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斌下來說了這裏面的事兒,超子就琢磨著等會兒出去順便炸了這裏,如果攝魂草不除,還不知多少人得遭殃。
收拾完畢,幾人坐下來吃了點幹糧,橫肉臉到底身體好,這麼一番折騰下來這會兒又生龍活虎了。因為老王是他打的,心裏有些內疚,所以他一定要背著他出去。超子頭還有點暈,便讓卓雄給扶著走。
這一行人當初是浩浩蕩蕩進來,經過了無數次的生死劫難,一個個狼狽不堪地准備按原路返回。臨出洞口的時候,超子找了炮眼的位置,讓卓雄塞上炸藥,這鬼地方是不能再讓它繼續留著禍害人了。
等到他們出來才發現,外面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太陽才沒升起多久,可想他們已經在下面待了有多久。
「嘭」的一聲,伴隨著大地的一陣顫抖,地面開始崩裂,古老的墓穴裏已被無數亂石填滿,攝魂草也早被一同砸下,混合著石塊永遠埋在了地下。
查文斌看著遠處騰起的那股沙石,心想,現在就得想辦法找到出路。
路,其實已經有人為他們找到了。誰?那便是石頭爹。
既然他能進來,就說明這兒還有另外的路。偵察兵們最擅長的莫過於逆向思維,超子判斷,石頭爹的死亡時間是在他們離開村子後不久,所以這個出口應該離此處不會太遠。
「按照那個老頭走來的路線,我們原路返還就應該能出去。」超子說道。
這活兒現在就得交給卓雄了,一個好的偵察兵可以找到半個月之內人活動的痕跡,更別提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腳印、植物被人動過的痕跡,甚至是氣味都可以成為他們的線索。
超子說道:「那老頭就是從這裏下來的,地上還有火把散落的灰燼味道。沿著這兒走,應該能出去。」
這個洞口不大,他們三人倒是沒問題,可苦了橫肉臉和昏迷著的老王。兩人硬是把身上的衣服都給剝了個精光,才勉強擠了進來。特別是橫肉臉,背上被那些鋒利的石頭劃出一道道血痕,可這個漢子愣是沒吭一聲。
這往上走的路可不那麼平坦了,加上又有重傷,隔一會兒他們還得給老王檢查一下。順著這條道,他們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終於沒有了路。
果然這石板的那頭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聲音。「是空的,被這老頭做了個掩護。」超子這會兒已經好了七八成,便用力去頂,他的力氣倒也不算小,可只能微微頂起一條縫便再也挪動不了了。
超子回頭看了一眼背著老王的橫肉臉,嘿嘿笑道:「大塊頭,你力氣大,來試試?」
這個地方只能站一個人,兩個人就沒法兒一塊兒使勁。橫肉臉把老王交給查文斌後,勉強擠到前面,用手托著那大石板試了試,深吸一口氣後,「嗯」的一聲猛吼,震得周圍的灰紛紛往下掉。
什麼叫不是一般人?橫肉臉就是很好的解釋。他那脖子瞬間鼓得比腦袋還要粗,那青筋一根根的,跟筷子一般全部爆了起來,漲紅的臉,閉著的眼睛,微張還帶著怒吼的嘴巴,讓超子不禁喝道:「哎呀媽呀,這活脫脫張飛再世啊!」
「咯吱吱」的石頭移動聲慢慢傳來,一股冷氣瞬間襲入他們幾人的脖子,所有人都不禁打起了寒戰,唯有橫肉臉額頭上那如黃豆一般大小的汗珠正在「滴答、滴答」往下淌。等到挪出一個半圓,他率先爬了上去,又把下面的人一個個給拉了上去。
回到這兒的查文斌抬頭一看,真沒想到竟然是這兒!
一排排的死屍整齊地冰凍在周圍,相貌栩栩如生。這不就是那天超子掉進來的冰窟窿嗎?
超子見是這兒,這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罵道:「靠,怪不得那老小子說這兒是禁地,還整出個什麼白獐子的鬼故事來糊弄我們,敢情就是怕我們找到這個進口!要知道這裏可以下去,咱有必要吃那麼多苦頭嗎?別說他現在是死了,就算是沒死,讓我找到了,我也得把這老小子的頭給擰下來!」
查文斌想讓他少說兩句,這人都死了,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兒竟然還能和那裏扯上關系,甚至有些後悔當初沒把這裏的情況跟老王說,如果他知道或許就能提供更多的線索了。
石頭爹下這冰窖子的時候,上面留著一條草繩,還在那兒掛著呢,想必是准備給自己出去之後留的退路。超子試了幾把,還算結實,便第一個爬了上去。
他上去之後,取出登山索丟了下來,又招呼查文斌和橫肉臉先上來,卓雄得留下負責給老王打繩結。這種繩結,他們在部隊裏學過,專門用在這種情況下,能把人拉上來又不會傷到他。
他們三人一齊在上頭發力,慢慢把老王給吊了上去。卓雄這才開始慢慢往上爬,等爬到一半的時候,他不經意間一瞥,便停住了。
查文斌暗道一聲不好,便喊道:「卓雄兄弟,你快點上來,咱們得馬上下山。」
可卓雄就像聾子一般絲毫沒有反應,眼睛裏充滿了複雜的神情,因為他看見了冰凍裏有一個赤膊的男人胸口赫然和他一樣紋著一條血紅色的應龍。
「瞎子,你愣什麼呢?快上來啊!」超子見卓雄沒反應,便朝著冰窟窿裏吼道。
應龍,爺爺說過,這是家族的標志。我到底是誰?他們又是誰?和我有什麼關系?一時間,無數的問題湧上卓雄的心頭。他就像一個迷失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又該去向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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