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因哈特若要盛怒也無妨。但他只是上下動了動肩膀,揮了揮手要參謀長退下。
華麗的黃金色頭發波動,萊因哈特吐了口氣。他把視線投往紅發的好友,以少年的口氣訴苦。
「吉爾菲艾斯,吉爾菲艾斯,稱贊我吧。真是的,這二個星期來,我可真是忍耐太多了,好像一生的忍耐力都在此要費盡了。」
「只要再忍耐一下就可以了。」
吉爾菲艾斯接受著金發友人的訴苦。
「若以萊因哈特大人的尊手來扭轉敵我的形勢,則何者才是正確的,再怎麼愚蠢的人也會明白。到時候再請您好好地誇耀勝利。」
金發的年輕人又吐了一口氣,但他那看著吉爾菲艾斯的眼眸已經恢複了明朗。突然他露了個惡意的笑容說著。
「就這麼做。不過,吉爾菲艾斯,等到我在誇耀勝利的時候,你又會說: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錯誤而為之慚愧,所以請原諒他們——是吧?」
他伸出了外形極美的白皙手指,卷繞著友人的紅發。
「你很溫柔。但我要告訴你。你只要對姐姐和我溫柔就行了。對其他的家夥可沒有采取這種態度的必要。」
那眼眸的色彩像是開玩笑,又像是真心話。
III
「帝國軍的一部分正不戰而退。我軍的勝利就在眼前。」
先滿樂觀的這個報告,使老提督皺起了他的白眉。要立即判斷敵入的後退是真實或是圈套是困難的事。一切都在相對性的範疇中。雖然何蘭多做法魯莽,但若敵軍更弱一些,則勝利就會歸於同盟軍。此時另一通通訊信至陷入沉思的老提督。
「比克古提督,我想請你幫忙制止一下何蘭多的亂蹦亂跳。我知道那家夥無視於舊有戰術,但我可不認為他是在構築什麼新的戰術。」
「可是,伍蘭夫提督,現在他似乎正順利地占著憂勢。也許會提前結束而打贏這場仗呢?」
「現在的狀況如果能一直延續下去那當然好,但眼前就快到達界限了。帝國軍中只要有個略有遠見的指揮官,就應當會從混亂的旋渦中抽身而出,尋找反擊的機會。此刻即使會被憎恨也應該制止他,要他後退,否則也許連我們都會被拖下水的。」
伍蘭夫只有名而沒有姓。他是以前曾支配半個人類世界的剽悍的遊牧民族之後裔。身高並不很高——大概勉強可稱得上是高大,不過給人巨人般的印象該是因其寬闊的肩膀和厚實的胸膛吧。是個有淺黑的臉和銳利明亮的眼眸的四十出頭的人物,素有勇捋之盛名。
「何蘭多似乎想讓自己成為第二個普魯士.亞修比提督。」
伍蘭夫提及了他們在半世紀前戰死的先人的名字。比克古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件事。何蘭多是和亞修比一樣地在三十二歲時升任中將,一思及這過去最名謄的例子,使得何蘭多那野心的光芒也盆增了色彩。、
「如果在三十五歲前曳上了元帥,那他就可淩駕阿修比了。」不過正如您所說的,帝國似乎是有個有遠見的人在。好像有部分艦隊不戰而退了。」
「不是逃亡也不是敗走,而是後退啊。」
「原來您也注意到了嗎?」
當然注意到了。沒注意到的,大概只有何蘭多那得惠過頭的人吧?前進和勝利、後退和敗北,那家夥連其中的分別似乎都不知。」
伍蘭夫高聲咋舌。
「那種非常識的艦隊運動,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只會使到達臨界點的時間提早而已。如果那位帝國軍的指揮宮有允分戰力的話,何蘭多大概會被引入縱深陣列之中,而遭到圍攻吧。那家夥沒注意到這一點嗎?」
比克古撫著下巴,以那深思的表情面對著通信熒幕。
「正在勝利的時候,或是深信自己正在勝利的時候而要他後退,我想大概比被女人甩開時叫他抽身更為困難吧!伍蘭夫提督。」
老提督的比喻使僚將面帶苦笑地認同了。而此時,他們也只有努力讓第一艦隊的敗亡不要牽連到友軍的崩潰,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敵軍接近了。」
接獲報告的萊因哈特,不由地將視線朝向參謀長的側臉。這家夥以為他的長官是盲目的嗎?或者是他只把敵人定義為後退者呢?
「不做對應嗎?司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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