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雇人對這輛車做過手腳嗎?」
「沒有。」
「這輛車從蒙特裏運到索諾瑪的一家私人車庫放了兩個星期,然後才運到舊金山。這家私人車庫是你安排的嗎?」
「不是。」
「可是是以你的名義租下的。」
埃文斯搖了搖頭。「我對此一無所知,」他說。「但莫頓經常以他的會計、律師的名義租用或出租東西,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出租人或者承租人是誰。」
「要真是那樣的話,他不會告訴你?」
「不一定。」
「所以你連別人用了你的大名都不知道?」
「不知道。」
「車在聖何塞時,誰動了手腳?」
「我不知道。」
「埃文斯先生,莫頓上車之前,有人在車裏做了很多手腳。車架受到了損壞,貼有黃色標簽的地方都是。肪滑裝置——這是最早設計的——現在完全沒用了。底盤的左前方、右後方也被弄鬆了。你在聽我說嗎?」
埃文斯皺了皺眉頭。
「這輛車是一個死亡陷阱,埃文斯先生。有人用它殺死了你的當事人,有人在索諾瑪的車庫裏做了致命的手腳。而你的名字卻在租用單上。」
在樓下的車子裏,特德·布拉德利正對詹尼弗·海恩斯嚴加盤問。她的外表還算漂亮,可是她的其他方面總是不對勁——她的舉止,她粗暴的態度,更重要的是,她的觀點。首先,她說她在為這件案子工作,國家環境資源基金會給她交付工資,但是特德認為這不可能。特德·布拉德利與國家環境資源基金會的關系是公開的。作為雇員,她應該知道這一點,她應該尊重他的意見。
她把他對孩子們的演講稱作「胡說八道」——他沒必要做這個演講,他做這個演講完全是出於一片好心和對環保事業的一片赤誠——說這個演講是「胡說八道」令人不能容忍。這是一種極端的對抗。絕對無任何尊重可言。更何況,特德知道自己的話都是對的。因為按慣例,國家環境資源基金會把他的談話要點列在備忘錄上,把要強調的事項列舉出來。而國家環境資源基金會是不會讓他講假話的。這次的談話要點根本沒有什麼該死的冰河時代。詹尼弗說的都是一些不相關的事情。
那些樹木很宏偉,正如談話要點上宣稱的,它們是環境的哨兵。事實上,為了不至於出錯,他還從夾克口袋中掏出了要點。
「我想見識一下。」詹尼弗說。
「我就知道你會的。」
「你有什麼問題嗎?」她說。
給你看?他想。這種態度,簡直是咄咄逼人。
她說:「你屬於那種以為人人都想摸摸你那玩意兒的電視明星。哎,想什麼呢?噢,天下第一大。我不想。在我眼裏,你只不過是一個演員。」
「我認為你是個間諜。你是某個企業的間諜。」
「那麼我一定不是一個好間諜,」她說,「因為你認出了我。」
「因為你胡說八道,這就是原因。」
「我就這點毛病。」
在整個談話過程中,布拉德利內心裏都鬱積著一種特別緊張的情緒。女人是不跟布拉德利爭吵的。有時候女人們有那麼一會兒對他心懷敵意,但那只是因為被他,他那漂亮的外表,還有他那明星的威力鎮住了。她們想詛咒他,他通常都讓著她們。但是她們不跟他吵鬧。而這個女人卻跟他吵,這讓他既興奮又惱火。他越來越緊張,簡直沒法忍受了。她鎮定自若地坐在那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沒有絲毫怯意——這種對他名聲的漠視,使他快瘋了。更要命的是,她很漂亮。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使勁地吻她。
他知道她很樂意。為了確立他的控制地位,他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裏。
突然他感到一陣劇痛——他的脖子,他的頭——有一刻他一定失去了知覺。因為接下來他發現自己坐在了車子的地板上,氣喘籲籲,看著襯衫上滴滿了鮮血。特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變成那樣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流血,頭為什麼顫抖。後來,他意識到他的舌頭在流血。
他仰頭看著她。她冷冷地蹺著二郎腿,越過裙子瞥了他一眼。可是他沒在意。他滿臉怒火:「你咬了我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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