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湘說:「王辛卒,現在你可以裝糊塗,那是你的權利,但我要告訴你,這對你沒有好處!你最聰明的做法是接受我的條件,我的條件不高,均做四份我和譚小苦占二份——這是我的最低底線!」
王辛卒見朱子湘已經把話挑明,也認真起來,說:「老朱你懷疑我盜了蕭軒亭的墳墓,這真是天大的冤枉,這幾天我和勞順民是人影不離,不在家中就是在這裏,從來沒有去過別的地方,不信你可以問勞順民。再者,就算是我盜了蕭軒亭的墓,我辛辛苦苦得來的東西憑什麼要分一半給你?」
朱子湘憋了一口氣,漲紅著臉說:「你總算承認了,如果今後出了什麼意外,那是你逼出來的!」
王辛卒冷笑道:「你這樣威脅,以為我真就怕了你?」
朱子湘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道:「王辛卒,你等著,會有你後悔的一天!」
王辛卒針鋒相對地說:「你有什麼能耐盡管使出來,最後是誰後悔,還難說呢!」
朱子湘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當即憤然離去,勞順民有點擔心地說:「你把他給得罪了,他報複起來怎麼辦呢?」
王辛卒底氣十足說:「不怕,他能有什麼本事?如果不是這件事,我還真有點畏懼他,現在你也該明白了——如果他真像傳說的那樣有本事,明明是空棺,他為何還要費一夜狗力氣把蕭軒亭的墳再次掘開?」
勞順民搔著首,點點頭說:「你說得也有道理。」
第四章 夜捕盜墓賊
再說蕭軒亭下葬後,蕭子儒、蕭子玉兄弟又請了銅寶山仙人寺的了空和尚做了三天三夜水陸道場,祈祝父親西出陽關,早登仙界,蕭子儒因假期已滿,第四天一早就在隨人的護送下啟程回雲南。蕭子玉領著十八歲的兒子蕭鵬一直送出城門。
這二十多天來,因為喪事,蕭子玉變得身心俱疲,極想好好休息一番。他回到家准備睡上一覺,尚未進房,老管家蕭忠就神色緊張地走來,呈給他一張紙條,細看時,但見上面寫道——乃翁的墓已被盜,贓物陳於北門閘寄賣行,知名不具。
蕭子玉看罷字條大驚失色,倦意頓消,他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在都梁,祖墳被掘是最忌諱的事,更何況他還是堂堂的警察局長,為了分清真偽,蕭子玉立即差蕭忠先去北門匣寄賣行買幾樣東西回來。
蕭忠很快買回一個玉如意,一枚戒指,蕭子玉一眼就認出玉如意正是他家的東西,尤其是那枚戒指內側刻的「蕭軒亭」三字清清楚楚……
傳言被證實了,蕭子玉的心情很沉重,第一反應就是去父親的墳上看看,他害怕父親的遺體暴屍於野外遭野狗侵犯,傳出去那是更丟面子的事。
在幾位下人的陪同下,蕭子玉來到貓兒山,但令他奇怪的是父親的墳包完好如初並無損害,唯一不同之處是墳頭上多了一個稻草人……
父親的墳沒有被掘,那麼寄賣行的東西是從哪裏來的?蕭子玉問蕭忠道:「老管家,家父是什麼人入的殮?」
蕭忠很謙卑地答道:「大朗巷的朱子湘師傅。」
「這個人平常手腳幹淨嗎?」
蕭忠答道:「不曉得,隔行如隔山,對那些人的為人老朽不是太了解。」
蕭子玉又問:「當時替家父入殮的時候有我們的人在場嗎?」
「不是太清楚,那時候正好客人太多,我要去接待。」蕭忠說完就不安地望著蕭子玉,害怕受到責怪。
蕭子玉似乎並無責怪任何人之意,想了想說:「大家先回去,先不要對外張揚,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蕭子玉進城後沒有和下人一起回柳山路,而是去到警察局,令偵查科長舒振乾把朱子湘帶來,並吩咐不許驚動街坊。
朱子湘很快就被帶到局長辦公室,出乎蕭子玉的意料,朱子湘表現十分鎮定,他也不問為什麼「請」他來,一屁股坐在蕭子玉的對面掏出煙袋抽旱煙。
蕭子玉想生氣,但還是忍住了,他幹咳一聲打破沉靜:「朱子湘,知道本座為什麼請你來嗎?」
朱子湘抬起頭不失禮貌地望著蕭子玉:「草民確實不知,還望局座指點。」
蕭子玉從口袋裏掏出兩樣東西舉在手裏,問道:「見過這東西嗎?」
朱子湘發現是一個玉如意和一枚戒指,站起身從蕭子玉手中接過認真查看,然後還給對方說:「知道,這是令尊的心愛之物,如果小人沒有記錯,這兩樣物品應該早在幾天前已隨令尊大人去了地府……」
蕭子玉面無表情地瞪著朱子湘:「你是見過這些東西的唯一外人,你給我解釋,東西既然已葬,為何還在我手裏?」
朱子湘臉上掠過一絲笑意,說:「我明白,局座的意思是懷疑我拿了。但天地良心,我朱子湘絕對沒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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