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認識她?
我會認識她。
給我講講她。
保羅又閉上眼睛:我們是在岩石中的一個很小的隱蔽處。夜幕已降臨,但還很熱。我能看見岩石空曠處一片片的沙地。我們在在等待好像是與一些人匯合。她害怕了,但竭力向我掩飾。我很激動。她說:給我講講你家鄉的水,友索。保羅睜開眼,這不奇怪嗎?我的家鄉在卡拉丹,我從沒聽說有一個叫友索的星球。
這夢裏還有別的事嗎?傑西卡急不可耐地問。
有。可能她把我叫友索,保羅說,我剛想到。他又閉上雙眼。她讓我給她講水的故事。我握著她的手,說要告訴她一首詩,我背誦了這首詩,但我必須解釋詩中的一些詞像海灘、拍岸浪花、海藻和海鷗。
什麼詩?聖母問。
保羅睜開眼:那只是哥尼。哈萊克傷感時哼的小詩。
在保羅身後的傑西卡開始背誦:
我記得海灘熬鹽的輕煙松林靜謐的樹陰
堅實,純潔根深葉繁
海鷗棲息在臨海的岩石上綠濤中泛著白煙
松林中吹過一陣風搖曳著樹陰,海鷗展開雙翅天空中驚恐散漫。
我聽見了風聲拍岸的浪花聲,我看見了熬鹽的火堆將海藻烤幹。
就是這首詩。保羅說。
老婦人一動不動地盯著保羅:年輕人,作為比吉斯特的高級學監,我正在尋找科維紮基哈得那奇,一個能夠真正成為我們之一的男性。你母親從你身上看到了這種可能性,但她是用母親的眼光做出的判斷。我也看到了可能性。沒有別的。
她沉默了,保羅知道她想讓自己開口,但保羅還是讓她先開口。
她突然說:就當你會成功。你有潛藏的奇力,我不反對。
我可以走了嗎?保羅問。
你不想聽聽聖母給你講講科維紮基哈得那奇嗎?傑西卡問。
她說過那些試過的人都丟了命。
但我可以幫你得到他們為什麼會失敗的提示。聖母說。
她在說提示,保羅想,她並不真正知道多少東西。保羅說:提示吧。
然後是滾我的蛋!她笑得很勉強,蒼老的臉上露出了十字皺紋,好吧,那種服從規則的遊戲。
保羅感到吃驚:她所說的是最基礎的,緊張蘊涵於意義中。難道她以為母親什麼也沒教他嗎?
那是一個提示?他問。
我們不是猜字謎,也不是搞詭辯,老婦人說,柳枝順從風意,方能枝繁葉茂,最終才能形成可以抗拒風力的柳堤,這才是柳枝的目的。
保羅盯著她。她在說目的,保羅感到這個詞震動了他,使自己再次感到了那可怕的目的。他突然感到對聖母的憤怒:可惡的老婦人,滿嘴陳詞濫調。
你以為我可以成為這個什麼科維紮基哈得那奇,他說,你說的是我,可我們怎樣才能幫助我父親,你卻只字未提。我聽到了你同母親的談話。你們說話的語氣好像我父親已經死了。可他還沒有。
如果我們能為他做什麼,我們早就做了,老婦人咆哮著說,我們也許可以拯救你,有難度,但也有可能。至於你的父親,我們卻無能為力。當你學會面對這一現實,你才真正懂得了一個比吉斯特的道理。
保羅注意到這些話對她母親的震動有多麼大。他憤怒地瞪著這老婦人,她怎麼能這麼說他的父親?什麼使她這麼自信?他心裏充滿了怨恨和不滿。
聖母看著傑西卡:你已經在這方面對他進行了訓練我看出了跡象。我要是你也會這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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