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鱉是一種生活在水裏的大型甲蟲,身體呈扁闊橢圓形,一般能長到五六厘米,生性極為凶猛,不僅遊水的速度極快,而且唾液能使肌肉液化;經常靜靜地潛伏在水底,並且將不同的偽裝物附在身上,只等獵物靠近。獵物一旦進入「射程」,它們便會發起攻擊,咬住獵物並向其體內注射可怕的消化唾液,而後吸食被融化的獵物屍體。人要是被它們咬上一口,所造成的傷害幾乎是永久性的。
田鱉我見過,但是從沒想過它能長出這麼大的個頭。這東西要麼沒有,要麼就是一出一群。剛才它們沒動,是我們幾個還沒進入它們的攻擊範圍;那個組員就是離得太近,才會被田鱉忽然襲擊。
第一只田鱉出現之後,就像是發起了總攻的信號,水裏一下子冒出十多條人字形波浪,分成幾股往我們這邊撲了過來。
我第一個反應就伸手拔掉了沐陽身上的鋼針。現在再不讓他動,他必死無疑。以巨團巴。
沐陽脫困之後,厲聲喊道:「往出水口那邊跑,那邊有平台!」
我們幾個剛想轉身,水裏頓時傳來劈劈啪啪的一陣巨響。我僅僅是一個轉頭,就看見十多條足球大小的黑影躍水而出,往六處組員的頭頂上落了下來。六處組員直到現在還站在托盤上面不說,防身的槍械早就扔進了水裏,倉促之間只能舉刀防守。
按理說,以他們的身手想要淩空砍中西瓜大小的東西並不困難。可是刀光砍中了田鱉之後,非但沒把對方一刀兩段,反而讓大田鱉抓住了刀刃,順著刀身一下滑了下來。
一個組員僅僅慢了一步,就被田鱉的前肢紮穿了雙眼。足球大的田鱉一下貼在了對方臉上之後,嘴裏忽然發出了一聲像是用吸管喝水似的滋滋聲響。那人露在田鱉爪子下的半邊面孔立刻癟了下去,幾下的工夫就變成了一張蠟黃的面皮緊緊貼在了臉上,顎骨牙齒清清楚楚的印在人皮上。
短短十幾秒鐘,六組的幾個組員就慘叫著栽進了水裏。雖然還有人在浪花裏拼命的揮動著兵器,但是片刻之後,層層血浪就在他們身下翻出了水面。
「水下也有田鱉!」
我來不及多想,馬上揮動著亡命鉤和酒舞並排站在了一塊兒。就在亡命鉤爆出了一聲震鳴之後,直奔我們撲過來的水波卻莫名其妙的停歇了一下。
潛在水裏的大田鱉僅僅停頓了幾秒,就再次向我們這邊猛沖了過來。我和酒舞也不約而同的往水波欺進的方向揮動了兵器。我的亡命鉤劈進水裏之後,立刻像是掛住了什麼東西,一股墨綠色的汁液也順著鉤尖湧上水面。
酒舞和沐陽交相掩護震飛了水裏的田鱉之後,一齊往我身邊靠了過來,飛快的向山壁的方向退了過去。我們三個剛退到沈旭附近,對方忽然喊了一聲:「掩護我!」緊跟著就一頭鑽進了水裏。
我和酒舞連忙蹲下身去,同時揮動兵器護住了沈旭。那家夥在水裏亂轉了兩圈之後,才從老吳的屍體上翻出來一捆子炸藥。
他想炸田鱉!我腦袋裏閃過了一個念頭之後,馬上按住沈旭的手臂:「先別動,躲進洞裏再說!」
「不動我們還有活路麼?」沈旭怒喝之間,一只田鱉已經躍水而出,往他頭上跳了過來。酒舞轉身一步擋開沈旭,揮動鳳翅鎦金‧橫空掃過,淩空鋒利如刀的鳳翅鎦金‧並沒有把田鱉劈成兩半,僅僅是把那只田鱉給砸了出去。
酒舞一愣之後才厲聲吼道:「聽項開的!」
「可是……」
沈旭還要反駁時,沐陽已經喊道:「項開,把你的鉤子扔水裏!田鱉怕你的鉤子!」
鉤子?我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卻發覺好像真的只有亡命鉤才能穿透田鱉的硬甲。
我試著把鉤子扔進水裏時,五六道水波已經同時逼近了我們三人。短短一瞬間,我差點就出手反擊了,可是水紋卻在我面前停了下來,像是畏懼不前似的繞在我附近慢慢遊動。
沐陽悶聲道:「海鉤子沒到火候,不然早把他們嚇跑了。項開,你護著我們先躲進洞裏再說。」
我把鉤子擋在身前,酒舞在我身後抓著我的肩膀引導著我慢慢退向了岩壁。等我爬進岩壁上的一個石洞之後,幹脆用鋼絲把亡命鉤給垂在水裏,擋住了洞口。
等我再往水裏看時,沒來得及逃命的六處組員已經全都變成人皮,半沉半浮的飄在了水中。沈旭紅著眼睛吼道:「現在怎麼辦?」
沐陽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咱們在水裏不是田鱉的對手。」
我看著那個架著棺材的石堆道:「沐陽,你好像說過,出口就在棺材下面吧?出口放死人進來的時候,會不會泄一部分水出去?」
沐陽頓時一愣:「會倒是會。你想幹什麼?」
我指著石堆道:「炸了石堆!只要出口通了,把水泄出去,咱們就得救了!」
我說炸石堆,其實也是再賭,麒麟閣把最重要的東西放在最簡單的位置上,這種事情聽起來很荒謬,但是麒麟閣未必不會去玩燈下黑的把戲?
「燈下黑?」酒舞驚聲道:「把水泄了,田鱉要是跟著遊出去怎麼辦?」
第七十七章 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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