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難以置信?」我見事到如今,胡中正還擺出一副質疑我的態度,心中頗為有些惱火,不由的橫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說:「胡老板,既然你覺得我說的匪夷所思,難以令人置信,那你為什麼還要追上來?」
面對我的指責,胡中正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是微微一笑,說:「柳先生何出此言呢?我胡中正雖不信鬼神之說,但並不代表我不信風水啊。」說到風水二字,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聽先生的口氣,好像也懂風水?」
我知道他這是犯了以貌取人的心理,這也是國人的通病。就像看病一樣,大家都喜歡找年紀大的醫生,認為他們年紀大,資曆老,醫術一定會高明一點。殊不知中國還有一句老話,學無先後,達者為先。
不過,我也懶得跟他計較,為了讓他相信我懂風水,我說出自己的身份,並報出了父親的名號。父親在皖中這一帶,算是頗有名氣,我相信報出他老人家的名號,胡正中應該深信不疑才是。
結果,卻是令我大失所望。胡正中一聽到我父親的名號,立即搖了搖頭說:「不好意思柳先生,恕我孤陋寡聞,令尊的名號我真的沒聽說過。不過,我這裏剛好有一處房產風水不太好,找過幾個先生看了,都沒瞧出名堂,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瞧瞧?」
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家夥在試探我,准確的來說,想看看我有沒有真才實學。
這要是放在以往,我二話不說,直接走人,不信我,那還瞧個毛線。可現下,我卻不能意氣用事,更不能依照自己的性子來。
第18章 破桃花
當下,我只能強忍住心中的怒意,點了點頭說:「胡老板,領我去瞧瞧吧。」
胡中正看我答應下來,也沒跟我客套,直接開著車將我領到了一處民房,准確的說,這是一個正在拆遷的民房。
我一看這情形,更加確定了是胡中正在試探我,因為這塊地早已被他圈下來了,准備建設商品房。所以,這個房子的風水格局如何,他應該是找人看過。
不過,我並沒有因此而緊張,雖然我是術數派的地師,但對於地理派的風水巒頭也並不陌生,瞧個陽宅風水並不在話下。
我走到屋子那一看,我日,這特麼房子格局太凶了吧。震宮位置也就是屋子東邊,有一口大水塘,水塘在風水中來講,是能夠招財的。但這口水塘不行,它是死水,水不幹淨,是「窮山惡水」中的惡水。
東有惡水,青龍失位。書上說,甲水主貧窮,長房不興隆。由此可以斷定,這個宅子的大房非常貧窮,而且是多難多災。
再看北邊,北有低窪街道,一直通到巽宮,巽為淫卦,書上說,巽水女淫亂,性偏愛老郎。由此可以斷定,住在這個房子裏頭的女人,會跟人偷情,而且偏愛年紀大的。
再看南鄰為砂,老父先天卦位受損,乾為頭,可以斷定住在這個房子裏頭的老人,頭部有問題。後天卦位是離卦,離主目,書上說,丙砂太不強,中子定目盲。由此可以斷定,這位老人晚年雙目失明,十分淒慘。
隨後,我將自己得出的結論告訴了胡中正。結果,他震驚的呆了當場,用他的話來說,太特麼准了。
為什麼說准呢?
先從東有惡水說起,他說這長房老大,的確如我所說,十分貧窮,幾十年了,依舊是個窮光蛋,而且在01年的時候,妻子又死了,到了05年的時候,也就是今年開春季節,這個地拆遷,老大也服毒自殺了。
說完東邊,再說北邊,巽為淫卦,他說聽當地的村民講,這個屋子裏頭住的一個女人叫王琳,這個女人那可不的了嘍,據說是一個蕩婦,在村子裏頭,跟好幾個老頭有染,後來竟然又和兄長發生了亂倫,可謂是算的上人皆可夫,豔名遠播。
至於最後一個南鄰為砂,這個是最准的。就在我們說話的這會功夫,打屋子裏頭走出一個年紀大概在七十來歲的老頭,他穿的很破,也很髒,歪著個脖子,拄個拐杖,而且還是雙目失明。
他一聽到我們說話的聲音,扯開嗓子便問:「是胡老板麼?」
胡中正也不搭腔,拉著我便回到了車內,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躲這老頭,不過我也懶得管這檔子閑事,我不想因為這些不相幹的事情,跟胡中正鬧的不開心。
回到別墅後,胡中正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就連拿的茶葉也比一開始高了數個檔次。這不禁令我想起蘇軾遊玩莫幹山時的遭遇,當時蘇軾來到山腰處的一個寺觀裏,道士見他穿著非常簡樸,冷冷地應酬道:「坐!」對小童吩咐道:「茶!」
蘇軾落坐,喝茶。他隨便和道士談了幾句,道士見他出語不凡,馬上請蘇軾入大殿,擺下椅子說:「請坐!」又吩咐小童:「敬茶!」
蘇軾繼續和道士攀談。蘇軾妙語連珠,道土連連稱是。道士不禁問起蘇軾的名字來,蘇軾自謙道:「小官乃杭州通判蘇子瞻。」道士連忙起身,請蘇軾進入一間靜雅的客廳,恭敬地說:「請上座!」又吩咐隨身道童:「敬香茶!」
蘇軾見道士十分勢利,坐了一會兒就告辭了。道士見挽留不住蘇軾,就請蘇軾題字留念。蘇軾寫下了一副對聯:「坐請坐請上座,茶敬茶敬香茶。」
蘇軾討厭勢利眼,我也同樣討厭這種人。要是放在以為,憑著我的脾氣,二話不說,直接拂袖而去,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只能將不快藏於心底。落座後,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胡老板,風水咱也看了,也說對了,是不是該說點正事了?」
胡中正似乎早已料到我會談及這個問題,他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猶自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了一個煙圈,悠閑的問道:「柳先生能不能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憑心而論,我不想跟他說關於命運之類的東西。一來,他不信這玩意。二來,這屬於泄露天機,是要折壽的。可要是不告訴他,我估摸著他也不會相信我,我想了想,最終說了兩個字:保命!
兩個字,簡單明了。胡中正一聽,疑竇盡去,接著便問我如何幫他。他這一問,倒叫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不是說我沒有辦法斬除了劉芳的桃花,讓他們在一起,而是方法太多,一時間無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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