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得意揚眉,故意晃了晃手上的南隅之心,「我的隊伍自然不錯……額,我們的隊伍就叫做天罡夜行吧。好不好?」
方才她強行破除魔氣,潛入葉長殊方寸之內,若非他手下留情,倉促撤去護體真氣,這顆玲瓏心還真沒那麼容易搶過來。不過,她素來要強,即使葉長殊有心放水,她也是打定主意死不認賬。
瀾羽扶額,卻是覺得這個名字很霸氣,繼而點頭同意。
「娘子確實厲害,夫君我敬佩得很。」葉長殊謙恭有禮的朝著祭月彎腰作揖,一副相敬如賓的乖巧模樣。
「……」
祭月張開雙手擋住南風異和瀾羽詫異的眼光,盯著葉長殊,咬牙切齒,「你們別攔著我,本姑娘今兒不將這只狐狸的眼珠子挖下來誓不罷休。有眼無珠,有眼睛也是瞎的!」
瀾羽及時抱住祭月,低頭耳語,「對方太過強大,切勿逞匹夫之勇。」
「風靈符命,普詔九宵,來去自如,道歸無。法陣已成,速速離開。」
弱光搖曳之下的房內,騰空卷起藍色光柱,光柱圈著北鬥七星的光紋,光柱以祭月三人為基礎,三個八卦重疊,凝成藍色法陣。光柱外圍環著無數殘枝枯葉,氣勢壓境,驟然化成龍卷風,飛沙走石之後,一陣青色火焰以不可逆轉之勢摧毀千目牆,火海中,人聲混雜。
「臭狐狸,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天地劫火,權當今日款待謝禮,不必客氣。想讓我嫁給你,除非我瞎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快,快救火!」羅刹海市一陣混亂不堪。
「罷了,這是劫末火,能消一切罪。滅不了了。」葉長殊立於華萃樓外,神色鬱鬱,卻是沒有絲毫的惋惜,海市於他而言不過身外物而已,本誘她前來才是目的。更何況,他想要知道的已然清楚明白,這集聚罪孽的地方毀去甚好。
祭月?或許你才是我兜兜轉轉一直想要抓住的……幸福。
司命選擇回外星球當真有眼無珠!
「尊主恕罪,屬下罪該萬死……」一個背著矩形長劍的粗狂漢子單膝跪地,頭上戴著金箍,脖間環著一串骷髏佛珠,神色虔誠。
「啊。夭,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較真了些。」葉長殊順手拍散衣上灰塵,紫眸了然,顯然有意戲謔。
「祭月大鬧海市,一些高階祭司已經追了出去。而且,混沌已經在攻打潯陽。算算時間,應該會和他們遇上。」夭抬頭回話,依舊不苟言笑,「若是尊主不放心,屬下……」
「哈。夭,你太小看阿月了。」葉長殊側首望著潯陽城的方向,異常溫柔,「那樣的人,誰會是她的對手。」
「如果是東皇鐘呢?潯陽城是我們進攻蘭亭閣的要塞,就算血流成河,也要拿下。」
「東皇鐘?」葉長殊眼中微微蕩著絲絲擔憂,卻是搖頭,擲地有聲,「我信她,這世間誰能奈何得了她呢?」
東皇鐘是上古十大神器之首,擁有毀天滅地的能量。不過,即使東皇鐘如何了得,不過是一件噬魂的物件罷了。祭月沒有魂識,哪有什麼東西能夠被吞噬的。不過,若是她出了點意外,他怕是要後悔一輩子了?
「怎麼?不信嗎?」葉長殊含笑搖頭,無奈戲謔,「哎,你到底是有多別捏,想去就直說,扭扭捏捏的真不像我的親信侍從。」
天罡夜行?也許只有她才能締造出真正的天罡夜行吧。
「……」夭皺了皺眉頭,沉聲應道,「我只不過是說出尊主的心聲而已。」
「……」葉長殊十分無奈的邁出步子,朝著潯陽的方向望去。
茶樓廂房,藍光畢現,床幔窗紗微微隨風浮動,紅燭搖紅,光影斑駁。
「真的回來了?」祭月脫跳的聲線打破沉鬱的靜寂,一把拉著南風異,真摯向往,「一葉知秋還真好使,得空我們切磋切磋。」
「好。」南風異毫不遲疑的應承,堅定而又從容。雖說南風世家素有門規甚嚴,風冶術法傳嫡不傳庶,傳男不傳女。不過,在他看來,一門術法要想傳承繁盛,固步自封斷不可取,祭月天資卓絕,假以時日,必然當得上風冶術的集大成者。
「真的?」祭月先是不敢置信的拿餘光打量南風異,繼而璀璨一笑,「小異子,你真的是…高人。」南風世家家風甚嚴,術法向不外傳,就連司命也沒能偷師成功,如今,南風異居然能夠應承,術法無國界的大我精神,實在讓人佩服。
「似乎不大對勁?」瀾羽手持長鞭,美豔的臉上凝著疑惑,「大家當心些。這裏殺意很重!」
「殺意?」祭月手持長劍,仰首望著屋頂,「應該是氣勢,大軍壓境的殺戮感。」
瀾羽順著祭月得目光望去,透過屋頂,一陣黑暗不斷盤旋,瞬間摧毀大半間屋子。黑暗肆虐著奪命的鐘聲,攝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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