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立交橋的上面,黃色汽車已經啟動。 菲爾當即開槍射擊。 左輪手槍清脆的響聲穿透無數剎車尖厲的噪音和眾多喇叭刺耳的號叫。 來往的車輛陷入一片混亂。 黃色汽車在東車道上向北逃逸。 菲爾不知道他是否擊中。 從後面撞上來的汽車裡,球兒似地翻滾出那車的司機,那張滿是疤痕的嘴臉,活像一個有十五年搏鬥經歷的拳擊手的面孔。 「你這該死的蠢貨!」他怒氣衝天地吼道,「你不會開車就該買輛兒童玩具車……」 他一瞅見菲爾手裡的左輪槍,頓時便睜大眼睛,閉上嘴巴。 菲爾的手伸進他的汽車,拿起無線電話機的話筒,接通了聯邦調查局中心。 「謀殺襲擊喬-卡普雷!手榴彈命中他的汽車。 殺手順中央公園東車道逃竄。 黃色小車!估計是福特-馬維里克。 」 「明白!我們向市警局報警!」 菲爾掛上話筒,插上左輪手槍。 在爆炸的一剎那,在他和卡普雷的墨卡里車之間有四輛汽車。 其中兩輛也受到爆炸的損害。 不過坐在車裡的人似乎只受了些輕傷。 菲爾朝在爆炸時被拋出墨卡里車外的人走去。 那是喬-卡普雷,他已經斷氣。 在墨卡里車裡,納特-馬塞窩成一團坐在駕駛座上,腦瓜耷拉在左肩上,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 狄克-馬塞躺在前座和後座之間的地上。 他滿臉是血,不過他還活著。 在靠近立交橋護欄處,也就是剛才殺手汽車停靠的地方,聚集著一大群看熱鬧的人。 東車道上在幾分鐘的時間裡交通也迅速地被堵塞住,往下一直堵到大軍隊廣場。 爆炸十二分鐘后,一輛救護車已到達現場,並開始急救行動。 一位急救醫生正在處置狄克-馬塞。 而對於卡普雷和納特來說,任何救援都已太晚。 警察們推開看熱鬧的人,在橫向大街的入口處建起封鎖線,同時疏導東車道上交通並保證謀殺調查委員會的順利工作。 菲爾讓一輛巡邏警車送他去貝特斯達醫院。 剛才狄克-馬塞已被送往那裡。 他聽說馬塞面部受傷,併發生嚴重休克,於是便耐心地等候著,直到醫生允許他與馬塞談話。 卡普雷的這個打手滿臉纏著繃帶,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他剛被注射過鎮靜劑。 「卡普雷想到哪兒去?」菲爾問。 「想去見個人,」馬塞口舌不靈地回答,「西七十街!」 「見誰?」 「不知道!」 「好好想想,馬塞!」 「跟你有關,調查員。 」菲爾彎下身去,好聽清他的耳語聲。 「卡普雷從他辦公室出來。 就在你走了幾分鐘以後,搓著兩隻手,像一個瘋子。 又是跳舞,又是狂笑。 」 這時,醫生走進病房,來到床前,摸了摸馬塞的脈搏。 「請您簡短些,調查員!」他說道。 「卡普雷說了些什麼?」菲爾催促著。 「他看上去好像我們會有一筆很肥的買賣。 」他說,「這個探子幫我們得到一大把美元。 我想我們可以對一個人施加壓力,而這一點我們得感謝聯邦調查局。 」 馬塞呼哧呼哧地喘息著。 「又是大笑,可是納特卻在一邊嘟嚷,讓他別只空口說什麼美元,而要拿出來瞧瞧。 他還說探子絕不會帶來幸福,只會使人遭殃。 」 他掙扎著想坐起來。 醫生又把他接到枕頭上去。 「不能再談下去了,調查員!」 「一個名字,馬塞!」菲爾著急地說,「卡普雷說過什麼名字嗎?」 纏滿繃帶的腦袋輕輕地動了動。 「沒有……」 菲爾離開醫院。 他感到精疲力盡,極度沮喪。 毫無疑問,卡普雷知道的多,承認的少。 他是在去「小青年」那兒的路上?為了清除一個可能揭露他的人,就像那時幹掉瓦爾特-德萊安一樣,是「小青年」親自動手還是指使別人扔的手榴彈?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每走一步都會危及莉莎-富蘭克林生命的時刻? 周圍沒有出租汽車。 菲爾只得登上一輛公共汽車。 「各位,現在請大家回到自己的大客車上去!」我們旅遊團的領隊大聲召喚著。 我們在古城埃菲蘇斯的遺址遊覽了足足三個小時。 這時,「伊拉克利翁」號的遊客們或者團團圍住一個個出售紀念品的小攤,或者被大聲嚷嚷的土耳其男孩們勸說著硬讓買他們手裡的假硬幣,或者再匆匆忙忙地拍上最後幾張照片。 時間已是下午五點鐘,太陽已漸漸西下。 「伊拉克利翁」號於12點鐘停靠在庫沙達瑟防波堤。 我們被安排坐進幾輛大客車,並被帶向腹地發掘古迹的地區。 黛莎沒有參加這次遊覽。 她自己掏腰包租了一輛出租汽車去參觀一座古代大教堂的遺址。 我在世界的這個角落裡到處跑的時間愈長,就愈強烈地感到在匡蒂科聯邦調查局學院的培訓中也存在著漏洞。 我對於在這裡如此被看重的古迹和遺址簡直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第3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恐怖飛行》
第31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