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之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祖墳裏埋過什麼東西沒有?」
閔保民支支吾吾的道:「也沒埋過啥!就是埋了點老物件!」
我臉色一沉:「說實話,要不然我救不了你。你以為張白鶴是吃飽了撐的,非得到你祖墳裏玩這麼一手?他肯定是打算要你祖墳裏的東西。我告訴你,這世上能出一個張白鶴,就能出第二個。別留著東西給你自己惹禍。」
閔老板憋了好半天才一咬牙道:「兄弟,我信你。你要是真把我祖墳弄開了,可得幫我再選一塊好地方。」
「行!」我一口答應了下來。
「要說特別的東西,也就是一塊勾玉。」閔保民道:「那塊勾玉是我爺爺很早以前從舊貨攤上淘過來的。那時候家裏不是窮麼,我爺爺還就愛擺個派頭,非要在嘴裏含上一塊押口玉,才淘了那麼個東西。」
我緊盯著閔保民道:「這件事兒還有誰知道?」
閔保民尷尬道:「我沒發跡之前,就怕別人瞧不起,一個勁兒跟人吹我爺爺那塊押口玉怎麼怎麼了不得,很多人都知道。不過,那塊勾玉除了刻了一個字兒,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閔保民拿著樹杈在地上寫了一個字,酒舞低頭看了一眼:「這是古篆,應該是陰字。那不是勾玉,應該是陰陽玉的一半兒。」
勾玉是東洋的東西,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逗號,據說在距今兩千年前的彌生時代墓葬中非常流行。如果把華夏古代的陰陽玉一分為二的話,形狀上跟勾玉極為相近。閔保民會把它誤認為勾玉也不奇怪。
「走!回去!」我趕回了閔保民的祖墳時,法醫已經把墳裏的屍體清理得差不多了。我帶著閔保民鑽進大墳裏,指著墳堆子道:「你家老爺子下葬的時候,頭朝哪邊?」
「應該是在這個位置!」閔保民剛比劃了一下,我抬手就往墳頭子上抓了下去,幾下就在墳頭上摳出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我把手伸進土裏,慢慢試探了幾下,感覺手背的地方冒著一股刺骨的寒氣之後,反手一下往寒氣湧動的地方抓了過去。
我的手掌剛剛推進了半尺左右,就覺得手裏像是握住了一個冰塊,關節的骨縫上像是針紮的一樣劇痛刺骨。我伸手一下把握在手裏的東西拎了起來,甩手扔在了地上。
那東西落地之後,墳塋裏頓時湧起了一陣白色的水霧。墓穴裏本就顯得嚴寒,就算把一塊冰扔在地上,也不可能激出水汽。那塊白色的勾玉明明寒氣四溢,甚至將墓穴的溫度也拉低了不少。
酒舞拿著手電照向白璧無瑕似的勾玉道:「閔老板,你不是說這塊玉上面有字麼?字呢?」
閔老板立刻搖起腦袋:「不對,不對!我爺爺那塊押口玉是黃玉,而且色兒還不正,看著就像是河邊那種黃石頭似的。再說了,那塊押口玉要是冷成這樣,人家還不得當寶貝供起來,還能讓我爺爺用二十個大子兒買過來啊?」
酒舞還想問什麼,我卻抬手示意她不用問了。當年販賣這塊勾玉的攤主,肯定也是個外行,沒看出來勾玉上面包過漿。
包漿也叫上妝,是古時候鏢局走暗鏢時常用的一種手段。就是把珠寶外面包上一層不值錢的外殼,堂而皇之的帶在身上,或者是混進一堆不起眼的貨物裏;如果不是事先走漏了風聲,就算鏢被劫了,對方也不見得就能打主鏢的主意。
有時候,術道中人也會玩玩包漿的把戲,而且用得比鏢局更為高明。就像是這塊勾玉,落在閔老頭的時候,不僅是被人包過漿,而且還在上面下了禁制,隔絕了勾玉本身的寒氣,硬是把法器給變成了普通貨色。亞央狂才。
宇文苑扮成的張白鶴在祖墳外面連續殺人,用人屍壘主墳,八成是為了用某種術道手段逼勾玉自行出土。這塊勾玉穿破土層時刮掉了上面的包漿,自然就露出了本來面目。
但是,勾玉破土的過程還沒完成,就被我中途打斷了,這塊勾玉也沒完全露出真容。
第六十四章 人格分裂
宇文苑大費周章的跑到閔保民的祖墳來找這塊勾玉,不可能沒有目的。接下來的事兒就是怎麼審宇文苑了。我讓酒舞找法醫要了一個保溫桶,把那塊勾玉給裝進去之後,帶著宇文苑進了當地的警察局。
宇文苑在審訊室看見我之後,立刻就急了:「項哥,你幹什麼啊?這是哪兒?」
「警察局。」我陰沉著面孔道:「你沒看我邊上有警察麼?」
宇文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項哥。你把我弄這來幹什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裝!」我抬腿一腳踹在了宇文苑胸口,把他連人帶椅子踹得翻了一圈:「你再他麼跟我裝,老子今天打死你!」
摔得滿臉是血的宇文苑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項哥,你究竟是幹什麼啊?我哪兒得罪你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覺得宇文苑不太對勁,他好像真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看了一眼酒舞,後者叫過一個警察:「找審訊專家來,給他上測謊儀。」
專家在審問宇文苑的時候,我和酒舞一直站在外面看著,可是越看越覺得宇文苑不像是在撒謊,他身上很多反應不是想裝就能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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