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搖搖頭:「沒什麼太大興趣。」
高棟有些失望:「你雖不是專業警察,我曉得你是這方面專家,當時我在公安大學進修,老師都推薦過你的犯罪心理學文章。我本想找你幫我分析分析,我想的對不對。」
「案情是你們公安的機密,我不能聽。」
高棟笑道:「你還是以前一樣的硬脾氣,呵呵,也不是什麼機密,對你這老同學我也沒什麼好瞞的。破不了的時候才叫機密,要真破得了案,早找媒體報道宣傳了。」
「好吧,你說說看。」
高棟道:「這案子最頭痛的地方,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你的意思是?」
「指紋、皮屑、凶手的遺留纖維都沒有,甚至腳印都是假的,凶手腳上套了平底的47碼鐵鞋,身高也判斷不出。案發在半夜,沒有目擊證人。」
「做得很幹脆。」
高棟苦惱道:「案發現場鳳棲路,路上沒有監控,但路的兩頭,中間的小區門口都有監控。路一邊是小區的高牆,凶手爬不過。另一邊是荒廢的農田,案發前凶犯到來時,應該時間尚早,凶手不會從農田進來引起別人注意。所以我判斷,凶手進入案發現場時,一定是經過了監控。」
「你說的很對。」
「我們的人查遍了當晚進入鳳棲路的每個人和每輛車,都沒發現有人在鳳棲路滯留,或者半路下車。」
徐策心中一想,高棟果然如他所料,高棟也是有很強的判斷能力的,他能立刻注意到案發現場是個封閉區域,凶手進入現場,必然會經過監控,可是他永遠猜不透我是如何光明正大地騙過監控的。
徐策點頭應付:「我認為你說的沒錯,可能你們的人沒查仔細。」
高棟道:「雖然我也是這麼想的,一定是把凶手漏過去了,但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即便再找出凶手當時搭乘的車,司機也准記不清凶手的容貌了。」
「你們應該做嫌犯模型。」
「信息太少,沒法形成模型。現在只猜測凶手應該和死者認識這一條線索。凶手膽子大,反偵察能力強,而且只捅了死者一刀,直接致命傷,下手很穩,一捅到底,沒出現因為緊張沒捅進而劃破其他皮膚的情況。所以我判斷,凶手可能當過兵,當過偵察兵。一個和死者認識,曾經當過兵的人。」
「那應該就把範圍縮小了許多。」徐策的話語依然平淡無奇,絲毫沒暴露他心裏的半點想法。只不過他心裏在歎息,高棟呀高棟,你如果把凶手定位成一個與李愛國認識的退伍兵,那你這條路就越走越遠了。
「話雖如此,但死者社會關系複雜,當過兵的朋友也不在少數。」
「那恐怕真不太好查。」
高棟沉聲道:「我告訴你件機密,這事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機密的話還是不要告訴我,我怕被滅口。」徐策幽默地做了個槍的手勢,朝自己頭上打了下。
高棟道:「你可別跟我開玩笑了,我現在一看到槍的形狀就頭大。因為我要告訴你的是,凶手把死者的槍和子彈帶走了。」
「是嗎?」徐策眯眼,似乎在思考,過了會兒,道,「你上次問我,猜測凶手會不會繼續作案。現在我能肯定回答你了,一定會。」
「為什麼?」高棟眼睛瞪圓。
「如果凶手和死者是私人恩怨,他在殺人後,留下一塊字幅轉移你們偵察的注意力,那也就算了,他不會拿走死者的槍的。遺失槍支是特大案,我雖常年在美國,對國情也知道一些,丟槍的案子要報到公安部的吧,單純的仇殺偽造現場,沒必要犯這麼大動靜。既然凶手不會是單純的仇殺,那麼他拿走槍支,你說他還會不會繼續作案?」
高棟瞬時感覺身上一陣涼意。下一個目標會是誰?在這個案子還沒破前,如果繼續出現下一個領導崗位的人被殺,上級施加的壓力非逼死他了。
高棟渾身不自在,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便告辭離去,徐策叫住他,道:「老高,我有件事,可能需要麻煩你。」
高棟爽快道:「什麼事,你說吧,咱們這麼多年老同學,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幫。」
徐策道:「你和縣局裏的張相平副局長熟嗎?」
「張相平?」高棟眼睛微微一閃,想起了剛才的事,隨後道,「他是縣裏主管刑偵的,這幾天我們一起合作辦案,說熟也談不上,有什麼事的話,或許我能說上幾句話。」
「是這樣的,去年縣裏開始搞舊城改造工作,今年二月份時,我媽這邊的家裏老宅要被拆除,因為補償沒談攏,所以我媽和我舅舅一家阻止他們拆遷,結果起了沖突,因為我不在場,具體情況不是很了解,聽我舅舅說是當時有輛挖機要強挖,剛好我媽站屋下,機器推倒房子,房梁石頭掉下來,剛好把我媽砸中,恩……就這麼沒了。」徐策語氣裏帶著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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