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晉見我這麼有誠意,揪了幾下胡子緩緩坐下,胡威站在他身後,依舊不停地打量著我。
徐山給蔡晉添酒,再給我拿了一副碗筷,之後就出去了。
我也沒怎麼吃,倒是把最近村裏發生的種種怪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在說正事的時候,糟老頭蔡晉倒沒有像剛才那麼打馬虎眼,反倒是聚精會神地聽著,時不時還揪著自己的下巴胡子,作思考狀。
我朝著這兩人敬了好多杯酒,都是一口悶,我的天哪,又辣又嗆,這麼一大口下去,喉嚨實在受不了。
我暈暈乎乎地從口袋裏掏出那張符紙,攤開之後擺在桌面上,蔡晉接過來一看,眼珠子立馬就大了。
他揪著胡子,緩緩說道:「這可是龍虎山天師堂的符‧,我們可惹不起。」
我頭昏得厲害,半趴在桌子上說道:
「這狗道作惡多端,在村裏害了多條性命,我張小影拜托兩位先生,逞強除惡。」
蔡晉將那張符紙放回桌面,撅著嘴巴思索了半天,仍然沒有做出決定。這時他徒弟胡威說道:
「師傅,您平日裏不是教導徒兒,要道者仁心,造福蒼生嗎?現在這張小姐有難,正好是咱們保一方平安的時候啊!」
蔡晉一聽胡威這麼一說,用手肘推了他一下,罵道:「你少在這放屁,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再說了,這龍虎山天師堂的人,誰人敢動?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兒。」
胡威笑了笑,又低聲說道:「師傅,您可是收了徐山的錢了呀!」
蔡晉眼珠子一抖,轉了兩圈之後,咳嗽一聲說道:「這個,這個嘛!確實,我們修道之人,最講究的就是造福鄉裏,弘揚大道。」大概是覺得自己臉皮不能那麼厚,話鋒一轉,問道:「說吧,要我們怎麼幫你。」
我用力甩了幾下頭,說道:「眼下當務之急,有兩件事情要辦,這頭一件是要在張紅臨盆之前,找到甲丁那個狗道。第二件事,就是……」
我正說著話,袁正道突然氣喘籲籲地闖進來,對我說道:「小影,不好了,我剛才帶著大黑狗漫山遍野地找,還是找不到那個臭道士,估計是被他跑了。」
我搖頭說道:「不可能,他帶著張紅,不可能逃得那麼快。再說了,他需要的四件東西,還有最後一件沒有齊。」
我指的是自己肚子裏的鬼嬰。
袁正道抓抓腦勺問道:「那他會去哪裏?」
這時胡威說道:「想必他將張紅藏在某個地方,再用『除屍粉』處理屍氣。狗的鼻子雖然靈敏,也很難找到。」
我對袁正道問道:「大黑狗是尋著味去找的,張紅身上的屍氣很重,你們追蹤到哪裏的時候,氣味消失了?」
袁正道仰頭想了一下說道:「到駝子嶺的時候,大黑狗就找不著了。」
我尋思人就在駝子嶺,所以讓袁正道繼續帶村民和狗在駝子嶺附近找,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蔡晉終於問話了,說道:「張小影,你估計張紅會在什麼時候臨盆?」
我坐下來,細細想了一番,答道:「按照張紅胎動的跡象,最遲不會超過明天天亮。」
蔡晉點點頭,說道:「那咱們還有時間,做點事情。雖然不知道龍虎山天師堂在搞什麼鬼,不過按照他們需要的東西,兩只鬼嬰,一對童男童女的魂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那個陣法。」
我大概也知道是什麼,可還不敢確定。胡威倒是不知道,他好奇地問道:
「師傅,是什麼陣法?」
蔡晉眉頭一皺,搖頭不願提起。
「這個陣法,四個東西缺一不可。張小影,帶我去看看那兩個丟了魂魄的童男童女吧!」
隨後我們讓徐山帶我們去找那兩個丟了魂魄的孩子,徐山說男孩叫做羅浩,女孩叫做宋琳,這兩個孩子不僅生辰八字一模一樣,而且剛出生就訂了娃娃親,估計這到哪裏都找不著那麼一對。
宋琳和羅浩被安置在祠堂裏的一個房間內,我們一行四人就往永豐村的祠堂趕去。
我喝了太多酒,後勁十足,現在整個是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胡威背著我到了祠堂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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