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拔出野狼身上的匕首擦幹淨遞給雷震道:「我是否可以理解這柄匕首是你為我專門留下的禮物?」
「我還不至於蠢到發動自殺式襲擊,但如果你把我們逼到絕境那就能換一個算一個了。」
「好,是個痛快人。」說罷他緩緩起身道:「洛奇、白馬,你兩過來。」兩人滿嘴賽的都是熊肉,口齒不清的道:「老大啥事?」
「看你們這幅模樣,先把東西咽下去再說。」他笑道。
等兩人咽下滿嘴食物,他舉起槍對兩人腦袋毫不猶豫扣動扳機,瞬間死屍倒地。
剛才還笑眯眯的和這二人說話,突然就開槍殺人,行為上的巨大反差刺激的我怒吼道:「你他媽的這是瘋了嗎?」
他冷冷對自己手下道:「如果以後再有人搜身像他們這樣迷迷糊糊的,全都是這個結果,記住了嗎?」
這個混蛋只是為了樹立尊嚴,毫不猶豫殺死自己兩名手下,心腸之歹毒是我想都無法想象的,血淋淋的刺激下頓時沒了胃口,刀疤臉卻像啥事都沒發生,坐下來繼續吃肉喝酒。
「兄弟,你叫啥名字?」
「雷震。」
「好名字,有氣魄,我叫嶽金剛,今天就交你這個朋友了。」他粗鄙的笑著,伸過自己的右手。
雷震不動聲色的和他握了手道:「現在能告訴我你們來這兒的目的了?」
「你救了我的命,咱們就是生死弟兄,這個秘密當然能與你一起分享,其實我進這片林子也是為找人。」
「在這裏失蹤的手下?」
「准確的說是曾經的手下,他是一個叛徒,出賣了這個組織所有人員的信息,將我手下的兄弟置於危險中,所以必須得死,我派了三名最得力的手下暗殺此人,沒想到被他發覺,於是兩撥人前後就追到了百合子,可是這三人遇到了伏擊,兩人死亡一人重傷,受傷的那人硬撐著給我通報了訊息,叛徒買通了一個在百合子開辟通秘密通道的販毒集團,他現在受到這個集團的保護,我們這種人甭說區區一個販毒集團,就是天王老子也沒怕過,所以就來這兒找他們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綁架一名軍人?」苟長青問道。
「綁架他?我覺得你用詞不當,營救二字似乎更契合實際,不信你問他。」
沒想到那名軍人真的點點頭道:「確實是他救了我,否則我早和那四位哥哥一樣被活活凍死了。」說到這兒他眼眶裏溢滿了淚水。
這就是個娃娃兵,根本不具備成為一名軍人的素質。
「為什麼你的四位戰友死亡,只有你活了下來?」苟長青沉聲問道,他最痛恨的就是拋棄兄弟獨自求活的人。
「那是因為……因為班長說我年紀最小,事發時打暈我將我藏到雪堆下面,他們把身上禦寒的大衣都蓋在我身上,否則也不至於凍死。」說到這兒他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愧疚,大滴眼淚落下。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班長四人寧可凍死在原地也不願撤退。」雷震道。
「在事發之前我們追蹤一隊毒販子進了百合子,可沒多久就遇到了一隊扛著血紅色棺材的人,班長說這是山精沖撞不得,可班副說不能讓這幫毒販子就這樣逃走,於是我們決定繼續追蹤,可不知道為啥進了林區後我們看到一溜排的血腳印,還有樹杆上濺滿了鮮血,可把我們嚇的夠嗆,本來想把消息傳回去,可電台沒一點信號,我們五人嚇得夠嗆就打算撤離,可到了晚上刮起白毛風,無法趕路,我們就造了雪包住在裏面尋思等天亮了再走,結果睡到半夜一頭狼鑽了進來,那臉就像被人用錘子夯了,大長鼻子掛在胸口上,滿頭都是血,我們也不知道遇到啥情況,就聽外面一陣陣狗熊咆哮,後來我就被班長打暈了,再醒來發現躺在雪層下面,身上蓋著五件軍大衣,刨出去就看到四名戰友凍僵的屍體,我都嚇傻了,也不知道怎麼辦,就跪在那兒不動,後來遇到這幫人把我帶進林子。」
「你沒告訴他們這裏面的怪事?」雷震道。
「說了,可這些人不信,說手上有槍,啥都不怕。」
老巫師又陰測測的笑道:「你們以為自己厲害,在雪原神眼裏你們不過只是個螻蟻。」
「我們如果是螻蟻,那麼架子上烤的是啥玩意?」大胡子故意將烤成金黃色的野狼肉對准老巫師的方向。
「你會受到最嚴厲的報應,你會死無全屍。」老巫師一張臉幾乎都扭曲了,那雙沒有瞳仁的雙眼驀然對著前方怒吼道,與此同時樹林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嘯聲,我們似乎已經處在了群狼的包圍中。
刀疤臉冷笑道:「你太高看這些畜牲了。」
雷震卻暗中對我們道:「得想法子弄幾把槍,嶽金剛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的。」
正在這時黑暗的樹林間連續不斷傳來狼群捕食時聯絡彼此的吠叫聲,其音和狗叫差不多,期間還夾裹著一個女孩驚呼慘叫聲,我們頓時緊張起來,雷震毫不猶豫對刀疤臉道:「給我們幾條槍去救人。」
「這林子裏怪事太多,你敢確定不是對方布置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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