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對。 」杉木說道,「關於戀愛之事他即使不對我講,如果真的戀愛了,戀愛對象也肯定是一個。 姬田不是那種浪蕩公子。 」 「是啊,其他的朋友也都這麼認為。 所以我當時也想如果不是女性的姓名縮寫,也許是幽會的場所縮寫,在八個不同的地方約會。 我想大概是電車站的站名,於是就作了-一的調查。 可結果還是不能令人滿意,那也不是站名。 如果是旅店或是賓館的名稱縮寫,在表上一點二點三點這樣的時間很多,無論午前還是午後,在這樣的時間裡約會都是奇怪的…順便問一下,你們公司沒有長時間的暑假吧?」 「沒有,除了星期日和節假日以外,全年只可以請十天的假。 沒有暑假制度。 」 「是這樣。 那麼把姬田表上的日期和今年的日曆作一下對照,就會發現一個很有趣的情況……從最初的五月六日到七月十三日,和從九月五日到最後的十月十日,這中間的所記日期都是工作日,節假日或星期天一個也沒有。 而從中間的七月十七日到八月二十一日的這段日期,全部星期日。 這裡邊似乎有點文章。 因為是很熱的時節,大概是到東京都外的什麼地方去了。 外出必須在星期日才行啊。 」 「就算是外出,二三點這樣的時間也是難以理解的。 如果說利用難得的休息日早一點出發的話,也未免太早了。 」 「是的,我也有同感。 我對這些記號還沒有做出斷定,所以先來聽聽你的意見。 除了剛才談的情況,你還有什麼可提供的線索嗎?」 「很報歉,沒有什麼了。 不過,如果認為那是約會時間,又是在午後,可以核實一下那些日期的那一時間,姬田是否在公司。 」 「對的,我就是要拜託你這件事。 你看看這張表,在你的記憶中這些日期的所記時間裡,姬田是否在公司呢?」 蓑浦刑警從兜里的香煙盒裡取出一支煙,一本正經地按到煙鬥上,點著了火。 他一邊慢慢地吐著煙圈,一邊眯起眼睛瞧著杉木的臉。 杉木看著日記上的表,沉思了一會兒。 突然,恍然大悟似地說道: 「晤,這天他確實不在公司,就是最後的十月十日呀。 這天因公事我倆一起從公司出來的。 在外面吃過飯以後,大約一點半左右。 姬田君說他還有事,就和我告別了。 他回社的時間大約是四點左右,也就是說,有二個小時不知他到哪兒去了。 也許另有我不知道的公事。 」 「你們是在什麼地方分手的?」 「新橋站附近。 因為是在那一帶吃的飯。 」 蓑浦刑警從杉木的手中拿回日記,在上面記了些什麼之後,又遞給了杉木。 並催促道:「再想想看,沒有別的了嗎?」 杉木想了想,沒能回答出什麼。 只說道: 「明天我上班后委婉地問問大家吧。 姬田君跑外的工作很多,經常外出的。 我想在這個表上的時間裡,他不在公司的情況會比較多。 因此,是公事外出還是約會,現在看來很難查清。 不過我會儘力而為的,了解了情況就通知你。 」 「能這樣做我非常感謝。 我抄一個表放在你這兒,請多多關照。 」 刑警說著在本上撕下一張紙,借來杉木的筆,認真地把表抄了下來。 又從衣兜的名片夾中取出一張名片,和抄好的表一起交給了杉木,並說道: 「名片上警視廳的電話號碼旁邊,是我家裡的電話號碼,拜託了……事件的情況就這些了。 我還想提另外一個問題。 」 蓑浦刑警顯出給人家添麻煩后的歉意似的神情,又坐了下來。 繼續說道: 「還是這張表上的日期之事,如果說這是約會的時間,最初的五月六日是第一次。 之後的五月、六月各三次,七月有五次,八月、九月各有三次,十月減少到一次。 最頻繁的是七月。 從九月十三日到十月十日,幾乎中斷了一個月,一直到姬田君死的十一月三日,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繫。 約會的次數表明了愛情的程度。 如果這是他和情人的幽會日期,你是他的好朋友,我想應該從姬田的言行、神色中察覺到什麼的。 」 蓑浦刑警又取出一支煙,插到煙鬥上,慢悠悠地划著了火。 「的確,如此說來和這張表一致的情況不是沒有。 」 杉木看著那簡單的日期表,浮想聯翩,他自己簡直都有些吃驚。 「從五月開始,我的確感到姬田有些心神不安。 在這幾個月里他像被什麼迷住了似的。 我想他可能在談戀愛,就經常開他的玩笑,逗他講出來,可他閉口不談。 我想他這是真的在戀愛了。 看到這張表也使我想起來,他從九月末開始像是很焦躁、煩悶,經常獃獃地望著一個地方想心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表情很沮喪。 我想大概是戀愛問題受到了挫折,就想辦法安慰他。 可他不接受我的勸尉,獨自煩惱。 」 杉木說到這兒,如夢方醒似地說: 「噢,原來是這樣,這張表和犯罪有牽連呼。 姬田君突然而死和戀愛有關的,你一開始就想到這兒了吧。 是三角關係嗎?是情敵把他殺了嗎?奇怪呼!失戀的他反而被殺,也許是他要殺那個情敵,卻被情敵給殺了。 這些好像也不太可能。 認為由於失戀而自殺還是說得通的。 這個案件肯定是地殺嗎?」 老練的刑警看著迷惑不解的杉木,點了點頭。 他一邊不慌不忙地做著回去的準備,一邊總結似地說道: 「我傾向於他殺的說法。 但動機還沒有搞清,犯人究竟在哪兒也一無所知。 從現在開始就一步一步地向那兒逼近。 你還不曉得,偵探工作是很有意思的。 世上有犯罪,肯定有犯人,這是不容懷疑的。 把犯人作為中心一點一點地縮小範圍,著急則有害無益。 也不能憑直感。 在縮小的過程中還不能有絲毫的馬虎,稍不謹慎就可能出現疏漏,影響整個案件的調查。 「我要把表上的英文字母作為旅店或賓館的名稱縮寫,開始靠腳功夫偵探的調查。 天才的偵探瞄準空想的要害,而腳功夫偵探憑實地的調查和走訪。 發現此路不通,就選擇另外的路。 走完所有迷途,也就抵達了深宅內院。 對我來說,這樣的行動方法是很快樂的。 像小時候玩捉迷藏找人似的,專門找那些可怕而奇怪的地方,心裡有一種恐慌的快樂感。 和表上英文字母相吻合的旅店和賓館,在東京不知有多少家,但我都要-一調查。 由於多年從事偵探工作,也積累了許多經驗和方法,做這項工作並不像想象的那麼難。 「今天我就不再打擾了。 也許以後還會請你幫忙的。 關於表上所記日期的那些時間裡,姬田君是否在公司,如果不在,到什麼地方去了等情況,還請你儘力幫助查清啊。 我高興地等著你的電話。 打電話時如果我不在,希望你能把名字告訴交換台,然後我跟你聯繫。 」 蓑浦說著,好容易站起了身。 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間,杉木勸他留下一起吃,他執意不肯,便告辭了。 嫌疑犯 私人偵探明智小五郎的住宅兼事務所,在千代田區采女街的西洋式「稻葉公寓」的二樓。 小五郎夫人眼下正在高原療養所養病,家裡只有他和助手小林兩個人。 吃飯在一樓的食堂里買。 小林平時也兼做些雜事。 小五郎已有五十開外的年紀,人不太胖,面容清瘦。 若是在明亮的地方仔細看,能看出他輪廓分明的臉上的細碎皺紋。 他的太陽穴和臉頰的周圍,長著一些很小的褐色老年斑。 這反而增加了他理智的魅力,起到了修飾的作用。 十二月上旬的一天,在那寬敞、明亮的會客室里,相對坐著主人小五郎和警視廳搜查一科的蓑浦警長。 「姬田的日記上從五月六日開始到十月十日,那種奇怪的英文符號共出現了十八次。 我把這作為在旅館或茶店和什麼人約會的時間,儘力進行了核實。 」 蓑浦簡直用向上級彙報的口吻,在這位私人偵探面前,毫不保留地托出他的調查情況。 「你上次到我這來以後,已有半個月了吧。 這期間一定搜集很多材料啦。 警視廳沒人能比得了你吧。 」 小五郎很親密地說道。 他和搜查一科科長安井的關係很好,並同安井的部下蓑浦也相識多年。 蓑浦簡直成了明智的弟子,科長也知道他倆的關係。 第1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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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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