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仔細瞧一瞧簽字回答說: 「還是在那上面簽字的那些人。 咦,這是准呢?看清楚了,這是赫普列杜艾特醫生。 他患腦溢血死了,扔下了一個有病的妻子。 」 費吉拉特記錄下來之後,收起了小本。 「您做護士工作,經常與疾病和死亡打交道,不感到膩煩嗎?」他決定不放過有利時機。 「如果工作之餘我陪您一塊兒去喝一杯,您再給我詳細講一講有關情況,怎麼樣?」 她思索著。 「不,不成。 我七點鐘下班,可是九點鐘還有個約會。 」 費吉拉特裝出一副失望的樣子說。 「可是喝一杯的時間還是夠用的。 我悄悄地把您用車接去。 七點鐘我在門口……。 」 護士小姐勉強簽應,7點,他們已經在一間咖啡館了。 很清楚,費吉拉特最感興趣的是他本人的警察工作,而菲洛思小姐對於談論警察工作感到膩煩,因此時間對她來說過得緩慢而無聊。 「象我的上級哈洛德那種舊式的偵查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罪犯開始使用科學,這就是說,我們也應當以同樣的方法去工作。 現在我們有一套辦法,如果按照它行動,我們可以化驗室內的空氣,從而確定,這個或那個人在屋子裡呆過。 」 「甚至能發現空氣里有『沙涅黎』牌香水?」她挖苦問道。 費吉拉特沒有覺察到她的譏諷,繼續說。 「到處刺探、竊聽、錄製別人的談話——我看,這很可怕,而且有失體面。 我認為還是象歇洛克·福爾摩斯那樣運用腦子的舊式偵查好些。 」姑娘再一次打斷他。 她看自己的杯子空了,就站起來說:「該我請客了。 」 菲洛恩給費吉拉特拿來一份威土忌。 「看來,」她邊坐邊說,「這兒馬上要來一幫尋找傑克遜屍體的蠢才和一夥將攪得我們不得安生的記者、電視採訪員。 這一切都是加在菲爾克斯夫婦身上的額外負擔。 手術和那個討厭的寡婦搞起來的這場風波就夠使他們煩惱的了。 難道他們不明白,這對一個每分鐘都有突然死亡危險的人來說是什麼樣的打擊?」 費吉拉特明白了,他可能也被列入這幫蠢才和惡棍之內了,他環顧一下四周,然後把身子俯向菲洛恩說道:「這話只能在我們之間說:無論是警察局還是內務部部不想掘墳驗屍。 」 她吃驚地問:「那麼你為什麼還在這兒找麻煩?」 「案子捅到上面去了。 應當授予沃爾德爵位,因此不能出亂子,明白嗎?若是有人問你,噓。 可別說呀。 」 菲洛恩小姐慢慢地喝著杜松子酒說道:「徒勞。 」 「說得對。 我辦過比克賽姆案件了。 剛有點興趣,哈洛德插手了。 他追求榮譽,可是榮譽是不會到手的。 你知道,有人懷疑在湖裡發現的屍體是菲爾克斯的弟弟波利。 」 「噢,不可能!可憐的人哪,已經夠他們受的啦!」 「問題是很久就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如果波利露面,就得立即讓哈洛德停止辦案,對我也是如此。 您不能不去赴約而和我一塊用晚飯嗎?」 姑娘搖搖頭,站起來。 他姑娘徑直向一幢房子的大門走去。 茂密的紫杉叢把這房子和馬路隔開了。 費吉拉特聽見了開圍牆門的聲音。 他又走過去一些,看見姑娘走上寬寬的台階,這時房子里響起了舊式的門鈴聲。 門開了,她一下子就溜了進去。 費吉拉特剛來得及看見親吻姑娘的一個男人,門「砰」地一聲就關上了。 一迸門,姑娘就對那男人說:「別再這樣幹了,親愛的。 」 「好,好,親愛的,」男人是瓊斯,他撫摸著她的頭,安慰地說:「你知道,我不能放過這次談話。 」 「天哪,是個多麼無聊的人!他還談偵查工作的科學方法呢,大概,他連H2O是什麼都不知道。 一晚上他極力吹噓自己,百般辱罵他的上司。 」 瓊斯吻了她。 「他沒有泄露什麼秘密嗎?職業上的秘密?」 「我想想。 說了。 第一,不掘傑克遜的墳了。 他們不過是用目前的偵查來遮掩輿論界的耳目。 」 「好哇,這可該讓沃爾德高興啦。 」 「可是,你知道嗎,警察局懷疑,在比克賽姆湖裡找到的屍體是波利·菲爾克斯的。 」 他點了一下頭。 「我知道。 他們為此盤問過菲爾克斯太太。 可是,你的警察朋友說什麼啦?他們最後辨識出受害者並相信這是菲爾克斯了嗎?」 「沒有。 他們考慮這不是波利,他們只是等著波利什麼時候能露面。 」 「那就好了,親愛的。 」瓊斯以一個伸懶腰的姿勢摒棄了那個刑警。 而那個刑警第二天還在為自己的差事煩憂。 「要想跟蹤追查出幾周發現的一輛汽車,而且具體日期不詳,又有一半車號不清楚,談何容易?!」 第1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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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兄弟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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