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說:「你想想看,如果我真的要嫁禍給你,顯然會用更巧妙的方式,讓大家發現這個『證據』。怎麼可能自己把這個『證據』捏在手裏,然後又通過主辦者之口,讓你們大家都聚集到這裏來?這不是顯得太刻意了嗎?一看就給人一種我是要故意栽贓的感覺。」
白鯨聽南天這樣一說,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他想起了之前犯規的人,都像他此刻一樣,氣急敗壞、頭腦發昏,胡亂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正中了主辦者下懷。他調整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時,夏侯申說:「我倒是在想一個問題。」他望向南天和紗嘉,「按你們所說,你們倆是各自悄悄來到這個房間的。那麼,這個主辦者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他(她)一直沒睡,躲在暗處觀察著房子裏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暗火接著夏侯申的話補充道:「而且這個主辦者,不但知道走廊上有誰在走動,還能看見屋內發生的事?否則的話,他怎麼能斷定你們發現了犯規的證據?」
夏侯申和暗火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思索。靜默了一會兒,萊克說:「也許,大廳裏和房間裏都安裝了微型紅外線攝像頭。那個主辦者只需要躲在密室裏,觀察監控鏡頭就行了。」
歌特搖頭道:「大廳裏裝微型攝像頭,也許有可能。畢竟這所房子這麼大,屋頂又高,我們沒法仔細搜尋。但是屋內,恐怕不可能吧?這麼小的空間,空白的牆壁又一目了然,如果裝了微型攝像頭,我們早就發現了。」
「有道理。」千秋皺眉道,「那就奇怪了,主辦者如果不能看到屋內的情況,怎麼能確定南天發現了這個證據呢?」
克裏斯想了想,問南天:「你們在徐文的房間裏大概待了多少分鐘?」
南天看了下手表:「半個小時。」
「這就很好解釋了。」克裏斯說,「主辦者只要能看到大廳的狀況,就能判斷出這一點了。」
「哦?怎麼說?」千秋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望著克裏斯。
「我們現在從主辦者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克裏斯說,「他(她)看到南天來到徐文的房間,之後又看到紗嘉也進入這個房間。然後,他們兩個人在這個不到十平方米的屋子內待了半個小時。想想看,如果他們一無所獲的話,怎麼可能在裏面呆上這麼久?顯然是有所發現。而且如果南天說的是真的——這些稿紙就在床下,那肯定是很容易被發現的。這就不難解釋主辦者為什麼能猜到他們發現證據了。」
南天盯著克裏斯,突然產生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為什麼克裏斯好像是在故意幫我們開脫?
是我多慮了,還是……另有什麼原因?
在他暗自思忖的時候,萊克說道:「我有個疑問——假如白鯨真是被人陷害的——也就是說,主辦者故意把模仿徐文筆跡的《墓穴來客》構思放在床下。但是,為什麼主辦者好像知道南天一定會去徐文的房間調查一樣呢?」
這話令南天為之一怔。確實,這是個疑問。這個主辦者怎麼可能算得到我的行動?
暗火問南天:「你之前有告訴過任何人,你打算到徐文的房間去調查嗎?」
「沒有。」南天說,「所以這件事很奇怪,按道理不可能有人知道我的行動計劃才對。」
克裏斯牽動一側嘴角,歪著嘴笑了一下:「又是一起難以解釋的事件。這裏的每一個謎,都在向我們表明一點——我們的對手,這個主辦者——絕對是一個超乎尋常的強敵!」
「我怎麼覺得你有些得意洋洋?好像是在說你自己一樣?」荒木舟眯起眼睛說,「我們這裏智商最高,可以用『超乎尋常』來形容的,恐怕就只有你一個吧?」
「荒木舟先生,你了解我們這裏每個人的智商數值是多少嗎?」克裏斯說,「我的智商數值,只是被媒體曝光了而已。但是這裏的另外十三個人中,可能隱藏著我們完全不知曉的超高智商的人。他(她)可能沒有我這樣鋒芒畢露,但這種看似不起眼的對手,才是最可怕的!」
克裏斯的話讓眾人陷入沉默。似乎大家都在思索這個隱藏在他們當中的超強對手是誰——目前發生的所有難以解釋的詭異事件,都在印證——他們當中確實有這樣一個人物存在。
突然,龍馬問道:「北鬥呢?」
大家左顧右盼,這才發現,現在聚集在這裏的,只有十一個人。除開已經死去的尉遲成和徐文,就只差北鬥一個。
「剛才大廳裏這麼大的聲音,他難道沒聽到?」歌特疑惑地說。
紗嘉說:「北鬥以前曾說,他一旦睡著,就連炸雷都吵不醒他。」
白鯨皺著眉頭想了幾秒,忽然急促地轉身,快步朝門外走去。
眾人對視一眼,似乎都猜到了他的打算,跟著走出這間屋。
南天最後一個離開。他將徐文的房門帶攏,關好。
白鯨此時已經沖到了對面二樓的走廊上。北鬥的房間是右手最後一間。白鯨來到這個房間門口,用拳頭猛烈地擂門,大聲喊道:「北鬥!北鬥!」
大家都走到了這個房間門口。但是白鯨捶了一分多鐘的門,裏面也沒有反應。而且門從裏面鎖住了,無法推開。白鯨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說道:「他沒在裏面!」
紗嘉說:「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睡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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