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又請教了精神科醫生,醫生經過上百種假設作出結論:造成這種情況只能有兩種原因,一種是她突然精神分裂,導致做出不正常的舉止,二是外界有相當兩萬伏以上的強大外力刺激造成她腦部神經受損而被控。"
第二十二章
"我爸爸回去前前後後做了上千次模擬實驗,始終無法用醫生所講的強大外力刺激人腦造成損傷,不是因為時機把握不當導致腦死亡,就是因為擊中位置偏差而毫無效果。可以想象,如果那個女生真的是因為那種原因而死的話,那麼凶手必定要擁有比現在先進一百倍的精密測量系統,而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
難道說,那個女生真的是自己精神分裂?不,我爸爸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精神分裂跟校長又有什麼關系呢?那個青黑色的東西恐怕才是罪魁禍首。而調查到現在,只有深入學校裏面才有機會獲得進一步的線索。"
"我爸爸試圖混入學校,但被精明的校長發現了,只好作罷。整件事不得不暫時地擱下了。就這樣一折騰,不知不覺過了十五年,兩鬢長出了白發。額上多出了皺紋,連聲音都蒼老了許多,然而,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終於憑著自己的能力和過人的膽識立功無數,獲得了社會的認同,升任警察分局局長職位。
當年我爺爺坐上這個位置只花了5年,而我爸爸卻花多了三倍的時間。
就在那一年,我媽媽因為無法忍受爸爸的瘋狂工作而對家庭不理不顧,提出了離婚。
這個打擊對於爸爸是非常大的,他整個人快速地衰老起來,經常夜晚回到家就一個人喝悶酒,喝到甚至失聲,然後就在爺爺的靈位前吱吱呀呀神志不清地說些胡話。醫生對他的身體健康狀況表示深切擔憂,他也不睬,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我高考結束。"
"聽說我取得了很優異的成績,爸爸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丁點那麼可憐的笑容。
才一個月,他就仿佛老了十歲一樣。志願是我爸爸填的,第一個就是你們那所大學。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當天,他帶著我來到了爺爺奶奶的墓地,叫我跪下,哽咽著對我道:‘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帶你來這裏說過什麼話麼?’我垂下頭道:‘我記得。你叫我們要世世代代當警察,直到把爺爺的心願了了為止。’
爸爸道:‘你還記得就好了。爸爸無能,折騰了十五年,把你媽媽氣走了,也沒查出個什麼來,現在就要看你這一代了。’我知道他的意思,看他說得那麼辛酸,眼睛也紅了:‘爸,我知道該怎麼做。’
爸爸道:‘那麼你再在爺爺靈前發個誓,爸爸可能沒有時間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了,我這個位置是留給你的,你做不了,再留給你兒子去。我們就當它是加在我們家族的一個詛咒吧。’詛咒?我真懷疑爸爸為什麼會說出這麼可怕的詞匯來,但我沒有反駁,只是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我進入學校很爭氣,我也象爸爸當年發了瘋似的尋找資料,查勘地形,當年出事的那一帶全部被學校封鎖為老校區,慢慢荒廢,禁止任何人進去,否則開除學籍。開除似乎成了學校最愛做的事。
我聽到這個消息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學校真的好狠啊,這麼一大片極具教學價值的樓房和布局甚至於器械說丟棄就丟棄了,也不肯賣給人,也不肯解釋原因,放在那裏活象史前文物展覽一樣。這個舉動使我越發的相信,這不僅僅是一樁簡單的學生死亡事件,而是關系著學校的榮辱生死存亡的大秘密。那個女生只不過是個犧牲品。"
第二十三章
"雖然沒能進到現場,但是我還是發現了一件只能說是很有趣的事。我進去的第二年,迫害我爺爺的那個老校長卸任了,新校長走馬上任一直到你們現在。
校長接任事宜進行得非常倉促,好象是要趕場一樣,我看那老校長並不算太老邁龍鐘,不知為何要急急卸任,而新校長本來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他的突然上任激起了學生的質疑,認為他的平庸不足以領導這所全國重點的高等學府。
這個狀況自然沒有逃脫我的注意,我想盡千方百計調出了他的檔案來看,結果發現新校長也曾經是在這所學校讀過,他在學校時的成績平平無奇,甚至還有幾科補考,出去後找了一家廉價的加工廠做臨時工,生活困潦倒。
就是這樣一個看不出有任何領導魄力和決策風度的普通人,在被加工廠解雇面臨生活的大危機時,被老校長召回校內,連一個普通的職員都不用曆練,直接出任教務處主任。老校長的這個決定實在太突兀了,我上看下看,都無法為他找出任何一條可以說服人的理由。"
"我找了個適當的時機見到了當年解雇新校長的加工廠主任。'那小子啊。
‘他叼著一根煙,很不屑地說:’幾乎是我們那裏最tmd懶的一個了,懶還算了,還愛吹,牛都給他吹破了,他還很好色,靠,他連我的馬子都敢泡,我又不是請不起人,當時就把他給踢出去了。踢了出去後才有我的死党告訴我,說這臭小子以前在外面耍流氓,還進去過一段時間。我真是看走眼了!'
我找到爸爸,來到市立監獄,再調出檔案資料來看,果然,新校長曾經被控侮辱,因為證據不足而免於成立,但傷害他人身體罪名成立,入獄三年。據獄警回憶,新校長在獄期間,欺軟怕硬,夥同他人圖謀走私,也是劣跡斑斑,刑罰加長了兩年才放他出去。我跟爸爸都感到萬分詫異,這樣的一個社會敗類,居然能得到老校長的賞識,平步青雲,靠的是什麼?
我爸爸下令全力調查新校長的家庭背景,特別關注他與老校長的家族有什麼聯系,結果發現只是一介貧農,跟聲名顯赫出生於一代貴族的老校長簡直是天壤之別。"
"就在我們在為新校長的升任而忙得焦頭爛額時,一件出其不意的事發生了。
在你們現在小禮堂的地址處,以前是一棟辦公樓,於5月4號莫名其妙地倒塌了。
「」什麼?!"秦天仰和梁菀同時吃了一驚,這跟小禮堂倒塌的日期是一模一樣的,是巧合還是人為?
警長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道:"還有更讓你們奇怪的呢,現場一片狼籍,我爸爸感到時,在現場只發現了一具屍體,那具屍體很奇怪,明明是塌樓的,卻全身焦黑,活象爆炸了一樣,被撕裂的肢體四處散飛。
我爸爸下車打算親自勘察,突然發現自己腳底踩著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他抬腳一看,赫然便是我爺爺那時神秘失蹤的鏡子。我爸爸欣喜若狂地撿起來看時,卻發現後面的刻畫仍是石青的刻畫,只不過畫的不再是一個少女在梳妝,而是一幅很逼真很逼真的骷髏。"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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