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讓他一個地府陰司驚異?
那牛頭也發現了馬面的驚異,嘟噥了一句我根本聽不懂的語言,那馬面也回應了一會同一個語系的語言。
我雖然聽不懂,但我不是傻子,那牛頭聽了馬面這麼一說,立馬舉著手裏的那個法器走到馬面身邊,也是盯著那本書直直發呆,最後將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下一刻,那個扭頭嘴裏低聲叫出了一句詞:「啊骨啦洛薩奇渡」
我就記著是這麼個調調,具體怎麼寫還真不知道。那牛頭馬面抓了陶順子之後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感覺氣氛有一些異樣,難道他們是想要對我這個大活人動手?
不可能的呀!我養父說過,地府的陰司只能根據判官生死簿上的記錄,陽辰過了才能被帶走,否則就是觸犯天條,是要造處罰的。我養父替我算過,我的陽辰可以活到九十歲。
但是眼前的氣氛真的很不對勁,他們商量了之後,就一直盯著我看,眼裏的異樣讓我心裏直發毛。
果然在下一刻,那只牛頭開始發怒了,只見他將手掌打開,一股不赦之風襲來,竟然將我整個身體吸了過去。
「啊!」
我眼睛閉合的時間都沒到,脖子已經被他掐在手掌裏了,那手掌渾然有勁,還長了很長的牛毛,現在想想,剛才那個白紙人跟他比起來簡直算是太溫柔了。
不過倒也奇怪,他好像沒有要立刻掐死我的打算,我在他手裏也感覺不到窒息,只是隱隱感覺有一股氣流溜進了我的體內,像是在查找什麼東西一樣。
一陣子之後,牛頭雙目一睜,很詭異地看向馬面。馬面眼神之中寒芒一閃,竟然對牛頭使了一個眼色。
就這麼輕易的一個眼色,我感覺自己命在旦夕,隨時就戮。
在此千鈞一發之際,只見牛頭的抓著我的那只手掌,被刺穿了一個窟窿。我扭頭看去,一個人舉著一把劍,不知道何時刺在了牛頭的手上。
這人頭戴天師帽,手持七星法器的,正是我養父。胯間掛著一個工具袋子,手裏還拿著一個攝魂鈴。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頓時喜上眉梢。牛頭被刺中之後也不慌不忙,將我松開之後,很冷漠地盯著我養父看。
我見到他的那種眼神真是嚇得直發抖,在這危急時刻,我養父身形如電,一個躍起跳到了我的面前,剛好牛頭又是一掌劈了過來,拖著烈烈陰風,我養父伸出一只手,兩指並如尖刀,刺在了牛頭掌中心位置。
一道金光蹦出之後,結果卻是我養父被反震出去,我養父又撞到我,我們一起被撞到了沖涼房裏邊去。
我們被牛頭一招術法反震出去,是硬生生撞擊到了沖涼房的牆壁上,差點活生生鑲嵌在牆壁裏面。
這反震之力簡直和炮彈沒有啥兩樣了。我只感覺口吐鮮血,我養父因為是迎面一擊,傷得比我重多了。
「爹!你沒事吧!」
我養父失去了活動能力,可是他還是用劍撐著身體爬了起來,擋在我前面。第一次見到養父傷成這樣,我眼淚決堤,嚎啕大哭了起來。
「那捆仙繩出來!」
「哦!」我趕緊從他腰間的包袱裏面取出一條黃橙橙的繩子,我養父接過之後往前一拋,這繩子仿佛是有靈性一樣,如長蛇飛舞,一下就把牛頭馬面兩個給拴住了,隨後他又從袖子裏取出幾張符紙,小心翼翼地一張張挪開。
這符紙與養父平時的符紙不一樣,平時的是黃紙黑字,而且材質很薄。這次的幾張是紅紙綠字,每一張足足有三毫米的厚度。
養父將這幾張符紙夾在兩掌之間,用盡全力去催動他,只見當他睜眼的時候,雙手往前猛地一送,那幾張符紙飛射而出,在飛過去的途中已經和空氣摩擦產生火花。
此時牛頭馬面他們兩個根本沒有動靜,看不出是因為捆仙繩的關系動不了,還是根本沒有將我養父放在眼裏。
紅符擊出之後,化作幾團火焰,朝著牛頭馬面的曲池,氣海亮出穴位打了下去。
「砰砰!」
就仿佛是子彈打在了鐵板上的聲音,那幾道符紙擊中了牛頭馬面的要害。
下一刻,在我和養父祈求的目光中,牛頭馬面不但毫發無傷,而且身上的捆仙繩就像是菜藤一樣被輕易就扯斷了。
我養父有些慌了,掩護著我繼續往後退了一絲絲,哪怕是一絲絲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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