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奇怪呢。」崔先生似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我們說。
忽然,崔先生一拍大腿,說:「我想起來了,這根本不是普通的泥土!」
「這是什麼東西?」我們問道。
「這是......」崔先生的說到這兒,一副回憶之色,神情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原來,崔先生年輕的時候,也經歷過知青下鄉這事兒,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毛頭小子,分配村子的時候,他被分到了一個看上去有些奇怪的村子。村名讓他晚上不要亂走,天黑了就老老實實睡覺,崔先生那個時候終究只是一個年輕人,再加上對許多事都好奇,所以就問為什麼晚上不讓出門,那人沒告訴他,崔先生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強脾氣,就追著那人一直問,問了好多遍,那人就是不肯說,最後崔先生沒辦法了,才不問了。
可是他心裏不服氣啊,晚上就和一起的那幾個知青說了這事兒,大家也都覺得晚上不讓出門很奇怪,年輕人嘛,都愛折騰。現在的年強人,不都是折騰到半夜十二點才睡覺的嗎?所以那個時候崔先生他們也是一樣,晚上不讓出門,這不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嗎?再加上他們就指望晚上能約幾個村裏的小姑娘出來賞賞月,談談人生什麼的。
於是,他們幾個晚上就瞞著村裏人,偷偷的上了街。晚上走在街上,整個村子的大街都空蕩蕩的,有些滲人,可是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年輕,再加上受了党這麼多年的教育,早已對毛主席的唯物主義思想深入骨髓,那個時候正是文革時期,國家號召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正是敏感時期,盡管大家心裏有些發毛,可還是識趣的都沒說什麼。
沿著大街走了沒多遠,他們就看見遠處有燈光,有敲鑼聲,還有打鼓聲,看上去還挺熱鬧。
崔先生就和那些一起的知青說:「怪不得村民們不讓我們晚上出來,原來這裏這麼好玩,竟然不告訴我們,太可恨了!」
他們就進去玩了好長時間,期間崔先生注意到了一個人沒有腳,好像是飄著走路的,那個他也很長時間沒放鬆了,也沒在意。一直玩到深夜才意猶未盡的回去了。
他們回去便睡了,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等到崔先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周圍圍滿了人。
村民見他醒來了,就問他,晚上是不是出去了。
崔先生見事情敗露了,便只好將那晚的情況說了。
村名聽了,又驚又氣,說他們遇到了鬼市了,這個鬼市指的可不是晚上的市場,而是裏面的都是真正的鬼!
說完,村民還說他運氣大,被人給救了回來,和他一起出去的那幾個同學,第二天全都死在了家裏!
直到這時,崔先生才明白村民們為什麼不讓他們出去了,那個時候,誰敢說有鬼,紅衛兵就會扣上一頂反派的帽子,直接批鬥到死!想不到,村民的好心之舉,竟然勾起了這些學生的好奇心,最後把自己給害死了!後來,崔先生為了活命,就拜了那個救他的人為師,做了一個陰陽先生。
說到這兒,崔先生歎了口氣,神情有些寞落,那件事兒似乎成了他心裏一個過不去的坎兒,今日勾起了往事,恐怕無論換做是誰,心情都不會好吧。
「那......這事兒和這泥又有什麼關系呢?」林老千一句話問到了點子上。
「我那幾個死去的同學,第二天,赤身裸體的死在床上,身上塗滿了這種黑泥!」
我聽了,感覺有些驚訝,想不到他那些同學竟然和這顆人頭是一樣的遭遇。
可是,這兩件事兒聽起來又似乎沒什麼聯系。
說完這些,崔先生又拿起人頭,上下端詳了很久,說:「這顆人頭我覺得和石棺消失有很大的關系。」
「至於是什麼關系,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您占卜一卦,不就知道了嗎?」林老千試探性的問道。
「呵呵。」崔先生笑了笑,說,「占卜之術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用的,這個有很大的講究,需要消耗人的氣數,每日人所能用的氣數都是固定的,用得多了,毀身傷體不說,還會犯五弊三缺之災。」
崔先生這句話我聽懂了,說是占卜這東西不能隨便用,陰陽先生這種方外之人,每個人都會有五弊三缺,所謂五弊三缺,五弊指的就是鰥寡孤獨殘,三缺無非就是錢權命,一旦入了這一行,五弊三缺一定會占一樣。有的人命短,有的人一生窮困潦倒,有的人注定孤獨終老。而占卜這種窺測天機的東西用的多了,很有可能會再犯一次五弊三缺之災。以前我看過一些恐怖小說,對這種東西只是懂一些皮毛而已。
「哦,這樣啊。」林老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對了,忘了和你說了,你差不多也該回去了,把你的家人叫來吧。」崔先生和林老千說道。
「先生什麼意思?」林老千不明白崔先生的意思。
「我指的是那石棺之災,石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為了安全起見,全村人都到這裏來,才是最安全的。」崔先生說道。
「您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啊?」林老千瞪大了眼睛,剛才崔先生告訴那些村民,說石棺可能出去行凶了,我們都以為崔先生是嫌沒有人手,嚇唬那些村民呢,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
「方外之人來不講虛無之言。」崔先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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