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說道:「這個我做不了主,你還是跟我師傅要吧!再說了,這青龍棒本來可不是用來幹這種事情的。只是情況特殊,情非得已才這麼做的。」
我頓時一陣失落感,人家只是一時半會兒忘不了剛才那種快感罷了,又不是什麼大罪過。
「算了,不借就不借,找那麼多借口幹什麼。」
姑奶奶到菜市場買兩根黃瓜還不是照樣把事情給辦了。
這會兒蔡晉那老頭推門進來了,女生在完事兒以後都變得很敏感,我趕緊抓過衣服護在胸前。
蔡晉眼珠子轉了一圈,輕咳一聲說道:
「既然事情都辦完了,我也該走了。」
「走?」我和胡威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下床穿了鞋子,我去,這腹部被剛才一番折騰,現在反倒有些疼痛了,我上前問道:「蔡老頭,這永豐村一堆的爛攤子,你說走就走啊?」
蔡晉瞪著眼珠子問道:「一堆的爛攤子?兩個小娃的魂魄我給找回來了,你的肚子我也幫你暫時緩解了,至於張紅生下的那只鬼嬰,這個不能怪我吧!還有什麼爛攤子?」
我上前一腳踹在他大腿上,這骨瘦如柴的糟老頭被我這麼一踹,險些栽倒了。
「誒!你踢我做什麼?」
我扯著嗓子罵道:「好你個蔡老頭,你還說張紅生的鬼嬰不怪你。要不是你把甲丁那狗道放走了,現在姑奶奶我至於提心吊膽的嗎?誰知道他們抓鬼嬰要用來做什麼?到時候把我生剝活撕了,我還有命活嗎?你倒好,現在天師堂那夥人指不定什麼時候來抓我呢,這節骨眼上,你說要走?」
「哎呀,我去!」蔡晉掂著手指頭說道:「我不放老四走,你怎麼不拼死攔著他?」
我一扭頭,嘴硬地說道:「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都不動手,我費啥勁兒。」蔡晉又指了指胡威,問道:「你攔得住他嗎?」
胡威一愣,猛搖了搖頭。
蔡晉擼擼袖子坐下來,兩腳八字大開,雙手撐著膝蓋,翹著胡子說道: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蔡晉沒什麼本事?」
我翻眼朝著天花板看去,不說話。胡威見氣氛尷尬,不敢讓自己師傅下不來台,趕忙上前給蔡晉按摩,說道:「哪敢啊!師傅手眼通天,足智多謀,上可比三清道尊,下可比九幽閻羅啊!」
蔡晉扭扭脖子,說道:「你少胡扯,我放老四走,你們這些人肯定心裏不服氣。但是你們也不仔細想想,老四一個人不可怕,可他背後牽動的,可是整個龍虎山天師堂啊!」
胡威蹲下去給蔡晉捶捶腿,問道:「誒!師傅,既然你昔日也是天師堂的人,那你應該十分了解他們才對呀!跟我們講講唄,也讓我們多了解了解,省得以後讓你老人家操心。」
一提起天師堂,蔡晉眼珠子就泛起了金光,揪著胡須說道:
「龍虎山天師堂,內裏高人如雲,基本上你們耳熟能詳的,陰陽行裏頭的高人異士,多數跟天師堂有些淵源。現如今的天師堂共分為六宗十八脈,而六宗的首席,正是之前提到過的,除了我蔡某人之外,其他六位甲字輩的高人。而老四也說了,現在執掌整個天師堂的,是二姑娘。」
提到這個二姑娘的時候,蔡晉的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之意。
我初生牛犢不怕虎,笑道:「哼!不就是個老道姑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蔡晉對我掂著手指頭罵道:「臭丫頭不知天高地厚,這二姑娘的本事,恐怕你今生連開開眼界的機會都沒有。你想想,她區區四十歲的女兒之身,竟能撬動整個天師堂,成為這陰陽行的龍頭人物,豈是等閑之輩。」
四十歲?不是輩分比蔡晉高嗎?不過細想也不難理解,陰陽行之中,是按照拜師入門的時間來排解長幼順序的,有些人六十歲入門,還得稱呼屎尿未盡的小毛孩作師兄呢!
胡威撓撓頭問道:「師傅,這我就不明白了,照你這麼說,天師堂厲害是不假,可沒理由到可怕的地步啊!畢竟大家都是陰陽行的同行,不至於對我們痛下殺手吧!」
胡威這話聽上去有幾分道理,可蔡晉嘖嘖聲罵道:「太年輕了,太愚蠢了。陰陽行是什麼行當?做人跟鬼的生意,最肮髒的就是這個行當了。現在陰陽行內,有名的幾大門派,背後都有牽動利益的大金主,天師堂也不例外。背後的大金主掌握著話語權,他們想要什麼,就能用錢來買,就算是要鬼王髒腑內的『鬼璽』,天師堂也得照單辦事。我蔡某人當年為什麼離開天師堂,就是因為看不慣他們的做派。還不如我自由自在,做個閑雲野鶴來得快活!」
原來這一切,都是背後的利益在作祟,還說什麼方外高人,六根清淨。
我跟胡威相視一眼,沒再多問。
蔡晉看了我們兩下,說道:「我這幾天要去一趟香港,有一單大生意要幹。等我忙完了立刻就趕回來。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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