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將我給張文通介紹了一下,大概說了下我可能存在的情況,讓張文通對我做一個細致的精神鑒定。
然後張文通就帶我去了另一個房間,這裏還有一些我沒見過的儀器,應該是要借助這些儀器來鑒定,而這也讓結果更有說服力。
可等我兩坐定後,張文通一上來就說了句莫名其妙,卻讓我驚駭莫名的話。
他說:「陳木,還記得我嗎,還想變回從前的樣子嗎?」
聽了他的話,我張大了嘴,目瞪口呆,我問他什麼意思,是不是認識我。
而他卻張開嘴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肆無忌憚的,像是在嘲諷我一樣。
就在我感覺很不舒服,快受不了的時候,他突然就收斂起了笑容,說:「好了,這是我的開場白,你不要緊張,我們現在正式開始。」
見他這麼說我才鬆了口氣,原來是在故意挑動我的情緒,讓我更快的進入鑒定的狀態,嚇了我一跳,真以為他跟我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然後我們就開始了,他問了我一些問題,各種問題都有,我都如實回答他了,以前我並不相信這世上有催眠的說法,但在回答他的問題時,有幾個瞬間我確實感覺自己精神很恍惚,腦袋昏昏沉沉,像是被他控制了一般。
等問完了一些問題,他還給我戴了一個類似頭盔的東西,這東西上面有很多線,應該是監控我大腦皮層的活動的。
戴上它後,張文通就讓我閉上眼睛,叫我閉目養神,就當是在睡覺,我照做了,但我並沒有睡著,不過整個人放鬆了不少。
等做完這項測試,金澤就被張文通喊進來了,我們做了最後一項測試,測謊。
這一次是金澤對我進行的測試,我戴上了測謊帽,手指上還夾著儀器,金澤依舊問了一些熟悉的問題,譬如我去沒去過殯儀館之類的。而我自然是遵從了自己的內心,我說沒有。
然後測試就結束了,我像一個等待考試成績的孩子一樣,等待著張文通醫生給出結果。
最後我鬆了口氣,張文通說我是一個正常人,並沒有精神病,也沒有人格分裂,更沒有說謊。不過他說我有邊緣性人格缺失,這只是輕微的精神疾病傾向,在我們這個充滿壓力的社會,相當一部分人有這方面傾向,而我作為一個網絡作家,因為長期對著電腦,還要構思屬於自己的世界,有這方面傾向很正常。
但我這邊緣性人格缺失又不太正常,張文通說我稍微有些癔症,說白了就是我可能有夢遊症。夢遊症我們經常聽說,偶爾也聽說身邊有過人夢遊。但張文通說其實夢遊症一般只發生在6到12歲的兒童身上,成年人就算夢遊也不會上升到癔症的級別,頂多就是說說夢話,或者從床上坐起來之類的。不過我不太一樣,我的夢遊症和兒童差不多。
這讓我很害怕,因為我聽我爸以前跟我說過,我小時候就夢遊,他們說小時候有一次夜裏找不到我,最後是在豬圈門口找到的,那時候我就站在豬圈門口對著豬傻笑,把他們嚇了一跳。
不過等我長大了,就沒再出現過那麼誇張的夢遊情況了,我一直以為自己好了,但現在想想,很有可能是因為我一個人住,而方琳又不和我同居,所以並沒有人發現過我還會夢遊。
於是我的心徹底的懸了起來,難道金澤給我看的視頻畫面裏那個人真的是我,我夢遊了?
那麼其他的一些案件會不會也跟我的夢遊有關?
我很緊張害怕,手心裏全是汗,而金澤顯然對這些問題也很感興趣,他問張文通:「張醫生,如果一個成年人夢遊,他有沒有可能在夢裏殺人?」
張文通突然抬頭看向了我,他依舊在笑,他笑著說:「這不太可能,殺人這是個體力活,被害人只要一反抗,夢遊的人應該就會被驚醒的。而且殺人的時候人的情緒波動是非常大的,這麼大的情緒波動,人早就從夢遊中醒過來了。」
張文通的回答讓我鬆了口氣,我就算真的夢遊,也不至於在夢裏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罪犯。
最終我們就這樣離開了精神病院,金澤將我送回了家,路上他跟我說,雖然我排除了人格分裂的情況,但如果我真有夢遊症的話,那麼視頻裏的那個人肯定就是我,我就算不是嫌疑犯,跟這案子肯定有關聯,所以他叫我時刻開機,一有情況第一時間就通知他。
然後金澤就走了,而我則一個人回了家,我當時的心情很複雜,一半後怕一半如釋重負,我不知道我自己當時是個什麼狀態,反正就感覺這一切就像夢一樣,我突然覺得我自己似乎都不夠了解自己。
我就那樣躺在床上,因為天花板上的那個洞已經被金澤幫我堵起來了,所以我也沒那麼怕,我雖然不怎麼敢睡覺,但很快我還是睡著了。
睡著之後,可能由於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我太緊張了,所以我做了噩夢,我夢見自己在夢裏跟方琳爭吵,爭吵的理由是她不肯跟我親熱,由於太激動了,我一失手就掐死了她。
我被自己做的這個可怕的夢給嚇醒了,醒來之後我額頭上全是汗珠,整個身體都濕透了,全身出了一層冷汗。
於是我打算去洗個澡,可當我打開衣櫥拿衣服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我毛骨悚然的事。
我打開了衣櫥,從裏面掉落出一件衣服。
一件青色的壽衣,壽衣上還有血。
10 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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