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屑的手勢。 「箱子里幾乎沒什麼像樣的東西。 多半只是些臟內衣。 」他們玩世不恭地冷冷一笑,做了一個鬼臉。 「再不就是些書和破爛文件。 錢只在錢包里才有。 」 「沒的事!箱子里有好幾百萬。 」 這句話並沒有引起他們什麼特別的反應。 他們想像不出幾百萬是個什麼味道。 他們的眼睛絕不會放過十或者二十美元,而一百美元在他們看來就已經是一條大得不能再大的魚了。 海先生走進審訊室。 「怎麼樣?」 「街頭搶劫。 」我回答說,「不是有預謀有組織的襲擊。 」我的腦袋朝德拉弗爾斯和岡薩雷斯擺一擺。 「他們也會襲擊另外一個偶然路過的人。 」 海先生把手一揮,兩個殺人搶劫犯被帶了下去。 我們的頭兒把一份電傳攤開在桌子上。 「傑拉爾德-拉弗特!名字沒錯。 在海軍陸戰隊受過培訓。 由於傷害他人身體和偷竊同事錢物被從軍隊除名。 後來由於暴力勒索曾兩次受審,因證據不足無罪釋放。 兩年前舉辦畫展取得成功。 」 「他畫畫?」 「畫畫和製圖都行。 他是個天才,好像是被一位時裝女製圖家發現的。 後來她組織了他的作品展覽,向新聞界薦舉了他。 」 「先生,不過我認為他不可能因為自己的畫而得到五百萬美元。 」菲爾說。 「當然不會。 可他賣畫就足以在學院里彌補他所受教育的不足。 」 「或許我們知道發現他的那位女繪圖家的名字。 她叫莉莎吧?」 「沒錯,傑瑞。 她叫莉莎-富蘭克林,就是他隨身帶著她相片的那個女人。 住址是:克里斯托弗街26號。 她住在格林威治村的一所小房子里。 我讓人打電話,但沒人接。 請你們走一趟吧!」 「可以,先生。 錢被搶劫了嗎?」 海先生搖搖頭。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報失共有六種貨幣的這五百萬美元。 」 一幢小房子前面帶一個小小的花園——在村子里還有這種老式住宅。 外面是傳統的花飾,裡面涼爽宜人。 白色的皮椅,黑色的玻璃板,鍍鉻的架子,無不散發著現代氣息。 死去的男子的照片鑲著銀框放在寫字檯上,邊上靠著一台日本錄音機。 沒有暴力的跡象,然而我們都知道在這套住房裡發生了非常事件,因為鑰匙還從外面插在鎖孔里。 我小心地抓住錄音機,摜動「放送」鍵。 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吧!」 有一個人的喘息聲,抑制著的呻吟。 接著是一個女人猶猶豫豫的聲音: 「親愛的傑拉爾德,賦予你……」 我摁下「停止」,然後又倒回,再次按「放送」鍵。 「說吧!」一個盛氣凌人的殘暴的聲音。 我擰到最大音量。 「親愛的傑拉爾德,賦予你一樁重要委託的人扣留了我。 全得看你,我們是不是能再相見。 只有當他得到與那些錢等值的數量時,我才會被他釋放。 否則我就會喪命。 請別扔下我不管,傑拉爾德。 照這人說的做。 我肯定他會遵守他的諾言。 「你該不會忘記我吧,傑拉爾德?!請快回來……」 我關掉錄音機。 「現在怎麼辦?」菲爾問道,眼睛並沒有望著我,而是從我身邊盯住那張照片。 「這得由海先生決定!」我回答。 我很高興,不是由我來決定莉莎-富蘭克林的命運。 「您的行李超重九磅,拉弗特先生。 」希臘航空公司辦理登記手續的女服務員客氣地說。 「行,我付超重費。 」我邊回答,邊從磅秤上拎起黑色鱷魚皮箱。 「行李不託運嗎,先生?」 「不,我隨身攜帶。 」 「皮箱太大,不宜帶入機艙,先生。 只允許隨身攜帶手提行李。 請您把皮箱交付託運。 」 我微微一笑,或者確切地說,我朝她露一露我的牙齒。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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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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