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靠在床邊,一邊吃著葡萄一邊遐想著,「哎,蘇婉,你的真命天子是誰呢?」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這程夢雪回來了,那樣子,跟吃了蜜一樣,甜的不得了,眉飛色舞的說道,「不行了,不行了,這西門師弟真是越來越標致了啊,簡直那是帥的合不攏腿啊。」
我聽罷額頭升起幾道黑線,「嘖嘖嘖,師姐,沒那麼誇張吧,帥的合不攏腿。」
她嗔笑道:「蘇婉師妹,這你就不了解了,主要是氣質,氣質,懂不,一種道家少俠那種玉樹臨風的氣質。」
晚上的時候,在大殿裏舉行了晚宴,那真是食烹異品,果獻時新,香味撲鼻。
看來楚青青師姐真的很重視這西門龍,超乎我的想象,或者說是很重視與青木觀的關系,這麼豐盛的晚宴,我來這麼多長時間,是頭一次見到。
大家按次序落座,楚師姐說了幾句歡迎開場白,而後便開席。
楚青青師姐平日裏從未喝過酒,此時卻與這個西門龍是屢屢推杯換盞,還叫我們互相敬酒,我本來就不勝酒力,雖然是沒啥力道的葡萄酒,可是喝了兩小杯,臉就熱的火呼呼的,估計也紅的賽桃花了。
這西門龍看來酒量不錯,似乎是特別愛找我敬酒,我不喝吧,覺得不合適,倒不是怕這西門龍不高興,而是擔心折煞了楚青青師姐的臉面,畢竟,人家是遠道而來的貴賓,我即使心裏不願意,表面上也得強撐著微笑灌酒。
幾個小時,一頓晚宴下來,我幾乎成了一個小酒壇了,肚子估計也大了一圈,搖搖晃晃的邁出了大殿,看東西都是重影,比如那顆大柳樹,都成了三棵,看人都成了兩個腦袋。
到了宿舍,倒頭便睡,半夜實在難受,起床去廁所吐了吐,總算好了一些,不過仍舊是酒氣上頭。
這時,忽而有一個黑影在我前面出現了,竟然有四個手臂,好像還背著一個大圓蓋子,就好像一個直立起來的大王八,我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什麼鬼呢,掏出一張黃符,迷迷糊糊的念著咒語,「給本姑娘把這王八鬼炸了!」
只聽得這人說道:「蘇婉師姐,我是西門龍師弟。」
我定睛一看,果真是是他,原來是剛才看重影了,醉醺醺的呵呵笑道:「不好意思啊,西門龍師弟,我喝多了,把你看成王八鬼了。」
這西門龍笑道:「師姐真幽默,不過早知道師姐不勝酒力,在晚宴上就不那麼勸酒了,都是師弟的錯。」
我拍著他的肩膀,女漢子的形象表露無遺,呵呵笑道:「沒事,沒事,師姐還能喝呢,再喝一些也沒事。」
他想扶我,被我推搡開了,「不用,不用,我沒醉。」
此時,明月懸天,灑下一片牛乳般的銀白,我本來想回到宿舍,可是轉來轉去,卻鬼使神差的來卻來到了那禁忌之地,大口井旁邊。
我翻過柵欄,向下面窺視著,依舊是煙霧繚繞,依舊是冷氣嗖嗖。
「喂,陳書凡你這死鬼,上來啊!」
「你這死鬼,到底是活是死啊!」
我呼喊了幾句。
不得不說,酒精是能麻醉人神經的,有的人說,酒是能失去理智的,所以酒後亂性者多,又有人說,酒後吐真言,也就是說,在酒精的作用下,人往往能把內心真實的一面展露無遺。
我不知道此時究竟那種原因,莫非我真的忘不了這陳書凡麼。不不!蘇婉,你一定要把他忘掉,他是鬼!你是人!陰陽永隔,人鬼殊途!我敲打了幾下自己的腦袋,給自己強調了三遍。
大喊了幾聲之後,宣泄了莫可名狀的情緒,我走出了禁地,由於頭有些痛,不想回去睡覺,在青雲觀幾個大殿周圍轉了轉,讓寒涼的夜風吹了吹,清醒了一些,最後坐在一塊扁平的大石頭上仰頭看著那天空中的銀盤一樣的圓月。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忽而有人念出了這幾句詩,我回頭一望,是那西門龍,醉意迷離的一笑,「西門師弟,想不到你還是個才子啊。」
他聳了聳肩道:「只不過對這些古典文化略有涉獵罷了。蘇婉師姐,這麼晚了,還在獨望月,是不是心中有什麼難以排解的愁思?」
我咬了咬嘴唇,不禁癡笑道:「愁思,誰沒有呢,你難道沒有嗎?」
西門龍靠著我坐了下來,望著那輪圓月道:「韶華如花,蘇師姐,咱們年齡相當,這正當是喜樂無憂之年,心中愁思雖說人人都有一些,但不應該為此糾纏,努力為心中之夢想奮進,才是正道。」
我打量了他一眼道:「那西門師弟的心中之理想是什麼呢?所謂的正道又是什麼?」
他的眸子裏散出一些光芒,字字鄭重道:「我的理想是成為道家一代宗師,至於正道,當然是除妖降魔,還世間浩然正氣。」
我合擊了幾下手掌,「好好好,師姐欽佩,希望師弟的夢想能早日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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