德記在本上,「您知道,他為什麼要製造去開會的假象呢?」 「如果我說的對,我看這裡邊沒有什麼犯罪的問題。 」她小聲回答。 「他可能是和菲爾克斯太太在一起。 」 「請您告訴我,您為什麼這樣想?而且是當事情一對警方有利,您就不那樣看呢?」 「天哪!」她喊起來,咬著手帕。 「一個自稱是瑪嘉麗斯捷爾太太的女人給他打過電話,可實際上是菲爾克斯太太打的。 」 「您怎麼知道的?」 「根據聲音猜到的。 我聽到他們約好在他家裡會面。 還有一次,他提醒她要嚴守秘密。 她說,『我把錢取出來,不說出你來。 』他再一次提醒她,他們倆都必須對什麼事情守口如瓶。 他還說,等他丈夫去俱樂部的時候,他到她家去取錢。 」 哈洛德拿起帽子:「您提供的情況很重要,菲洛恩小姐。 非常感謝您。 」 哈洛德馬上趕回了偵察處。 貝倫斯咬著嘴唇,悶悶不樂地看著偵們擺在那裡的最後一堆東西——還是證據不足。 「如果瓊斯今天到我們這裡來,我們向他也提不出什麼來,為什麼他溜掉了呢?」 「他只是暫時迴避了一下,這個人相當狡猾。 他很清楚,他犯了很多錯誤。 但是他認為,沒有任何證據,光憑一些懷疑是不能把他怎樣的。 」 貝倫斯疲憊地點了點頭。 這時,電話鈴響了,哈洛德拿起聽筒,他一怔,睜大眼睛望著貝倫斯點頭。 「血!」他說,「人血。 車庫裡。 廢料箱里有血。 從地上收的水裡發現有很多血的痕迹。 感謝上帝,我們終於把他抓住了。 」 他們興奮之中,馬上驅車趕到瓊斯的家。 他們把車停在大路上,下車向瓊斯家走去。 整個花園被挖得亂七八糟,小路和小草坪也被無情地毀壞了,變成了一堆一堆的土。 哈洛德急忙繞到房后,他發現,在掘亂的小草地旁邊站著一夥工作人員,在看著地上的什麼東西。 一看哈洛德來了,他們趕忙散開。 這時哈洛德看到小坑裡有一個灰白色的東西。 「石灰,」哈洛德說。 「在這兒看什麼?」 第2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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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兄弟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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