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著頭皮走到了茶幾前,但是卻沒敢去動那雙鞋,即便當時我就打著赤腳,地板也很涼,可我就是沒有去動,好像潛意識裏覺得動了就會有不好的事發生一樣。
內存卡插上之後,視頻有一部分,錄了兩個小時不到一些,因為今兒晚上出了這些古怪是,我沒敢用快進看,即便整個畫面自始至終都是靜止的,但我依舊耐心地看著。這樣一看就是一個小時多,沒有任何特別的事發生,偶爾我會翻個身動動身子什麼的,眼看著視頻快結束,我想著應該也沒錄到什麼,這個念頭才劃過腦海沒一會兒,我就看見畫面裏有了不一樣的景象。
我看見自己從床上坐起來了,而且很快就穿了鞋從房間走到了客廳,因為角度有限,我到了客廳裏之後的畫面就絲毫沒有了,大約是過了三分鐘多一點,我又回到了房間裏,而且我注意到,我進來房間的時候,腳上的鞋已經沒有了。
我正詫異,接下來的事更玄乎,我並沒有回到床上繼續睡,而是湊到了相機前,起先我以為我這是要把相機給關掉,可是看看進度條,後面還有幾分鐘,應該還有別的。
而接下來的事,讓我全身的汗毛都不寒而栗,在看到那個畫面的時候,我只覺得同時伴隨著一種背後有人在看我的感覺,於是我將視頻暫停了下,給自己緩一緩這種壓抑的恐懼,同時也回頭看了看身後倒底有沒有人。
確認沒有別的異常現象之後,我深吸一口氣重新按了空格鍵,上面的畫面又是一直沒動,只是卻詭異得讓人窒息,因為畫面裏我一動不動地湊在鏡頭前,盯著相機在看。
2、詭異錄像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將近兩分鐘,接著我看見自己好像是聽見了外面傳來的什麼動靜,轉頭看了一眼客廳的方向,然後我就看見自己笑了那麼一下,就站了起來又出去了,而就在我出去到客廳十來秒的功夫,我忽然看見半只手從旁邊伸了出來,把錄像給掐了。
看到這裏,我已經是全身冒冷汗,我猜想了很多種視頻被掐斷的場景,在看到自己夢遊一樣起來的時候,我覺得很可能是自己掐的,直到看到最後,我才發現,屋子裏,還有一個人。
這個時候我的腦袋裏面一團亂,而且也顧不上想別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著屋子裏還有一個人,我得把他找出來,那種心驚的感覺當時就充滿了心房,同時還伴著一種危險在附近的氣息,我只是一遍遍地想著自己房間裏為什麼還有一個人。
我站起來,找了一根臂力棒拿在手上,然後就一處處地去找,其實當時我真的是害怕了,所以理智也幾乎沒有多少了,如果屋子裏真的有人的話,我看視頻這麼久,他不可能不察覺,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家裏除了我根本沒有第二個人。
最後我肯定是睡不著了,不斷地翻看著最後幾分鐘的視頻,和自己自拍的那張照片,最後我甚至把白天午睡的視頻也重新看了一遍,最後才發現,的確是我看的太馬虎,忽略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場景。
這個場景太過於細微了,如果不細細看是根本看不出來什麼的,剛剛我看到的時候也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妥來,於是就倒回去再看了一遍,結果就看到了讓人不寒而栗的畫面,因為我看見午睡的時候,在床邊站著一個人。
我並沒有看到一個完整的人,而是看到了一只腳和一截褲腿,我仔細看分辨了很久,的確是一個人,但是他站的地方太過於偏僻,以至於只能看見一小截來。看到這裏的時候,我全身已經是不寒而栗,我家裏頭,果然有一個人。
此時一種極度的不安已經讓我無法去思考,我只是來來回回想著這倒底是個什麼人,怎麼會在我家裏頭,而且我還一直沒有察覺,這半夜三更的,我越想越後怕,於是將房間的門給反鎖了把自己關在裏面,之後的時間就反反複複地看著錄下的這些視頻,自然是一夜沒睡,第二天我沒有去上班,和單位請了個假,說是身體不舒服。
我呆在家裏前前後後想了很多,都是在想要不報警得了,可是這種東西只怕是報警了也沒什麼說法的,也不是我不信任警察叔叔,說實話很多時候他們的不作為早已經讓我們這些人,在有危險的時候不敢對他們抱太多的希望。
我為這事煩惱的時候,忽然接到了老媽從老家給我打來的電話,她打電話來無非就是擔心我,老媽這電話時間的湊巧讓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而我這時候剛好需要個人說話,自然這些怪事我一時還不敢和老媽講,一來是怕她擔心,二來是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老媽打電話來的由頭自然是因為我最近常做惡夢的事,前一陣子實在是受不住就和老媽在電話裏說了,老媽勸了我一些讓我少給自己壓力,我別的也就沒多說了,怕老媽往壞的方面想,他們離我有五六百公里,我實在不想讓他們以為我在這邊出了什麼事而心急如焚。
老媽打電話過來的目的也是因為我做惡夢的事,只是老媽說了沒幾句我就覺得有更大的不對勁,因為老媽說昨晚上她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提示關機,他個老爸擔心了一晚,本來早早地就想打電話過來,但又怕太早吵到我休息,所以才在這個點打了過來。
聽見老媽這樣說,我反而愣了,因為昨晚我的手機一直都是開著的,別說昨晚,基本上我因為工作需要,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幾乎沒有關機的情形,即便充電都是開機充的,所以老媽說關機了我反倒覺得不可思議起來。
我剛質疑了這麼一句,忽然想起這兩天不尋常的這些事來,於是有些話就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裏,而是聽老媽怎麼說。老媽說她找了個會看那種事的人用雞蛋幫我問了禍祟,說是我最近做惡夢是闖到了西南來的東西,至於這是個什麼東西,那人也拿不准,只說就是不好的東西,因為我不在旁邊,很多東西隔著看不透,所以老媽打電話過來就是特地和我說這事的。
如果是平時老媽說這檔子事,我絕對又要反感了,可是這回我卻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聽著,我覺得只是短短的幾天,我也開始質疑自己這是否真的是封建迷信。末了我還是將信將疑地問了一句說這是不是真的。
老媽卻在那頭振振有詞,她說那人用雞蛋幫我看的時候,才念了沒幾句,那雞蛋就直立立地立在鏡子上了,她自己在旁邊也看的真真的,晃都不會晃一下,聽老媽這麼說,我也不得不信了,於是問老媽是那要怎麼辦。
老媽才說她和老爸商量了下,還是放心不下我,所以買了今天的車票,過會兒就乘車,估計晚上些就到了。老媽搞這樣的突然襲擊讓我有些意外,但是我卻沒說什麼,因為昨晚之後,我也的確是怕了,老媽他們來也好,等他們來了和他們說說這事,看他們又有怎麼個說法。
之後掛了老媽的電話,我起來仔仔細細地、一絲不漏地將整個家裏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人呆過和在裏頭的痕跡,這才作罷,只是心裏的疑惑卻更深了,如果家裏沒人,那麼錄像裏頭的這人又是從哪裏來的?
而且這事出了之後,讓我又想起小時候的事來,我小時候是長在農村裏頭的,我家也是在農村,大概是我五六歲的時候,家裏人和我說我睡覺經常會驚,在我們那裏叫「發楞」,就是睡著睡著忽然就會喊起來,要麼就是腳蹬手抓,有時候我也會起來,但卻不是夢遊,就是在屋子裏四處看看,然後就又回去睡了。
那時候父母忙於生計,也沒空管這些事,都是順其自然,當我發楞的的時候安撫下我,隨著年齡的增長,這景象也就漸漸沒了,所以後來我也好,家裏也好這事也就都漸漸地淡忘了。直到現在忽然又這樣,讓我猛地想起會不會這和小時候的這檔子事有關,我總覺得這人無緣無故地怎麼就會發楞呢,而且還無緣無故就好了,總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才對。
而且小時候的這些事,要不是家裏人和我講,我也不知道自己有這些症狀,就像昨晚如果我不看到視頻,根本不知道自己睡著之後還會有些舉動,只是現在情形更複雜,很顯然我不單單是發楞,還有別的東西在我身邊。
因為一宿沒睡,中午的時候我補了一個覺,只是睡下去之後就各種做惡夢,而且這一會我能清清楚楚地夢見自己在哪裏,幹了什麼,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我夢見的竟然是昨晚上的情景。這種感覺就好像時光倒流了一樣,但是夢就是夢,與昨晚的現實總有些是不一樣的。
我夢見自己從床上忽然醒來,就是忽然醒來那種樣子,我聽見客廳裏有聲音就起身去看,夢裏的場景是那種很昏暗的感覺,好像根本看不見什麼東西,可是又能看見一些的那種感覺。我走到客廳裏,發現客廳裏一個人也沒有,於是情景又變成了那種陰森的感覺,我只覺得自己很害怕,可是在害怕什麼又不知道,之後我聽見又有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回頭就看見有個人站在房門邊上。
到了這裏就有些抽象模糊了起來,因為醒來之後我反反複複回憶這個人,就是沒有個確切的人形來,那感覺好像這就是一個人,可倒底是誰卻根本每個准,就連長什麼樣也不知道,這很難解釋清楚,想必做過夢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明明在夢裏把這人看得真真的,可是一醒來卻發現這人好像根本就沒有長相,硬是不知道是誰。
很顯然我就是遇見了這樣的情形,而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我記得我問了他是誰,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裏,我還沒聽見他回答,我忽然就醒過來了,當然醒來的時候是伴著無法言說的恐懼,以至於我醒來睜著眼睛好久才回到現實中,然後才安慰自己說這只是一個夢,讓自己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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