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拿著紅筆在老宅背後的河道上連畫了幾下:「這條河道呈現出環抱狀態,說明當初有人動用大量人力,改變了河道的方位。水在五行中是黑色,如果沒有這幾個點,這條河不算什麼,但是加上去之後。整條河對於老宅來說,就變成黑蟒盤道。切斷了老宅的所有退路。」
沈旭指著圖道:「河道上不是有橋麼?算不算斷了黑蟒?」
「算!但是並不徹底!」我解釋道:「當年布局的人也許並沒想到,在經過若幹年之後,可以憑借人力在水流湍急的河道上修築大橋,所以對河道上的布局並沒太用心。這就給我們機會了。」
我直起身道:「你讓上遊水庫把水憋住,盡可能減少河水的流量。等水流小到一定程度,河道上那六七座大橋,就能發揮威力,一舉破去黑蟒盤道。我們的機會就會再增三成!」
「好好……我這就安排!」沈旭馬上派人去了水利局。
我卻在這個時候點起一根煙停了下來,把沈旭急得連連跺腳:「項開,你幹什麼呢?趕緊往下說啊!」
酒舞卻慢悠悠的說道:「項開,如果你的推論成立,那山腳下面的一鎮兩村。不是全都被封在死地裏了麼?怎麼還能有活人?」
我吸著煙回答道:「這就是那個風水師最高明的地方既布置了一個針對老宅的風水絕陣,又不讓其他地方受到影響。只要這裏逐漸有了人煙,這座孤零零的老宅子也就不再顯得那麼紮眼了,說不定,還會逐漸被人遺忘。這就叫大隱於市,懂麼?」
沈旭急得一個勁兒的跺腳:「你說這些幹什麼?你想急死誰啊?你是不是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條件隨便你開!」
我伸手往照片中心的位置敲了敲:「我雖然達不到那個風水師的高度,但是也能猜到,那人肯定是在老宅裏放了一個可以吸引地脈大勢的東西,說不定就在這間屋子裏。」
我抽著煙說道:「所以說,宇文老頭才給宇文苑定了那麼多規矩,不讓他做這個,不讓他做那個的,就是怕他無意間破壞了格局,造成老宅沒法吸引地勢的結果。」
沈旭這個時候也冷靜了下來:「如果,讓你走進去,你有幾層把握破掉風水大勢?」
「絕對把握!」我胸有成足的笑道:「如果,外圍的風水不破,我還真不敢這麼肯定。但是,咱們有了足夠的人手,足夠的資源,我就能一舉占據老宅中心!」
我伸手一指照片上我們所在的位置:「這就是,三絕陷仙陣,最後一處絕地。我們所在的這座山形同虎勢,突出來的這塊懸崖正好是虎頭。」
「雖然,從我們現在的位置往下看,看到的是老宅的側面。但是,老宅中心的這間屋子,卻把大門開向了我們現在的位置,這就成了『白虎壓正堂』的凶局。」
沈旭冷聲道:「白虎壓正堂,一歲幾人亡。看樣子,那個風水師是打算連宇文家一塊兒幹掉啊!」
「所以麼……」我緩緩說道:「我們只要在這裏埋上炸藥,一舉炸斷虎頭,就完全破去了最後一個凶局。三個凶局,一破,一殘,一缺;光憑裏面剩下的那點凶魂,還能擋得住我們麼?」
沈旭往自己手心裏狠狠砸了一拳:「行!就這麼辦!我現在就去聯系工兵連!」
被我給綁在旁邊的宇文苑忽然開口喊道:「等一下……」
他一出聲,我們三個就同時似笑非笑的看了過去。宇文苑也知道自己露了馬腳,不由得泄氣道:「你們早知道,我不是宇文苑?」
我笑道:「我從警察局出來,就一直在觀察宇文苑,這一路上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直到我說風水的時候,你的眼睛才開始往我這邊看。而且,你也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你是誰?張白鶴?」
「我是張白鶴!」對方一口認了下來。
我給汝汝遞了一個眼神,後者立刻上去跟他交談了起來,差不多五六分鐘之後,汝汝才說道:「他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是張白鶴。」
我抱著肩膀道:「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不破風水陣的理由?」
張白鶴道:「當年麒麟閣修築了這座禁神窟,實際上是為了鎮壓一個人。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生魂。我和陰
十一 血牛那些人卻是被鎮壓在這裏的生魂。」
我緊盯著張白鶴的表情道:「說下去!」
張白鶴苦笑道:「這件事兒,說起來其實很可笑。我們三個雖然是囚徒,但是肯定有一個人是獄卒!只不過,我們誰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獄卒。所以,一直都在互相猜忌。直到我們的肉身完全腐爛,我們卻還在猜想誰才是獄卒。就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往下猜想。直到我們鑽進了這個孩子的身體裏。」
我沉聲道:「既然你們全被關在了老宅裏面,你們又是怎麼出來的?」
「這個都得感謝宇文磊落那個家夥!」張白鶴冷聲道:「就算我當年遭了麒麟閣的算計,被他們給關進了禁神窟,我也一樣佩服他們的算計。」
「當年,被關進禁神窟的只有三個人,沒法形成他們最強的九人窟。可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又會有兩個人進來。最後竟然生生把一個三人窟,硬是給填成了九人窟。這一下,我們就更弄不清誰才是真正的獄卒了,就只能這麼呆在裏面。」
第109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