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聲音略微刺耳,我們很難不注意到,當我把目光投過去後,忽然發現,人群中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就被那些粗壯的男人們圍在了其中,他們高聲說著什麼,哈哈大笑,卻不肯讓剛才端茶倒水的那個女孩輕易走出圈子,嚇的那個漂亮年輕女傭低頭四處沖撞。
借機,許多男性工人上下其手,不停的去捏漂亮女孩的屁股、摸她的胸口、扯她的肩頭。
納克看見這一幕,頓時火冒三丈,站出一步,大喝一聲嘿!至於納克嘰裏呱啦的說了些什麼,他用的是土語,我不知道。
但是納克畢竟是老板,威信還是有的,那些工人立刻停了手,齊齊的回頭看向我們,趁著這個時候,那個女孩低頭穿出人群,跑回了別墅裏。
納克怒氣未消,這些工人很識趣的做鳥獸散狀,想要離開,忽然納克叫住了幾個人,讓他們一起去跟著取桑尼的屍體,我聽不太明白,好像分別叫poy、Lacas,還有一個我根本辨別不出發音。
就有三個男人極為不情願的走出來,隨著我們一起去開車,當然,是各開各的車,挺一會就要直接拉著屍體回去。
納克開的是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那三個臉色黝黑的男人,就站在了後面,抓著車上的鐵條,一路風塵的趕往屬於納克的土地中,那裏有一間荒廢、停放著桑尼屍體的大屋。
我們開車在後面跟著,挺和我聊天,「楚,聽起來桑尼的靈魂確實沒有得到安息,納克說他走進桑尼生前住著的木屋時,裏面是陰濕的,那就是陰靈在裏面停留的特征,如果不是很明顯,納克在那麼緊張的時候是不會注意到這些的。」
「楚,班真的和你說的、還有和我們說的這件事情不一致嗎?」
挺是個聰明人,當時我和他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說漏嘴讓他生疑了,但他並沒有直接質問我或者班,而是不停的去證實。
我不能出賣了班,我和班才是一夥的,我對挺說,可能是我弄混了,我們倆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有超過一分鐘,也許他開了個玩笑我當真了。
這種狗屁不通的解釋連我自己都不會信,挺搖搖頭,「鬼神上的事情,怎麼能開玩笑呢?」
我倆沉默了一會,納克就在鄉間小路上停了車,我們下車後,一陣微涼的風吹過,綠油油的農田裏,齊刷刷的草尖都向南飄動。
在這無人的土地之中,有三間破舊不堪的大屋,牆壁很多地方都撕爛了,窗戶幹脆就破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形狀,借機我看見裏面木凳桌子都已經損壞,變成斷裂的木條扔在裏面。
天陰沉了下來,似乎要刮風下雨了,讓那屋子裏面很暗。
「屍體就在裏面……」納克一指屋子,看向了挺。
15、悲慘蝶
挺沒有說話,而是點點頭,納克只得讓他的人繼續帶路,對他們說了幾句泰語,那三個人對視了一下,在前面走著。
停放桑尼屍體的屋子就在這其中最大的一個木屋中,腐爛了的門板就像老人快要掉的牙齒,歪歪扭扭的合著,還露了個大縫。
這間房門並沒有鎖,泰國人信鬼神,即便是孩子跑進來玩鬧,看見了裏面的屍體,也很少有敢停留或者搞破壞的。
三個粗壯的漢子,有兩人一左一右的拉開了吱吱呀呀的門板,剩下的那個家夥一步跨了進去,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話指給我們看。
順著他指出來的方向,我一眼就看見,在這陰暗、冷清房間的地上,停了一口漆黑的大棺材,棺材非常新,我並不能看出有入過土的跡象。
在棺材的上方,有一張近乎散架的長方形桌子,上面有簡單的供奉,一個香爐、還有些瓜果,瓜果喪失了水分,萎縮了點,可是我發現香爐裏填滿了香灰。
納克一揮手,講了一句很簡短的泰語,那三個人頓時得了指揮,齊齊圍到棺材旁上手將那棺材打開了。
我心裏驚呼一聲媽呀,這是搞什麼鬼,幹嘛要打開!
咚的一聲,棺材蓋輕微的開啟一道縫隙,我的目光透過那條縫,看見裏面似乎鋪著一塊紅色的大布,即便我站的比較遠,還是能聞到一股腐朽的臭氣。
嘶……
棺材蓋徹底被打開了,他們三個抬著棺材蓋也不放下,納克就請我和挺去觀看。
棺材內墊著的大紅布上,有一具男屍,穿著黑色的褲子、腰間系了一條打著結的褲帶,上身裸露,結實的胸口上似乎有些淺顯的傷痕,可能是被挖出來時弄破的。
傷口沒有血跡,但是傷口上的肉壞掉了。
不僅是胸口,他的全身皮膚都是青白色的,都被大片的屍斑布滿了,在他那張粗礦的臉上,嘴巴變成了一個O型,雙眼狠狠的瞪了出來,一個眼珠子被蟲蛀了,有幾只肉蛆從鼓囊囊的眼球裏爬了出來,如果你走近,就會看見不少大蒼蠅懶散的飛一下,又落進了屍體的胳肢窩中。
這個就是桑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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