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即問道:「這位掌櫃的,我為什麼要逃,又該往哪裏逃?」
她凝望著我,說道:「離開永豐村,離開即將到來的是非之地。」
我沉聲問道:「什麼意思?你是說永豐村,即將面臨大難?」
她話鋒突然又一轉,說道:「話不可說盡,我能告訴你的,已經都說完了,你需要盡快做一個選擇。離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個選擇自然不是輕易能決定的,先不論她說的是否屬實,就算永豐村即將面臨大難,我也不能離開,要是我走了,這裏的村民該怎麼辦。
只見她起身准備離開,我也緊隨起身,問道:「你,剛才說我身上有一絲鬼氣,可以說說這絲鬼氣嗎?」
她沒有轉身看我,沉默了片刻,淡淡說道:「你好像很在意他。」
我聽到這話,臉一下子紅了,咬咬嘴唇,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有啊,我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只不過他,特別神秘,我想知道他是什麼來曆。」
她轉身看向我,似乎要將我看透,她突然帶著淡淡的哀傷,又極為平靜地說道:「你最好別再見他。」
她說完這話,我愣住了,和她就這麼四目相對地看著。我隱隱感覺,這個女人,好像認識祁禦風,甚至,對他很了解。
「咳咳!」那女人話音剛落,在樓梯口的位置傳來兩聲咳嗽,我定睛一看,是那個瞎眼老頭徐徐走了上來。
這老頭上來之後,那女人的哀傷一瞬即逝,恢複了原先的沉穩,冷靜。
瞎眼老頭上來之後,徑直朝我走過來,跟那女人對我做的動作一模一樣,伸手牽著我的手掌,白瞎的雙眼看向別處,心卻似在琢磨著我手心的那個「逃」字,半晌過後,歎息一聲,搖搖頭。
下一刻,我手心的「逃」字,不知怎麼地就變成了「降」字。
這兩個奇怪的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鬼,弄得我一頭霧水不說,還搞的我緊張兮兮的。
「老頭,你寫個降字又是什麼意思?」
瞎眼老頭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我又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她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冷厲,又夾雜著一陣酸楚。
隨後瞎眼老頭在遞給我一個紅色的香包,這香包外頭繡著一個八卦圖案,很有道家的風格。
「小影姑娘,我看你印堂聚氣成盤蛇之狀,大概最近接觸的鬼物不在少數。你畢竟是肉體凡胎,長期接觸,恐怕十分不利。這裏面是一些驅邪藥粉,是老頭子我自己研制的,對鬼物有驅散作用,一般的鬼物輕易不敢靠近。你每日洗澡的時候,撒一些在身上。 」
「哦!」我愣愣接過他手裏的紅色香包,這老頭神神叨叨的到底在搞什麼鬼。
其實我內裏頭還有很多疑惑想要跟他們說,可看他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肯定不會坦蕩地告訴我。再說,我一轉過頭,那個女人已經不在這裏了,這來無影去無蹤也實在是太飄忽了。
沒辦法,我對瞎眼老頭說道:「老頭,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還有事呢!」
瞎眼老頭緩緩點了一下頭,我下樓出了這家道器店的門口。
這一出來,才覺得有些奇怪,先前來的時候還沒留意,沙柳鎮上不知怎麼地,突然就多了許多陰陽行的人士,其中不少都是氣勢不凡,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
這鳥不生蛋的小鎮子,當初我選擇在這裏開冥婚中介所,原因就一個字,就是覺得這裏足夠窮,越是貧窮的地方民風越不開化,這樣陰陽類的生意才有市場。
但是,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一般發生大災大禍之地,必然是龍脈旺盛的風水寶地,這點基本常識我還是有的。
像沙柳鎮這樣的彈丸之地,能掀起什麼大災大難?難道真的像那個女人說的,這一帶即將發生大事嗎?
我晃晃蕩蕩踩著自行車回村子,那些黑毛公雞和鱔魚早就送到了,胡威已經煲好了湯給徐杏喝。
我一進門胡威就問道:「小影,怎麼現在才回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搖搖頭說道:「倒是沒有什麼大事情,不過,這鎮上多了許多道士,看起來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胡威一驚,連忙說道:「道士?你還別說,剛才我師傅打電話給我了,昨夜他夜觀星象,發現東南方有天狼星破陣遷移,極有可能是不祥之兆,讓我多加提防。」
我抓抓腦袋問道:「阿威,你跟你師傅以前是在沙柳鎮做買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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