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完全打開冰箱的門,以至於我無法做出和她相同的吃驚表情。 她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氣和勇氣才關上了冰箱的門,激情像是被這個冰箱封藏了,可這個冰箱並沒有插上電源。 直到她去睡覺,我依然沒有想出冰箱里的東西是什麼。 她每晚都會進行一次這樣的舞蹈表演,將我的慾火點燃到頂點的時候嘎然而止,最後以注視冰箱里的東西這一舉動作為艷舞所特有的收尾,再給我幾分噁心。 這噁心程度就好比你在夜店和一個美女調情,小便時,突然發現隔壁位置站的正是你的女伴,之前的慾望一掃而空。 整整六天,她就像被定了時的木偶人,一天一遍跳著舞,無規則地擺放著那些磁鐵薄片,一天一次看著冰箱里的東西。 照相機記錄下了一切,反覆看了幾遍后我的好奇心越發膨脹起來。 我的慾望漸漸被好奇所替代,我想看冰箱里的東西勝過了想看她的裸體,或者說,我可以接受一起看了。 一天,我在看之前拍的照片時,記起了那個曾經進過她房間的男人,我沒有看見男人出來,會不會他還在她的房間里呢?要是有個活人住在她的房間,是沒法躲過我的鏡頭的,除非他生活在衛生間這個死角里,或者就是他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一個美女在浴室中肢解了一個男人的身體,將他的身體分批裝進每天都要丟棄的垃圾袋中,而把他的腦袋放進冰箱里。 那位殺人的美女也許精神上出了問題,每晚看到男人的腦袋后,她才能安心地去睡覺,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天天陪在自己的身邊,再也不會出去鬼混了。 聽過這個俗套的故事嗎?之所以我會想到它,是因為我曾有過懷疑,莫非冰箱里是那個男人的屍體? 反正這樣一個行為怪異的女人,碰上一個我這樣的攝影師,發生什麼怪事都不足為奇。 第七天,她沒有再跳那惹火的舞,起床后她穿了一身火一樣的紅色長裙,挎上一隻同樣鮮紅的皮包,出門去了。 之後三日,我在照相機前苦苦等候,等來的竟是一個震驚的消息。 5. 天邊傳來隆隆雷聲,一場大雨即將席捲上海。 公寓樓里那對演技一流的小夫妻熄燈入睡,我估摸著應該已經是凌晨時分了,但她已是第三個晚上沒有回家了。 突然門外的走廊里響起了清脆而又急促的皮鞋聲,腳步到我的門口戛然而止,緊接著是三記有力的敲門聲。 我心頭一緊,是誰會在深夜來敲我的門呢? 我趕忙把照相機連同架子搬到角落,又蒙上了一塊布,打開床頭柜上的檯燈,大聲問著門外的人:「誰啊?」 這些天來我第一次開口和人說話,嗓子沒有放開,聽起來反倒像被吵醒的嘶啞嗓音。 「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我們是警察,今天晚上發生了一起刑事案件,有些事情需要向你核實一下。 」門外的男人說道。 我打開了門,看見外邊站著一胖一瘦兩位身著制服的警察,莫非我偷拍的事情被發現了?我最多算遊走在道德和律法的邊緣,我雖然違紀過,違規過,可從來沒違法啊!最惡劣的事情也就是在我十歲那年揍了隔壁的一個小流氓。 咦?他什麼時候穿上這身制服了?難道是來要報仇的? 瘦警察向我出示了證件,繼續說:「麻煩你穿好衣服,立刻跟我們走一趟,有些東西正等著你去看。 」 他好像沒認出我來。 「什麼東西?」我不禁感到奇怪。 瘦警察有點不耐煩,催促道:「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趕快去穿好衣服。 」 我剛要轉身去穿外套,那名胖警察探頭朝暗淡的房裡掃了眼,我取過門旁的外套有意無意地擋住他的目光,生怕被他看到桌上來不及收起來的照片。 「你的眼睛怎麼了?」胖警察直起身板,點點自己的右眼眶問我。 「怎麼了?」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沒什麼感覺。 胖警察笑著說:「照照鏡子,你都快成海盜了。 」 我關上門,滿不在乎地說:「我眼睛沒事,你們不是趕時間嗎?快走吧!」 胖警察摸摸自己的圓臉,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實際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臉上的什麼東西,引起了這位資深警察的注意,連身旁的瘦警察也沒有搞明白胖警察為什麼會笑。 瘦警察不停擺弄掛在後視鏡上的平安符,老是想讓平安符正對著前方。 第一次坐警車,就見識了我聽說過的所有交通違章,逆向行駛、闖紅燈、超速、強行超車等等,我覺得警車鳴笛和警察鳴槍的效果差不多,聽到這兩種聲音的人和車都不敢亂動了。 我雖然猜不到他們要帶我去看什麼東西,但如此玩命的車速讓我知道,一定發生了十萬火急的事情。 在車上,我琢磨著剛才胖警察的怪異笑容。 可是用手機屏幕照了半天臉,除了黑眼圈可以和加勒比海盜里的傑克船長相提並論之外,實在找不到其他的海盜特徵了。 可是看到別人有黑眼圈需要表現得這樣高興嗎? 車在一條小巷口停了下來,小巷裡停著好幾輛警車,藍色和紅色的警燈交替閃爍著,有不少穿黑外套的人在一根黃線圍成的圈子裡走動著。 外面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震耳的雷聲呼喚著更狂烈的風雨。 「趕緊!要下暴雨了。 」瘦警察望了望閃電交錯的夜空,快步跑向小巷的深處。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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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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