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才出了房門,老葛准備好早餐看著我的模樣歎了一口氣說要出去,囑咐我在家裏呆著,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條小黑狗。
黑狗嘴巴尖尖的,品種不純,爪子上,腹部,沒有一點白色。
老葛將我拉到屋子裏在桌子上重新擺了兩方燭台,隨後將黑狗放在燭台中間,那黑狗嗚咽著看著四周,也不動彈。
老葛拉著我,讓我在一個蒲團上跪著:「小曦,跪下。」
我應聲跪下,確切的說我不知道老葛要做什麼,此時也沒有興趣知道,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攥緊拳頭偷偷的看著老葛咽了口唾沫。
老葛以為我是緊張笑著摸了摸我的頭,隨後從箱子裏找出一個木桶,竟然從桶裏到出了土來,老葛將倒出來的土堆成一個小土堆,隨後將小黑狗放在土堆上,拿出一張黃色符‧,嘴裏一邊念叨一邊將符‧放在蠟燭上燒:「葛晨曦,六福於天,四福於地,人畜為母,至純之身,金剛不壞。」
隨著老葛的念叨,符‧燃盡,我喉間一股子腥甜,緊接著胃開始抽搐,將一口吐了黑色的,血吐到了地上,頓時身子輕鬆了些,那坐在土堆上的黑狗眼睛一亮跑了下來,伸著舌頭來添血,老葛迅速將剩下的土全都蓋在地上,隨後將一把金色的貼著符‧的小斧子剁在小山上大吼:「太歲頭上動斧子,我說活!」
我眼前一陣清鳴,那方台上的蠟燭越燒越旺,將整個屋子照得亮堂堂的,直到蠟燭燃盡,小黑狗猛然倒下。
老葛利索的將小黑狗放在剛才的木桶裏,隨後用小斧子將地上的所有的土全都鏟在木桶裏:「小曦,對著木桶三拜九口,叫聲娘走好。」
我心裏不爽,我媽早死了,別扭著不肯叫。
老葛沉了臉色:「這黑狗是這世上至陽之物,剛才你跪下就是認了它當幹娘,它舔了一口你的毒血就是替你償了中毒而死的命運,替你償命,如今你送它一下,就當哀悼,不行嗎?小曦,老葛我為了救活你,可是犯了忌,你太不懂事了!」
我縮了縮脖子,知道老葛是真的生了氣,只是還是渾身不自在,硬著頭皮嘭的跪在地上:「幹娘走好。」
話音剛落,立在桌子上的燭台啪的倒了,直直的跌在木桶裏,我頓時心中一緊看像老葛,卻見老葛後怕的擦了擦汗,拉著我一起去後院將小黑狗埋了,這埋葬倒是沒什麼講究,老葛挖了個小坑,連土帶狗帶著燭台一口氣全倒進去,用鏟子將土拍平,在上面添上寫別的土壤坑與地面持平:「嚇死老葛我了,如果剛才你不叫那聲幹娘走好,下一刻死的就是你。」
我也後怕:「這是什麼門道,老葛你好厲害。」
老葛聽我誇他,笑了笑:「這叫黑狗娘,是一種替死換命法,也是續命法,替死換命就是像你中了毒這種,本來還得幾天才死的,還能撐些日子,就可以替死換命,黑狗察覺不出來,所以它死後會有怨氣,如果你不叫娘安撫它,它恐怕會下一刻就用陰魂攻擊你,黑狗的陰魂厲害的很,這些我以後再講給你聽,續命法就簡單了,如果以後遇到這種簡單的陰司事,你完全可以代替我去,就像剛才那個樣子擺案子,有相應的咒語,讓天生算出命短的人三拜九口大聲喊娘,以後對黑狗好吃好喝好招待,一般活到一百歲沒什麼問題。」
第十章 蔣老板來電,遺像
我張大了嘴巴,想著之前老葛非得去野林子續命百思不得其解:「老葛,你怎麼不認黑狗娘續命?」
老葛笑著:「你這丫頭瞎說,我當時將死的人了,命懸一線,命都是借的,是負數,不能用那種方法,而且如果沒有算出天生的短命,那種方法是不適用的。」
我和老葛一邊往屋子裏走,一邊好奇的問:「那人的命怎麼算出來?如果命都能算出來,豈不是人的一生都注定了?」
老葛讓我坐在沙發上,他自己走到屋子裏拿了一杯藍皮書出來,隨後攤開給我看:「這是龜殼占卜,有天地人字樣的三枚古銅錢,可以卜出凶惡,吉運,卜卦的時候只需要問問卜卦之人的生辰八字在心裏默念,或者如果本人前來則看著對方卜卦,十分精准,可問任何事,這龜殼除了卜卦還有一處作用就是化煞,那日你二叔明顯是被操控,臉上的煞氣可能和死因也有關系,當日用的便是五角化煞之法,所謂五角就是天地人命理五角,將生辰八字用火燒隨後灌進烏龜殼中,平穩的放在屍體身上,及為化煞,這化煞之法還有化角煞之法。」
「什麼是化角煞?」我翻看著藍皮書,興趣很濃,我之所以興趣濃厚完全是因為這些都是保命的東西,昨天晚上的噩夢內容我深信不疑,爸爸,爺爺,二叔,一個一個離我而去,如今如果老葛再離開我,我就是真正的孤兒,我必須強大起來。
老葛摸了摸我的頭,剛說到是風水問題,電話就響了,老葛讓我等會,我乖巧的點頭,不一會老葛臉色沉重的走到我面前,眼神豔俗的讓我不禁一震:「小曦,那戶姓蔣的富豪打電話讓我們過去。」
我一驚,當晚在別墅逃亡的場面觸目驚心,心裏突突的跳著:「他怎麼還敢叫我們?」
老葛從背後拿出來一張紙,紙上畫著一個女人的臉,明媚皓齒笑著,嘴角帶著弧度,眼睛裏沒有一絲溫度,那笑容和娃娃大哥如出一轍,再熟悉不過,我渾身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聲音不穩:「蔣……蔣氏?」
老葛瞪大了眼睛:「蔣氏?剛才蔣姓富商給我打電話過來讓我去門外的郵箱取一幅畫,說我定然會去,我拿過來這畫只覺得和那天的女人有幾分相像,這是蔣氏?」
我費力的吞咽唾沫點頭將那日求子的女人和蔣氏有七分相像的實情告訴老葛,老葛頓時嘬了牙話,一派大腿:「走,我們去。」
「老葛。」我拽著老葛的袖子,緊了緊衣服,只覺得從心裏冷,「我不想你出危險。」
老葛搖頭:「這件事情不查清楚我始終不安心。」
我好說歹說,無奈一個小孩子怎麼做了得了老葛的主,用老葛的話說他不僅僅是以為我,他也為了爺爺和二叔,說到二叔,老葛第一次正式這個問題,我問他為什麼當時爺爺不知道二叔死了,老葛回答的很簡單,原因有二,第一二叔當年出來是跟著他幹的,任務也是他排出去的,所以他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第二,當時傳來消息只是說二叔死了,後來又消失了,老葛沒有親眼看見,無法確定當時的情況,二叔是真死還是對方狡詐誤傳了消息,當時老葛給二叔算了一卦,的確是死了,可是老葛堅持要看到屍體,隨後就得到了我的消息,一切都太匆忙。
我恍然,老葛歎了口氣,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我買了機票到了富豪老板那裏,這次直接在家裏見面,不是上次的別墅,而是另外一套,機場接我們的人直接將我們帶到了這裏,蔣老板親自在門口接送,帶著深深的歉疚,他本來身子就胖,走過來的時候竟然晃晃悠悠的,完全沒了上次的利索勁兒,到了進出才發現他嘴角發青,臉色蒼白,神色有些恍惚,一臉的苦悶:「葛大師,對不住,真的對不住。」
老葛說著噗通跪在地上,抱著老葛的大腿不放,老葛皺著眉頭:「你這是幹什麼?你對不起我,不是跪跪就可以的,我因為你沒了半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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