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卻聽見林子西冷哼了一聲:「我還以為項開有多了不起,還不是一個仗著父輩名頭的二世祖!」
「胡說!」老古低聲呵斥道:「項鎮南能讓他獨挑項家大梁,就說明他有那個本事。否則。項鎮南就算把他當豬養一輩子,也不會放他出來。」
「嗤……」林子西明顯對老古的話不屑一顧,跟她一個想法的人也不占少數,我聽見的嗤笑可不止一聲。
我回過頭,別有深意的向他們兩個冷笑了一下,大步走向樓下。等到了一樓的落地窗前面。才取出黃紙朱砂,在窗戶上面連貼了幾個符‧:「想看熱鬧的全都站在靈符圈定的範圍內,誰要是邁出去一步,後果自負。」
我說完也不等他們反對,就開門走進了後院。把躺在地上的於大師給拎了起來,點中他的穴道之後,讓他規規矩矩的跪在了院子中間,用靈符在他身邊連著圍了四圈,才退回了屋裏。
我剛在玻璃窗前面站穩,酒舞就開口道:「你可真夠狠的!」
我剛冷笑了一聲,林子西就敏感道:「項開,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一個小戲法。」我也沒隱瞞:「按照常理,凡是碰過我家祖墳的人,全都會撞邪,自然也就會有陰物過來索命。為了確定陰物的性質,我在姓於的身邊放了四道靈符,分別代表著『妖、魔、鬼、怪』,過來的是什麼,相應的靈符就會燃燒。這就叫望聞問切。明白?」
林子西冷聲道:「你這是拿於大師當誘餌!他的安全誰來保護?」
「不用他,難道用你?」我轉過頭去似笑非笑的道:「還是你們當中哪位勇士想要舍己為人?再說,他不是大師麼,總有點保命的手段不是?」
被我目光掃過的人全都不自覺的低下頭去,唯獨林子西強硬道:「不行!我決不允許你這麼做!」
林子西轉頭向周圍的保鏢喊道:「你們馬上去放開於大師!」
「隨便……」我攤了攤手:「你們不動手,一會兒陰物肯定是去找姓於的;你們動了手,可就不一定要找誰了。放不放的,你們看著辦。」
那些保鏢本來就有點遲疑,聽我這麼一說,馬上全都看向了老古。老古面無表情的道:「老板吩咐過,一切都聽項先生的安排。」
「古爺,他明明就是在惡意報複……」林子西還要爭辯,外面的於大師已經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項開,你不得好死你個王八蛋」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院外時,我也抱著肩膀冷笑道:「來了,都睜大眼睛看著吧!」
我話音剛落不久,院子附近的氣溫就陡然下降了幾度,擋在我們面前的玻璃窗上也跟著蒙上了一層白霜。體質較弱的人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老古不動聲色的往林子西身邊靠了靠,無形中把她給護在了身後。
「鬼眼,開」我怒喝之間,雙眼血光爆射,毫無掩飾的看向了院子中間。以上歡圾。
酒舞也跟著吞下了一張靈符,打開了靈眼:「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我也只能看見三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好像不是鬼魂……」我確實僅僅看見三道半透明的人影在往於大師的方向慢慢移動,打頭那人前腳毫無意外的踩上第一圈靈符。
我本以為地上的靈符會發生驟燃,沒想到那人像是踩著枯草一樣從靈符上踏了過去:「鬼符沒動,來的不是鬼魂!」
酒舞聽我一說馬上看向了地面。我貼出去的四圈符‧,每一圈之間的距離僅有一米左右,常人只需要走一步就能踩上下一圈符紙。
「妖符,沒動……」
「怪符,沒動……」
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魔符!只剩下魔符了……千萬別是魔符啊!
僅僅一秒之間,我的腦子裏就轉過了無數個念頭。就在我心神幾乎失守的刹那間,人影的腳步已經踩在了魔符上方。我眼看著魔符上的紅光激閃而出之後,又在瞬間歸於幻滅,一絲冷汗也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是魔!」
「未必……」酒舞的聲音也帶著顫抖:「魔符並沒完全燃燒,說不定僅僅是帶著一絲魔性的陰物。項家先祖……」
酒舞的話沒說完,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項家先祖要麼是曾經在激戰魔物的時候魔氣入體,不得不想辦法把自己一塊兒鎮壓;要麼就是曾經修煉過某種魔功!
鎮壓?主墳上的盤龍,說不定就是一個鎮殺大陣的陣眼。
魔功?項家武典真會無緣無故丟失?家族傳承,對於術道世家來說何其重要,就算全家被屠也要誓死守護傳承到最後一刻的術道家族比比皆是。丟失武典更是家族大罪,甚至要連累子嗣一塊兒受罰。項家未滅,項家人裏也沒出現過某個支脈被執行家法的記載,武典怎麼會丟失?難道是項家先祖故意隱匿了武典?
院子裏傳來的一聲怒吼,驀然打斷了我的思路:「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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