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ely楊挑起了一邊的眉毛,想引起胡八一的注意,暗示他不要多嘴,可是胡八一沒看到。
陳教授朝胡八一擺了擺手,說「算了,鞭屍就鞭屍吧,反正那小畜生也欠揍,走亦心,帶你鞭屍去,別在這胡鬧了。」
聽到了陳教授的保證葉亦心終於露出了少女天真的笑容,朝胡八一吐了吐舌頭然後跟上陳教授,朝著書架間的過道走去。shirely楊趁機繞到胡八一的身邊,告訴他「一開始我也不同意亦心那麼做,但是陳教授告訴我,為了制服那個小僵屍,死了好幾個戰士,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的鞭屍情有可原,還有我們也跟著去看看,你跟亦心好好談談說不定以後會成好朋友呢,她剛畢業還不懂事,另外中國也不是有句古話叫冤家亦解不宜結嗎,別得罪人家對你沒好處。」
胡八一站在shirely楊的面前兩個人幾乎是面對面的,他看著shirely楊那黑亮的眼睛沉思好一會才點了點頭,shirely楊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搖了搖微笑著說「打起精神,後天有個臨時的差事,是亦心提出的,你就當幫我的忙好了,因為那些東西要給我。」
胡八一看著shirely楊那溫暖的微笑,挺直了腰,深深吸了口氣正要問,什麼差事,葉亦心站在圖書館的另一頭大聲喊道「shirely姐走啦,電梯不等人啊」,看著胡八一有了點精神shirely楊說這樣才象個大度的男人,走吧我們邊走邊聊,她拉著胡八一的袖子朝著圖書館的正門走去。
第十九章 午夜夢回魂
第十九章 午夜夢回魂
夕陽慢慢從地平線上消失,黑暗徐徐落幕,驚天基地也隨之一同沒入漆黑的夜色中。在黃昏前從藍區地下金庫似的10號密室回來後,胡八一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連晚飯也沒吃便直接爬上了床,時間在一秒秒地流過,胡八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每次閉上眼睛那可怕的一幕便會浮現在眼前,也不知過了多久胡八一所記得的就是他起床喝了兩次涼開水上了三次廁所,第三次回來後就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
胡八一閉上雙眼後他的眼珠有規律地轉動起來,下午去看『鞭屍』時那血腥的場面攪得他夢裏都心神不寧,那個臉色鐵青,放大的瞳孔幾乎要爆出眼眶,僵硬的四肢被烏黑的鐵鏈鎖在石床上的小鬼嬰,被葉亦心用一把形狀很特別的手術刀沿著氣管切開時,便張開紫黑色幹裂的三瓣嘴唇,露出了刀子一樣鋒利的牙齒,發出森人的啼哭聲,那聲音是胡八一這輩子都沒聽過的,比黑夜墳場裏遊蕩的厲鬼發出的哭喊聲更讓人心驚肉跳。
手術刀一點點劃破鬼嬰青黑色的皮膚,切開氣管,割破胸腔,劃開肚子,直到鬼嬰象生豬一樣被分為兩半才停下來,閃著寒光的刀刃隨後輕輕一甩,上面掛著的黑色血液匯成一條血線,飛出了刀刃,落進了石槽裏。
氣管被完全切斷後鬼嬰停止了啼哭,他睜著黑洞洞憎恨的雙眼,望著周圍看著他指指點點的人,胡八一注意到從手術刀劃破鬼嬰的氣管時起,一股散發著腐臭味的黑血便不停地從鬼嬰的體內湧出,那種帶著腐臭味的黏稠的液體沿著鬼嬰的身體流進石床表面的凹槽裏,這些收集死者血液的凹槽象是一條條小溪無聲地匯集到石床末端的漏鬥狀窟窿裏。
胡八一吃驚地看到這裏時,葉亦心轉身朝他笑了笑,把手中的手術刀在空中劃了個圈,戴著橡膠手套的小手用力地攥到一起,然後發生了那更加可怕的一幕,鬼嬰的內髒被一件件取出。
當鬼嬰那顆跳動著的心髒被葉亦心完整地取出時,胡八一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好久沒有經歷過的視覺上的沖擊,他拉了拉shirely楊的衣襟,shirely楊只說了一句話,「快看,這怪物的內髒活力旺盛得驚人,被摘了出來還在動。」胡八一捂著嘴巴又把目光轉向陳教授。陳教授好像在看一場精彩的演出,並沒感覺到有什麼惡心或者不舒服的地方,而胡八一則不一樣,他已經忍受到了極點,他走到陳教授的身邊,把目光從被開膛破肚的鬼嬰身上暫時移開,「不是說鞭屍嗎,怎麼變成了解剖僵屍,還——」
葉亦心從鬼嬰的肚子裏拉出了一根仍在不斷蠕動著的長滿灰毛的腸子,有兩米左右,shirely楊幫她拿了個托盤把腸子盛了起來,胡八一眼角的餘光剛好看到這一幕,他轉身吐在了水池裏。陳教授看了胡八一一眼,慢慢開口道「亦心是考古解剖學方面的天才,她正在奉命研究變異的僵屍內髒與常人的區別,希望能發現一些重要的信息,這個項目是給了我們巨大研究經費的軍方所感興趣的,所以我們之前在圖書館所說的『鞭屍』指的就是這麼一回事了,怎麼樣,沒把你們嚇一跳吧。」
胡八一用10號密室裏冰冷的清水漱了漱口,然後又戴上口罩,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是嚇一跳的問題,而是嚇了一大跳,真沒想到小葉子同志這麼有膽量,竟敢把一具活生生的僵屍象殺豬那樣切開,還挖出心肝脾胃腎,還有shirely楊,平時還真看不出來,她一個柔弱的女人心裏承受力這麼強,如果讓我把一個僵屍殺了還沒什麼,可是讓我去當驗屍官,去開膛破肚我實在幹不了,今天我是信了人家說進醫學院的學生要先從背死屍做起,這份膽量可不是一天兩天練出來的。」
胡八一翻了個身,下午去看解剖僵屍的痛苦的回憶一下子縮回了記憶深處的深淵裏,取爾代之的是記憶裂痕處的一個沉睡了千年的記憶。
天亮後村子裏的雄雞站在樹梢上叫了起來。還在酣睡中的胡八一被人拍醒,拍他的人力氣很大,本來還需要一段比較長的時間才能完全清醒過來,被一番重擊後不出十秒就完全清醒過來。胡八一猛地從土炕上坐了起來,朝四下裏望去看是哪個混蛋在他睡覺的時候揍他,可是望了一圈除了身邊躺著的紙糊的女人外,並沒第二個人,「真他媽的邪門了,哪個混蛋把燒給死人的東西放我床上了」胡八一自言自語道。
紙糊的女人背朝著胡八一,當胡八一說話的時候,紙糊的女人動了動,胡八一心裏一驚為了壯膽子他又罵道「他媽了巴子的,老子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什麼都不怕,一個紙糊的人算什麼?」
紙糊的女人慢慢翻了個身,朝向胡八一「我抽口煙,歇歇氣,你鬼叫什麼」她看著胡八一那奇怪的表情接著說「剛玩完人家就罵人家,你好沒良心喲,虧得人家還在十三裏鋪給你留了一大比錢財呢?」
「呀」胡八一怪叫了一聲向土炕的另一頭猛地退了過去直到後背碰到冰冷的土牆上才停下來,這聲音雖然有點耳熟但是這紙糊的女人長得實在是恐怖,胡八一定了定神,過了好一會才敢開口問「這這位大姐,我跟你什麼關系也沒有,你你認錯人了吧,還有這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點吧,你。」
紙糊的女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坐了起來,然後湊到胡八一的身邊朝他的臉上噴了一口煙「我怎麼了,這身衣服不好看嗎?」
「不是衣服,黑旗袍挺適合你的,我的意思是」胡八一把紙糊的女人向後推了推,那股旱煙味嗆得他喘不過氣來「我的意思是你一個紙糊的女人,我能拿你怎麼樣,還有就是,我在做夢,你別想嚇唬我,老子。」
紙糊的女人用一只手捂住胡八一的嘴唇「噓,小點聲,什麼夢不夢的,人家的身體不好嗎,真沒良心。」紙糊的女人把水煙袋在土炕邊上磕了磕「人家為了你跟外面那個老不死的撕破臉皮都不怕了,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胡八一把紙糊的女人那只冰冷的手挪開。
「更何況我們的孩子都快出世了。」
就在胡八一驚訝得不知說什麼才好的時候,紙糊的女人趴在了他的胸前「你怕我嗎?」
「什麼?老子自打出娘胎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胡八一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糊裏糊塗地把紙糊的女人抱在懷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說。
「那就好,等我把屋外的老不死的騙去十三裏鋪弄死了,我們就可以長相廝守了好不好,到時候我再給你生個大胖小子,你看就是這樣的。「
紙糊的女人把手伸進肚子裏,從裏面抓出一個正在哇哇啼哭的小嬰兒,胡八一湊近一看嚇得簡直是魂飛魄散,心髒差點從嘴巴裏跳出來,他一把推開紙糊的女人,飛起一腳把那個小嬰兒踢飛,在小嬰兒剛一落地的時候一腳踏上去,把還在哇哇啼哭的小嬰兒踩成肉餅,然後長出了口氣「這是他媽的哪門子孩子,真是他娘的邪門。」
紙糊的女人立刻裝出一副傷心的表情怯生生地說「那那這個孩子要是不好的話,再生個別的就是了,你發什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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