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懸崖不算出奇,如果是鬼上身,或者是行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假裝問道:「你說呢?」
嶽毅繼續說道:「古書上也曾有過類似記載,西晉褚衍在《搜異志》裏,記載過這樣一件事:一個貨郎回鄉時,遇到兵亂,被砍掉大半個頭顱。他竟然一夜奔行幾十裏,回到家才倒地身亡。後來在日本人的戰記中。也有類似內容的東西,說的是甲午戰爭中,威海衛炮台上的一個無名小卒,被彈片打掉了半個腦袋,依舊堅守炮位。直到彈盡才身亡。你說這些人……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啊?」
我點頭說道:「是死人,也就是你剛才說的,行屍。我對這東西了解很多。按照書上的說法,行屍,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而且力大無比,極具有殺傷力。我勸你們遇上的話,一定要加倍小心。」
嶽毅眼皮子抽動了兩下,倒抽一口涼氣。
我跟嶽毅又聊了一會兒,他問了我的身份,我知道一個普通女人知道那麼多東西,而且有那種身手,是絕對瞞不過這個洞察力非凡的警察的,可我也只是跟他坦白了一點點。
過了一會兒,警察局技術室那邊打過電話來,說指紋比對有線索了!雖然從車上取下的指紋亂七八糟一大把。可只有在前蓋子上的幾枚指紋找到了下家,屬於一個汽車修理工。
嶽毅一聽就搖頭,十有八九沒戲。
修理工姓宋,因為戴眼鏡,外號小四眼。以前曾因為私自改裝車輛被處理過,算是有前科,這也就是為什麼比對指紋會找上他的原因。這姑娘修理進口汽車很有一套,特別是無級變速箱,基本上屬於絕活,所以小日子一直過的比較滋潤。
巧莉還沒有醒過來。我想要查清楚這個面具的詭異之處,就跟著嶽毅開車來到那個汽車修理廠。
這個姓宋的姑娘哈哈一笑,先遞過香煙來,也不問什麼事。就和嶽毅東一句西一句的瞎扯。嶽毅拿出那張照片,問:「這車你開過?」
小四眼看了看照片,嘴巴被嚇得合不上了,哆哆嗦嗦的說:「沒,沒開過,從沒開過。」
「姑娘,識相點,這是為你好,在這兒說不明白,咱就回去說去,今兒我還有事兒呢,沒工夫跟你泡蘑菇。」
「別!千萬別!要那樣別人還以為我出了什麼事兒了呢!您知道,我可從來都是遵紀守法的人啊!」小四眼緊張的說,臉色一點不發紅。
「你是不是想起點什麼了?你到底人不認識這車?」我上前問了一句。
這姑娘見我是個小孩,不太想理我,直跟嶽毅說道:
「這車我修過,一個多月了,有人開著這車來修理,因為車的電氣方面出了點故障,功率提不上去,可我對電氣基本上不修,也修不了,還是從別的汽修廠請的師傅來給他弄得。對這車有點印象,不過,這車摔得也太慘點了吧,我都快認不出來了!怪可惜的。」
「來修車的司機你認識嗎?」
「不認識,以前從沒來過。」小四眼答道,「以後也沒來過。」
「他長的什麼樣?」
「他長的……啊?車都這樣了,他還沒摔死?」
「哪這些廢話啊,問你呢,他長啥樣?」
「實話跟您說,我現在啊,就記得他是個男的,別的都忘了,誰沒事兒記些那玩意兒啊!我這人記性本來就不好,這一個多月了,確實想不起來了。」
「你的修車登記呢,拿出來查查,不就知道是誰了?」
「警察同志啊,我這是修車鋪,又不是審車的,還登什麼記啊!」
「那你在回憶回憶,想起來打我電話。」嶽毅沒轍了,從本子上撕下一張紙,把手機號留給了小四眼。
我還是不放心,建議嶽毅找個耳目了解了一下小四眼的情況,沒想到小四眼別看修車挺溜,可就是不敢開車,那兩天他也沒有作案時間。
線斷了,這個趙九州從懸崖下邊離開之後的情況,算是完全斷了。
隨後,我和嶽毅趕到了殯儀館,不是單純去參加那兩個被車撞死的死者葬禮,而是,需要求證一件重要的事情。
來到殯儀館,意料之中,這種親屬見面會果然讓人滋味不好受,跟我們農村的葬禮大致有相同的場面,就一個字,慘!
在親人撕心裂肺的哭號聲中,兩具屍體從冰櫃裏抬了出來。我的心情也挺沉重,在這種氣氛中,誰的心情也輕松不起來。家屬確認無誤,簽字。
我低聲問道:「你沒問問家屬,這兩個人是什麼關系?」圍史盡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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