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錯本來想趁著警察注意力轉移的時候給他一下子,他已經抄起來身邊輸液的架子。不過還沒等錯進行下一步動作,小護士已經命喪當場。這時候正和已經回頭的警察打了一個對臉,阿錯正要舉著輸液架子砸向警察的時候,手上的不鏽鋼架子突然不受控制,架子的一頭扭曲變形,猛地對著阿錯的腦袋砸了下去。
阿錯的注意力都在警察身上,等他反應過來不對的時候,腦袋上已經重重的挨了一下子。隨後他的眼前一黑,剩下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到阿錯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病房裏面了。他坐在一張椅子上面,雙手反著被銬在背後。面前有一張小桌子,一個東南亞的小老頭正蹲在他的身前,手裏面拿著一支裝著藍色液體的針管,應該是想給阿錯來上一針。
見到阿錯睜開眼睛之後,小老頭愣了一下,隨後將手裏的針管收了起來。用一口非常不純正的英語,對著身後幾個人說道:「他醒過來了,比預料的要快很多。」
這時候的阿錯頭疼欲裂,除了眼前的這個小老頭之外,遠處只看到幾個迷迷糊糊的人影。可能是剛才腦袋上挨的那一下子有些輕微腦震蕩,現在阿錯看什麼都是模模糊糊的,身邊有什麼情況也要慢半拍之後才能反應過來。
等到那幾個人影走近,阿錯才看勉強看清楚走過來的是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那個假警察。只不過他已經換上了便裝,不刻意有一種海歸華人的香蕉範。
除了這個假警察之外,其餘的兩個人一白一黑已經站在了阿錯的面前。一個好像是頭目的白人用英語對假警察說道:「你問他,在醫院和他在一起的人是門羅嗎?他們倆是什麼關系?」
沒等假警察翻譯,阿錯強忍著腦袋的疼痛,抬頭看著這人一眼,說道:「我不認識什麼門羅,只認識一個叫做史密斯的美國律師,至於他是不是你們要找的門羅,麻煩你們去問他,別這麼折騰我……」
「我們可以直接溝通,那就太好了。」見到阿錯能聽懂英語,帶頭的白人笑了一下。隨後從旁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他的面前,看著眼神有些迷離的阿錯說道:「現在請你為我們介紹一下那位叫做史密斯的先生。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為什麼要殺死風鼬和其他那些高階的暗夜?」
看著阿錯將頭又低了下去,一副打算死扛到底的樣子。這人笑了一下,掏出來香煙,也沒見他點火,「謔」的一聲,香煙已經自己點燃。對著阿錯的腦袋噴了個煙圈之後,這人繼續說道:「如果你想用這種沉默的方式,或者編一個故事來應付的話。那我只有很抱歉的使用其他方法讓你把實話說出來。請你相信我,我發自內心不想使用那種非人道的方法.。」
見到阿錯低著頭還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這人聳了聳肩膀,繼續說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邦恩……」說到這裏的時候,他轉頭對著剛才拿著針管的南亞小老頭說道:「下面就是你的工作了,看在門羅的份上,請不要傷害林先生的性命。當然,也許過不了多久,林先生會主動請求你結束他的生命……」
那個叫做邦恩的小老頭嘿嘿一笑之後,從旁邊拿過來一支大號的箱子。當著阿錯的面打開了皮箱,箱子裏面的東西分成器具和藥物兩個部分。恩邦先將一些刀子鉗子和奇奇怪怪的器具一件一件的擺放在阿錯面前,等到差不多快將桌子擺滿的時候,他又拿出來一個煙盒大小,古裏古怪的東西伸到阿錯的嘴邊,說道:「這是防備你一會忍受不了的時候,失控咬斷自己的舌頭。咬住了,一會有什麼要說的就使勁點頭。不過這一套器具從來沒有使全的時候,一般不會有人超過前五輪就結束了。希望你能多堅持一會,畢竟是門羅的朋友,我賭你能堅持到第六輪,也許堅持一下能看到第七輪。」
阿錯冷眼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隨後主動沖著小老頭張開了嘴,讓他把那個古怪的口塞放進了自己嘴裏。隨後小老頭又拿出來極副手銬,將阿錯的雙手雙叫銬在了椅子腿和扶手上。這才開始第一步,用一個小小的鉗子『咬』住了阿錯的手指甲,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把指甲拔下來。
就在小老頭要動手的前一秒,阿錯突然將嘴裏的口塞吐了出來,大喊一聲:「我說!別動手!」
阿錯這一聲喊出來,邦恩臉上反而流露出來一絲失望的神色。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綁在椅子上的年輕人之後,將鉗子從他的指甲上挪開,將這一畝三分地讓給了身後那幾個人。
「這樣不傷和氣多好」剛才的那個白人微笑著再次坐到了對面。為了表示誠意,親自將阿錯手上的手銬打開。隨後繼續說道:「現在可以說了,你和門羅是什麼關系?他詐死離開暗夜的目地又是什麼?還有,最近針對高階暗夜的失蹤事件,到底是不是你們做的?」
阿錯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說道:「現在腦袋還有點迷糊,你得給根煙讓我緩緩。」帶頭那人笑了一下,掏出來香煙放在阿錯的嘴裏。和剛才一樣,這次也還是沒有見到明火。煙頭的位置突現一道火光之後,便冒氣一縷青煙著了起來。
這時的阿錯已經完全緩了過來。雖然腦袋還是好像宿醉未醒那樣的疼痛。不過好歹已經看清了周圍的人和環境,這是好像是間倉庫。雖然看不到什麼貨物,但還是能看出來有長期擺放物品的痕跡。
一根香煙轉眼就被抽完,阿錯戀戀不舍的將煙頭丟掉之後,坐在椅子上對帶頭的白人說道:「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門羅是來還債的……」
第二十三章 白色瞳孔再現
阿錯將自己和門羅認識的經過,去掉了類似老家和上海酒店的命案之後,對著面前的這幾個人說了一遍。當然,林尊的名字他也隱去了,只說門羅欠了他父親好大的一筆債,這是來找他還債的。至於風鼬的死,也和他林錯沒有一點關系,甚至連風鼬是誰都不知道。
阿錯盡量說的慢一點,還經常好像想不起來當初的細節,『冥思苦想』半晌之後才說了那麼幾句。他和門羅見面也就是個把禮拜的事情,看阿錯的樣子,他似乎也想一個禮拜把話說清楚。
「林先生,你這樣耽誤時間並不是一個好主意。」聽到阿錯又繞回到和門羅去面館吃面。帶頭那人冷笑了一聲,對著邦恩做了一個手勢。那個小老頭又將阿錯重新銬在椅子上,隨後打開皮箱,直接將剛才那支鉗子拿出來,鉗在阿錯右手指甲上。
趁著小老頭忙活的時候,阿錯對面的白人繼續說道:「我真的不敢想象NO.1的門羅,會和你有什麼債務問題。編這樣的故事,對你真的一點好處都沒……」
這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小老頭握住鉗子的手猛地一抬,瞬間將阿錯的手指甲拔了出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讓阿錯的身子都跟著顫抖了起來,指甲被拔出來的位置露出來一層粉白的皮肉,頓了一下之後鮮血才跟著湧了出來。
帶頭那人說的沒錯,阿錯本來就是想拖延時間。不管這麼看,這裏都不像是門羅給他設計的。這件事已經不是他這麼一個普通人應付了的,這時候門羅應該已經開始尋找他的下落了,只要自己盡量得拖延時間。依著門羅的的能力,早晚會找到這裏,不過看現在的樣子,自己可能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
雖然指甲被拔掉的疼痛讓阿錯鑽心徹骨,但他緊咬著牙,嘴唇要出血來都沒有哼一聲。忍過了巨疼之後,阿錯抬頭沖著小老頭邦恩笑了一下,說道:「什麼時候被我打的麻藥?效果真好,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我就喜歡明明疼的渾身直打顫,還嘴硬不怕疼的人」邦恩咯咯一笑,將鉗子鉗在阿錯另外一個指甲上,嘴裏繼續說道:「剛才是讓你適應一下,這一次我會放慢速度,讓你慢慢的感受指甲從手指上被剝離的感覺。等到你的手指甲都被拔下來之後,我會在上面撒鹽,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你會哭著求我把你的十根手指頭都切下來……」
說到這裏,小老頭又是咯咯的一陣笑。就在阿錯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等著這個指甲也被拔掉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尖叫,隨後一股強烈的炙熱感突然出現,就好像有人把燒的通紅的炭盆推到他身邊一樣。
等阿錯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剛才還拿著鉗子要拔掉他指甲的小老頭已經倒在地上翻滾著。他身上竟然著起了大火,就這麼幾秒鐘的功夫,小老頭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幹淨,身上的皮肉瞬間也被大火燒成漆黑一片。慘叫著掙紮了幾下之後,便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任由熊熊的大火將他燒成了焦炭。
而剩下那三人的臉上都呈現出來一種驚慌的表情,三個人都沒有去救小老頭的意思。見到邦恩身上著火之後,這三個人迅速散開,除了那個黑人掏出來手槍壯膽之外。剩下的假警察和帶頭的白人都是赤手空拳的在原地轉圈,目光在空氣中漫無目地的轉來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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