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岩你不會還相信這個瘋子所說的話吧?大家都看的出來這個人精神有問題!」軍師也是被鄭遠東氣的夠嗆,沉聲嚷嚷了一句。
「哼!就算是瘋子也比有些人老實值得信任!」牛五花照例切了一句。
我說這個人的身上肯定藏著許多的秘密,先順著他的思路跟他說話。說不定我們還會有意外的收獲。
我取下自己的水壺和兩塊餅幹:「鄭遠東你先不這麼著急,喝點水吃點東西。」
鄭遠東一看到這些就兩眼直放光芒,激動的一把搶下了水壺,揚起脖子咕嚕咕嚕的連續灌了幾口水,兩塊壓縮餅幹也是胡亂的塞進了嘴巴,都沒來得及嚼就囫圇的吞了下去。跟個沒吃飯餓極了的土匪似得,口中還不斷嚷嚷著說道:「好吃好吃!很好吃……嗚嗚嗚……」
喝下了我半壺的淡水鄭遠東的情緒稍稍平淡了下來,說話的語氣節奏也緩慢了不少。不過臉上仍然殘留著讓人難以捉摸的興奮勁兒。
「哎……鄭岩我看你還是算了吧。」牛五花對這鄭遠東不抱任何的希望:「他就是個瘋子,你就別想從這瘋子的嘴裏問出什麼,沒什麼意義,最關鍵你還讓他喝掉了那麼多的淡水……」
我說這瘋子的話不能全信,但也不能全部不信,瘋子的身上肯定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說不定可以幫助到我們解開這東門村的巨大秘密。
「鄭遠東,來來來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我做到一塊石頭上,招呼鄭遠東聊兩句,也是盡量的將自己代入大將軍的角色,既然鄭遠東只認大將軍,那我就從這大將軍的角度突破防線。
「不敢不敢!我們這些刁民怎麼能跟大將軍平起平坐,小民我站著就好,大將軍你坐你坐。」鄭遠東說著說著還用他的髒袖子把我的屁股下的石頭掃了掃,謙卑到了極限。
我說鄭遠東我們重新聊起,你說是這個東門村的村長?
鄭遠東見我否認他的身份就顯得特別的激動,搖頭晃腦的辯解道:「大將軍,我真的是東門村的村長啊,我1962年參加的工作,我先是做的東門村的小組長,再從小組長到治安隊長,到會計到主任,我在東門村做了將近二十五年的村長。」
「那我問你東門村到底有多少人?大體的情況如何?」我嘗試著將這些問題解剝下來,一層一層的抽絲剝繭,最後弄清楚東門村村民消失的原因。
「東門村目前為止有七百八十五口人,一共是兩百六十五戶人家,倒不是我吹牛,東門村有幾只羊、有幾只性口我都能夠清楚的說出來。」
鄭遠東的臉上流露出一股興奮勁兒,這讓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初他做村長的歲月,他對關於東門村的事情了解很清楚,和我之間的交流就像是朋友之間的聊天這般輕松。
「那東門村的人呢?東門村的其他人都去哪兒了?怎麼偌大的東門村就剩下你一個人了?」劉橙忍不住上來問道,也是迫切的想從鄭遠東的口中得到謎團的答案。
「死了!都死了!都被老驢殺了!」
沒想到鄭遠東卻是輕而易舉的就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著實讓我們所有人跟著一驚,怎麼又從他的口中多出了一個老驢的角色,這個所謂的老驢又是何方神聖?
「老驢是誰?」不等我發問,背後的牛五花就代替我問道。
「老驢是個道士,他幫助我們東門村做了一個法術,那段時間我們村裏鬧鬼,正好就找到他幫著做驅鬼法術,緊接著我們東門村所有的人都死了,都被他做成了棋子!」
「棋子?鄭遠東?什麼意思?什麼棋子。」這不是我想要聽到答案,所以我心裏也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我們就是老驢的棋子,我們被他做成了報複的棋子,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其實老驢跟闖王之間有仇,他們倆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老驢要殺了東門村的人,只要東門村的人還活著,他老驢就不會有太平日子!」
我大概可以判斷出,鄭遠東口中所提及到的這個老驢應該就是劉阿三所說的老道士,這是兩個人對著老道士的稱呼不一樣。
鄭遠東說所有人都被做成了棋子,這個定義我們很難理解,貌似鄭遠東一下子也很難去解釋清楚。
「東門村的人到底什麼地方招惹了這個老驢,幾百號人難道全部都要趕盡殺絕嗎?這個人也太可惡了吧!」劉橙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氣呼呼的呵斥了一句。
「就因為我們東門村的人都是闖王的人!所以老驢才要費盡周折殺死我們。」鄭遠東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貌似他心裏對著其中的緣由一清二楚。
東門村的人都是闖王的人?這個定論又讓我覺得很難理解,李闖王姓李,而東門村的人貌似都是姓鄭,這跟李闖王表面上沒什麼關聯。
我腦海中又隨之跳出了一個可能性,我叫鄭岩,我跟大將軍同名同姓、摸樣還又非常的相似,難道這個村子裏的人都跟大將軍鄭岩有關系‧
想到這裏我就緊跟著問了一句:「鄭遠東?是不是這個村子裏的人都跟我有關系?村子的村民都姓鄭?」
「是啊!大將軍!我們都是你的子民啊,所有人都姓鄭,都是你遺傳下來的子子孫孫啊,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鄭遠東不假思索的回答讓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難怪闖王和三叔一直托夢給我,原來這個地方才是我的大本營,才是我交代身家性命的地方。
牛五花看我傻愣了幾秒鐘就上來勸我:「鄭岩,這個人的話也不能全部相信,東門村的人都是大將軍的子子孫孫這本身就不是什麼靠譜的說法,那個老道士那麼厲害為什麼沒有把他給殺了,反而還給他留了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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