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馥遙輕輕把我推進了舞池:「現在我們是在跳舞,你是不是該有些跳舞的動作?」
「動作當然會有!」我雙手同時一動,按在了她左右兩邊的肋骨上,只要我掌心發力,陳馥遙的內髒立刻就會被我震得粉碎。
「動作很嫻熟!」陳馥遙的指甲輕輕在我後腰劃動了一下,也是在警告我,不要輕舉妄動。
我和陳馥遙就像是一對熱戀的情侶在舞池裏慢慢移動著腳步:「你不會專程來找我跳舞吧?」
「不行麼?」陳馥遙微笑道:「每次遊戲之前,我都喜歡出來見見對手。這次也一樣!」
我聲音一沉:「你故意引我上船?」
「當然!如果沒有我故意留下的線索,憑那些特工,根本找不到我的位置。」陳馥遙輕聲道:「除了你,上船的還有死神。他已經來了。」
陳馥遙說話的時候,我眼睛的餘光忽然在人群裏掃見了舉著鐮刀的死神。
下一刻,死神忽然出現在我背後,寒意刺骨的死神鐮刀緊貼著我的臉頰壓在我肩頭上,我甚至能感覺到鐮刀的利刃已經割開了我的衣服,貼在了我的膀子上,只要他稍稍偏一下鐮刀就能要了我的命。
可是在別人看來,我們三個就像是貼在一起跳舞,好多人都從我們身邊轉了過去,卻沒人在意我們三個人奇怪的姿勢。
我冷聲道:「骷髏,你准備自毀契約麼?」
死神趴在我耳邊冷笑道:「我們的契約當中只說過,我可以在七天之後對你展開追殺,並沒說我不能在這七天裏給你制造點小麻煩。」
死神的話剛說完,我就覺得手臂忽然一麻,整個人就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站在原地動不了了。
陳馥遙輕輕抓著我的手掌,把一把刀塞進了我的手裏,緊跟著又一伸手,從她旁邊抓過一個白人。那人自從被陳馥遙握住手心之後,就變得兩眼發直,任由對方擺布。
陳馥遙貼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舉起刀來,慢慢對著那人的肚子捅了進去,直到幾寸長的刀鋒完全沒入那人體內,陳馥遙又抓著我的手使勁轉動了一圈。那人肚子裏奔出來的血,順著我的袖口一直流到胳膊上,才沿著我的手肘滴落在地。
僅僅一息之間,陳馥遙就飛快的把我推到一邊,自己捂著腦袋發出了一聲尖叫,整個舞廳都在她的尖叫聲中靜了下來。幾秒鐘後,舞廳就亂成了一團,十多個穿著制服的保安一下往我身邊沖了過來,我也在那一瞬間忽然能動了。但是,我的第一個反應確是把手舉起來抱在了頭上。
沖過來的保安互相看了一眼之後,才走過來兩個人架住了我的胳膊,用英語說道:「這位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微微一皺眉頭,給他們打了一個我聽不懂的手勢。
這時,酒舞已經趕了過來,用流利的英語說道:「我是他的翻譯,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
其中一個保安說道:「我們懷疑他跟一場謀殺案有關,希望他能配合我們。」
「懷疑?」酒舞厲聲道:「你僅僅是懷疑,就要帶走我的老板?你們是警察麼?有什麼權利帶人?」
保安不卑不亢的說道:「這位女士,保護每一位顧客是我們的職責。現在這位先生已經涉嫌謀殺,在警察沒來之前,我必須確保他和其他顧客的安全。」
酒舞還要再說什麼,我卻看見躲在人群裏的子苒向我微微點了點頭,我這才開口道:「酒舞,不用說了,我跟他們走。」
幾個保安把我帶進一個單間之後,就把我自己扔在了那裏,等我靜下來才發覺剛才又上了陳馥遙的當。
這回,不能說我不夠機靈,而是陳馥遙太會抓人心理。
她肯定不是像她說的那樣,故意給特工留下了線索。這世上沒有哪個術道強者或是門派能無視世俗的力量,當然也包括她陳馥遙在內。她躲到皇後號上,無非是想擺脫特工的追蹤,而且也很謹慎的留下眼線去監視每一個上船的乘客。
我們一上船她就已經猜到了,我能從陰差手裏逃過一劫的原因。她故意要跟我跳舞,只不過也是在驗證她的猜測那個叫墨的女人既然能跟死神周旋那麼多年,肯定對死神的習氣有所了解。說不定死神在我身上留下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標記,陳馥遙摟住我,就是為了驗證這種標記是否存在。
當她確定了我確實跟死神之間存在一個賭約之後,才叫出那個化妝成死神的同夥。
我當時跟死神打賭,完全是在死中求活,說我不怕死神那是假的。乍見死神,我的第一個反應肯定是死神毀約,也必定會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假的死神身上,自然輕而易舉的被她算計了。
至於陳馥遙這樣做的目的,肯定也是忌憚死神。
她偽造了我在舞廳殺人的假象之後,我只有兩種選擇,一是配合船上的保安,被他們先關起來,等待警方的調查,警察過來之後,肯定是把我先弄下皇後號。第二個就是暴起反抗,從保安手裏逃脫,但是陳馥遙肯定會想辦法再把我找出來。我無論怎麼選擇,最後都是被迫下船。
陳馥遙要的也就是這種結果,只有我盡快死在死神的手裏,她才能逃出死神的視線,再次隱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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