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好嗎?提督。」
「總算還活著。對了,肚子餓不餓?」
「非常餓。」
為了不再分開,兩個人手緊緊牽好,偷偷跑進其中一處攤位,叫了盤意大利面,但由於會連累旁人的扔派大戰開戰,所以又慌慌張張地逃了出去。在大混亂中悠悠散步的高尼夫少校,揮手向我們打招呼,當場迎頭被啤酒從頭淋下來,但是他悠然的態度卻依然沒有動搖。先寇布准將在人群的外側,完全不理睬我們,自顧的和黑發女性接吻。亞典波羅很有精神的,在彈簧墊上,一只手拿啤酒瓶和女性跳舞。如果有男的要上來換舞伴的話,就一拳過去,一轉眼間已經把三個人打下彈簧墊。由於實在太曆害,不由得就為他鼓掌起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了,在他和第四個人交手前,自己就先從彈簧墊上掉下來,真是不能看。
和格林希爾上尉在人群中見面,好象從剛才就一直在找楊提督和我。她將一個喝醉了要抱過來的大塊頭士兵,照防身術教本上寫的步驟把他擺平,另一只手把一個被壓扁了一半的紙袋交給我。裏頭的蛋糕和烤雞都被壓得亂七八糟不成原形,但這卻是我今天唯一吃到的東西。
七九七年第一個夜晚,很快就要過去了。
今年最初的二十三小時半非常「和平」,而且很愉快。
七九七年一月二日
新年休假的第二天,是什麼也不做無所事事的一天,我每年都是這麼想。
精力都在前一天用光了還沒補充好,吃的東西都是新年舞會剩下來的,昨天完全沒感覺的大量疲勞,充滿了全身,從頭到腳每一根纖維中,沒有什麼食欲,玩遊戲精神也無法集中。
去年在行星海尼森的雷傑那山歡渡白色新年和滑雪之樂。一月一日的零時,三千名滑雪者手持火把從滑雪坡道往下,那情景之美,令人為之屏息。
楊提督原本是手拿著酒杯,坐在暖爐前看書,當混在三千人中的我在玻璃窗外揮動火把的時候,提督也對我揚了揚酒杯。
「那時候真是年輕。」
開這種如果出自他人中的話,會令人很不高興的玩笑,楊提督橫躺在沙發上瀏覽著書。只是瀏覽,根本沒在看。我也是坐在桌前什麼事也不做,讓時間這麼流過。只需用一行「什麼事也沒有」就可一筆帶過的一天。
七九七年一月三日
在軍官俱樂部的角落等楊提督時,立體電視中,反戰派議員潔西卡。愛德華女士的身影出現在新年集會的新聞。
「唉,那個潔西卡。愛德華……人真的不會知道何時自己人生道路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呢。」
亞典波羅提督這麼深深感歎著。不能被稱為瘀青的瘀青還殘留在臉上,這大概是前天動武的痕跡吧。他的對手可能不是只有瘀青就能了事的。在愛德華女士還是軍官學校學生們的「青春同伴」時候的事,亞典波羅提督當然也很清楚。
當時,楊提督對愛德華女士好象是超過一般朋友之間的感情。向亞典波羅提督詢問這件事時:「的確沒錯,如果潔西卡。愛德華和楊提督正式交往的話,不會讓人非常吃驚。但與其說他們是情人,還不如說比較象是對親密的好友。」
這個我也想象得到。楊提督是沒有辦法象波布蘭少校那樣快速熟練地(這是他自己這麼說的)玩戀愛遊戲,而且最重要的,他要是能明白自己本身的感情的話,那才是天大的怪事,關於這一點,我看提督在這十年之中,完全一點進步也沒有。但我卻最喜歡他這一點。
話說回來,亞典波羅提督本身又是如何呢?偷藏「有害書籍」想出各種方法欺瞞討厭的教官的這種事,他會提到些愛德華女士幫助他們的情形,但一提到他自己的情形的話,就變得吞吞吐吐。雖然外表來很瀟,但也許程度和楊提督不相上下也說不定。
七九七年一月四日
我也搞不太清楚為什麼會變成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必須為我們送晚餐來的這種情況。所以回到家以後,楊提督一直坐立不安。
「要副官做晚餐,會不會被人說是公私不分呢?」
這種台詞,真該讓那些認為楊提督會以伊謝爾倫要塞為據點,漸漸形成軍閥的人聽聽呢!提督在享受卡介倫夫人的拿手好菜時,是一點也不客氣,但對象換成格林希爾上尉好象就不太一樣。不過,上尉的烹飪手藝如何還不太清楚……。
以結論說來,格林希爾上尉拿來的洋蔥牛肉、白魚甘藍菜卷、還有雞蛋沙啦,都好吃的叫人嚇一跳。但是吃完之後,在廚房洗盤子時,上尉說了實話:「老實說這些都不是我做的,而是餐倌做的。我只是把菜拿到這裏來而已。」
這麼一說,的確是有餐館燒的菜的味道。一邊洗碗,格林希爾上尉一面歎氣。
「當然,我原來也想自己做的。但是勉強自己去做,結果就象是在有傑服粒子的地方丟火花進去一樣。」
「不喜歡烹飪嗎?」
「也許吧,比起烹飪來說,其他想做的事還有一大堆呢。」
同盟軍最了不起的才女也有不拿手的事,令我覺得與其說是感到奇怪,還不如說是覺得很有親切感。我想起在去年十二月我發燒的時候,也聽她說過類似的事。
「尤裏安,想要做出好吃的菜會很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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