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說完,金澤深邃的雙目中突然劃過一抹古怪的眼神,他那眼神特別的奇怪,具體什麼感覺我又說不出來,反正就是很不正常,像是嘲諷,又像是無奈。
很快,金澤突然開口問我:「陳木,知道我為什麼大晚上來找你嗎?」
我忙搖了搖頭,不過很快我又點了點頭,說:「我剛不是說了嘛,有人要陷害我,所以肯定是有人引你過來的,對,你查查誰引你來的,那人就算不是凶手,也是幫凶!」
而金澤卻一字一句的開口說:「張文通死了,我來找你,是要帶你去走一下現場。」
張文通死了!
聽了金澤的話,我簡直都要瘋了,又死人了,而且還是不久前才給我做精神鑒定的醫生!
這怎麼可能?剛剛我明明還看到他給我打電話啊!
我正愣神呢,手機突然翁的一下又響了,我低頭一看,然後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張大了嘴,還是張文通打來的電話!
手機在我手中嗡嗡作響,急促的鈴聲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真想把手機給摔了,我可不想接死人的電話。
於是我將視線投向了金澤,金澤顯然也頗為詫異,不過很快他就跟我說:「沒事,我剛才親眼見到了張文通的屍體,應該是有人拿走了他的手機,給你打電話呢。快接,開免提。」
見金澤這麼說,我也心一橫,開了免提後,就接通了電話。
我沒敢說話,而電話那頭則開口說:「喂,是陳木吧?」
說實話,當我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真的是張文通的聲音。
我沒敢回答他,而對方則繼續說:「陳木,說話啊。」
我只得嗯了一聲,然後對方很快繼續說:「陳木,想要變回從前的自己嗎?哈哈哈……」
然後張文通就一直在電話那頭笑,笑的我毛骨悚然,而他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想要變回從前的自己嗎?這句話對我並不陌生,因為張文通之前在對我測試的時候說過一次,想到這,我突然覺得他是不是還在測試我啊?
於是我再次看向金澤,金澤則皺了皺眉頭,說:「我們先出發吧。」
然後我們就走了,並不是去精神病院,而是去的一挺高檔小區,金澤說那是張文通的家,張文通是被發現死在家裏的。
說實話,我此時依舊不信張文通死了,因為死人是不可能給我打電話的。
可當我到了目的地,我看到張文通家已經被拉了警戒線,何平帶著幾個警察守在那裏,大屁股法醫苗苗則在勘察著現場。
地上躺著一具屍體,赫然正是張文通。
張文通的身上並沒有什麼血跡,但他的嘴巴卻是紅腫著的,很猩紅,仔細一看,他的嘴巴用一層黑線給縫住了,就好似在告訴我們,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更詭異的是,張文通雖然躺著,但他的右胳膊卻是舉著的,而且他豎著右手的中指,就像是在鄙視我們。
11 隱瞞
看著張文通豎起的中指,我整個人都很迷茫,見過死屍,沒見過這樣的死屍,這他媽是以死來鄙視這個世界?
而金澤則將我那件壽衣遞給了苗苗,同時開口說:「苗苗,回頭將這件衣服上的血跡化驗一下,看是不是張文通的血液。」
金澤剛說完,我立刻就說:「怎麼可能,沒看張文通身上沒血嗎,他應該不是被殘忍殺害失血死亡,而是被勒死了或者毒死的。而這壽衣上的血看起來就像是一場搏殺,這二者應該沒有聯系。」
我正說著呢,大屁股的苗苗突然就扭頭看向了我,說實話她長得真好看,我都有點不好意思看她。可她看我的那眼神卻非常的不屑,甚至還帶著嘲諷,這讓我非常納悶。
正納悶她怎麼一副看不起我的樣子呢,苗苗突然就將張文通的屍體給翻了過來,而當我看到張文通的背部,我頭皮一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同時也明白苗苗為啥對我很不屑了。
只見,張文通後背的左上方開了一個洞,這個洞比一個成年人的拳頭還要大一些,而且還挺深的,可想而知從這裏流出了多少血。也就是說我剛才的推斷完全就是瞎扯犢子,作為法醫,苗苗對我自然是嗤之以鼻了,真他媽丟人,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而苗苗則指了指張文通背上的這個洞,開口說:「死者張文通,死亡時間應該就在半小時內,不過他受到傷害應該在一小時前。凶手從他後背用凶器剖開了一個洞,這個位置剛好就是張文通的心髒。凶手的刀法極其的純熟,應該精通解剖學,張文通的心髒雖然還在體內,但心髒周圍的血管都被割開了,而且這一切都是在張文通活著的時候所做的,張文通是被活著割掉了心髒血管,同時大量失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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