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俊傑一夥兒先挑自己人的道理很簡單,術士對術道上的手段十分敏感,救治起來也事半功倍;若換成普通士兵。說不定他們就得多費一番手腳。
閆老頭剛要開口,血狐已經冷聲道:「來人,把食指上有繭子的人,全都給挑出來放在一邊。誰敢對他們動手,立刻擊斃。」
血狐或許早就看出了端倪。一直不說話的原因,應該是覺得我沒下重手。現在我已經表明不管對方死活了,她也就不能無動於衷了。
閆老頭轉頭看了血狐一會兒,終於還是沒有開口反對,只是向那個解咒的人呵斥了一句:「丟人現眼的東西,把手放開,換下一個人。」
那人手掌剛一離開躺在地上的士兵。後者忽然仰頭噴出一口夾著內髒的血來,腦袋一歪,徹底斷了氣。
解咒的人臉色蒼白的站了起來,嘴裏自言自語的道:「這究竟是什麼咒術,怎麼會如此霸道?」
閆俊傑聽完,臉色也跟著黑成了鍋底。估計那個人應該是他手下對咒術最為精通的人,他甚至看不出我用了什麼咒術,其他人還談什麼解咒。
閆俊傑的眼角不由得掃向了閆老頭,後者用手捂著嘴幹咳了兩聲,那個解咒人立刻眼睛一亮,大步走向另外一個弟子,伸手在他身上連點了五下之後,拿起一張符紙拍向了那人腦門。
誰曾想,符‧剛剛接觸到那人腦門,他的腦袋就像是被千斤巨錘砸中了一樣,砰的一下炸成了碎塊。解咒人渾身上下都被血洗了一遍之後,就像是傻了似的,看著那具無頭屍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給我起來!」閆俊傑走上去對著解咒人踹了一腳:「還不趕緊去看看別人!」
解咒人帶著哭腔道:「我……我……少爺,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不行也得行!趕緊給我起來!」閆俊傑根本不聽他解釋,強行把人拉了起來,拖到一個弟子身邊:「給他解咒,快點……」
閆俊傑還在催著那人解咒,閆老頭再一次把手抬起來,捂住自己的嘴唇。離他不遠的地雷立刻冷聲道:「我說,姓閆的,你要點兒臉吧!剛才,你給自己手下傳音,我什麼都沒說,現在又玩這套!你就不怕捂著嘴傳音,一下沒弄好,把自己給憋死啊?」
「咳咳……胡說八道!」閆老頭咳了兩聲之後,轉身怒斥道:「你憑什麼說老夫傳音?」
這個老家夥算是徹底耍起無賴來了。傳音的功夫用得再好,嘴唇也會發出微弱的顫動,他故意裝咳嗽、捂嘴,無非就是在掩飾自己傳音。可是這種事情,偏偏拿不出證據,他不承認,地雷也只能幹瞪眼。
我看地雷又要罵人,幹脆插話道:「你想提示手下,幹脆大大方方說出來好了,何必遮遮掩掩的,我看著都累。您老要是還覺得不過癮,也可以親自下去試試,我就當你孫子拉攏到一個太上長老了。」圍溝豐巴。
「哼!」閆老頭冷哼一聲道:「你以為老夫會自降身份,跟你一個小輩過招麼?不過,你手段殘忍,已經落了魔性,為了減少犧牲,我少不得要提醒小輩兩句。」
閆老頭不等別人開口就直接說道:「試試五髒咒!」
解咒人眼睛又是一亮,用兩指夾住一張符‧淩空一晃,等符紙點燃就直接掐開弟子牙關,把帶火的符紙直接塞進了他的喉嚨。
沒等解咒人松手,那名弟子嘴裏就噴出一道血箭。解咒人躲閃不及之下,硬是被血箭炸碎了眼珠,雙手捂著眼睛滿地打滾。
解咒人聲嘶力竭的慘叫了幾聲之後,忽然和那個吐血的弟子一塊兒沒了聲息。閆俊傑伸手往他們鼻子下面一探,頓時變了臉色:「項開,你是不是下的同心咒?」
我除了扔給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連話都懶得跟他多說一句。
劉千芳陰沉的面孔道:「閆俊傑,我提醒你一句,現在是在比鬥,不是在玩有獎問答。別平白丟了你們閆家的臉面。」
劉千芳是在指桑罵槐,閆老頭卻全當沒有聽見:「試試毒藥、蠱術,這些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昏迷。」
閆俊傑手下的人才不少,精通用毒、用蠱的人都有,只不過他們試驗之後的結果,就是多送了幾條人命。
閆老頭臉色陰沉的看著我道:「項開,你敢用西方術法害人,真當老夫治不了你麼?」
血狐終於看不下去:「老閆,我勸你給自己留點兒面子吧,別都丟幹淨了。爭龍頭各憑本事,項開就算用了西方法術又能如何?」
地雷也不屑道:「說的比唱的好聽。你要是搶了一群西方術士回去,還能搭個板當爹供著啊?」
閆老頭只當沒有聽見地雷說什麼,強詞奪理道:「爭龍頭是華夏術道上的規矩,自然得用華夏的法術,用西方的東西爭龍頭,就是背祖忘典!就算我認這個結果,鬼神也會降罰!」
「不好意思,怕是得讓你失望了。」我抱肩冷笑道:「我用的就是華夏的東西。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背叛契約是什麼下場。」
閆老頭冷哼道:「你以為老夫會上你的當?老夫自然有辦法驗證真假。」
老頭說話之間,幹脆取出一片銅鏡,恭恭敬敬的擺在了供桌上,對著鏡子連鞠三躬:「請鬼神現身,指點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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