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酒糖,吃不吃?」
「不需要」「別這麼說,就收下了吧。即使收下,這東西也太便宜了,根本不能算得上是賄賂。」
我想他也只是開玩笑,最後還是收下了,全部拿去送給卡介倫家的小姐們。這時,卡介倫家的當家,用一副不是開玩笑的氣問道……
「喂,有沒有毒啊?波布蘭那家夥反正是不能把尤裏安拉到自己這一邊,所以說不定加了點泄藥什麼的呢?」
比賽是二月一日,到那一天以前,這種雜音可能還會持續下去。
七九七年一月二八日
我偶而在想,楊提督這種成績怎麼能從軍官學校畢業。總成績好象是中等稍微好一點,這全是由於戰史的成績太好了。除了這一門和戰略論之外,其他科目好象全在平均成績以下。
當然,耐寒對難絳,耐熱訓練,耐力訓練,楊提督也都合格了才對。因為只要有一科不及格就無法升級,馬上退學。這是軍官學校最嚴格的一點。
「當然都過了」提督回答。
「所以你看看,在軍官學校時代就耗光了體力和忍耐力,現在只能慢慢等死而已」楊提督說,如果能自己選擇死法的話,要喝上一大堆酒醉死最好。先寇布准將也說了相同的話,所以也許真的是個舒服的死法。有機會的話也要問問波布蘭少校的意見。
不過楊提督好象有曾經差點在野外訓練凍死的記錄。「唉,那實在好舒服呢!」楊提督本人是如此形容,但也不能自己去償試看看。還好楊提督那時獲救了。那時的教官好象是快要退伍的老上尉,如果軍官學校的學生在訓練中死亡的話,會領不到年終獎金的。如果能夠賀滿退伍的話,會升到少校,退休金和年終獎金也都能享受少校級的待遇,所以教官也一定是拼了老命的。
「教官的年終獎金能夠平安無事,都是托我的福。」
楊提督自己這麼說,但好象有點自以為是。當初如果不脫隊失蹤,豈不是更好!
可是如果提督那時候沒被發現的話,不僅只是破壞了教官的退休生活,我的人生也會改變。也講到現在還在福利機構裏也說不定;或者依交叉法被送到其他的軍人家庭裏去也不一定。至少不會象我現在這麼幸福就是了。
「幸好是得救了。」
我自已在心裏感謝這位教官。
從訓練中的部隊脫隊的時候,楊提督認為無意義的行動只會損耗體力而已,所以就安靜等待救援。對於這個正確的判斷,提督一直非常引以為傲,但我認為,以提督情形來說,與其說是思考的結果,還不如說是本能比較來得恰當。因此,卡介倫少將的意見是:「楊怎麼會可能被凍死!他會先冬眠起來,等到春天來臨再慢條斯理的爬出來。」
七九七年一月二九日
盡管楊提督設有任何積極的意願,但也有非得一大早就埋在文書堆中工作不可的時候,今天就是這種日子。雖然今天我陪提督到司令官辦公室,但和格林希爾上尉不同,我是相當空閑的。
已經正式決定俘虜交換儀式在二月一九日舉行,因此陸續有全國各地的俘虜營送來幾十萬人的俘虜抵達伊謝爾倫。雖然主要的負責人是卡介倫少將,但也有些事必須由提督處理才行。
到了中午,卡介倫家的莎洛特。菲利絲代表卡介倫夫人送來了慰勞品。洋蔥湯實在太好喝了,下次一定要向夫人請教做法。
七九七年一月三O日
一星期前就開始准備的大規模艦隊運動演習,今天舉行了。包括模擬戰在內,從開始到結束曆時八小時。我也站在楊提督的指揮桌旁邊,監視了八小時的熒幕。
大艦隊依照楊提督的指揮成為一條光帶移動的樣子實在令人為之傾倒。不過,為什麼提督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桌上指揮呢?雖然我不知道理由,但對提督來說這樣子反而更適合他,這一點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結果似乎非常令人滿意,楊提督十分稱贊負責的費雪少將……
「費雪的艦隊操作簡直就是藝木。只要有他在,我在實戰指揮的時候,不會有任何不安。」費雪提督是個銀發的中年人,沒有任何的特征。和先寇布准將相比較的話,穿上軍服的感覺非常素而且不引人注目,但對楊提督和整個艦隊來說,不可或缺的這一點,絕對不在先寇布准將之下。
就這一點而言,我覺得姆菜少將也是如此。楊提督也許根本就不需要參謀的,但只要有他在,整個氣氛好象就會帶入正軌。還有副參謀長派特裏契夫准將也是。
「派特裏契夫大叔並非是無能,但參謀的才能卻是他最最缺少的一種。」波布蘭少校講得很過分。不過,派特裏契夫准將的確不是個適合參謀的人才,他的爽朗和豪放與姆菜少將正好成對比。把這樣的兩個人湊在一起,我覺得這正是楊提督巧妙的人事運用一或者這只是我特意把這件事加以美化而已。
七九七年一月三一日
今年已經有一個月過去了。
後世的歷史學家---這也是從楊提督那裏現學現賣的--對這一年會有怎樣的評份呢?
「好羨慕未來的人啊。我和尤裏安會是怎樣過完一生,都能全部知道的一清二楚」楊提督的這種說法,以我的情況來說,以後自己要選擇怎樣的人生才是最大的問題。所謂全部,也只不過才活了一五年而已,正好是楊提督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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