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1965年3月8日上午9點,在峴港,美國首批海軍陸戰隊登上越南的土地情景,也是越戰的開端。」
唐納森覺得自己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剛才的鎮靜瞬間消失了,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聲音開始顫抖,「不,別這樣少校,你這樣對待我們是不公平的!我們沒有殺過多少人,殺人的是他們,」他指著窗外半空中懸停著的直升機說,「是那些飛行員們,還有那些在很遠的航空母艦上操作電腦指引巡航導彈的先生們,但他們也都是些體面的先生,他們所面對的目標都是屏幕上漂亮的彩色標記,他們按了一下按鈕或動一下鼠標,耐心地等一會兒,那些標志就消失了,他們都是文明的先生,他們沒有惡意,真的沒有惡意……你在聽我說嗎?」
少校笑著點點頭,誰說死神是醜惡恐怖的,死神真美。
「我有一個女朋友,她在馬裏蘭大學讀書,她象您一樣美麗,真的,她還參加反戰遊行……」我真該聽她的,唐納森想,「您在聽我說嗎?您也說點什麼吧,求求您說點什麼……」
美麗的少校最後對敵人微笑了一次,「上尉,我盡責任。」
趕來增援的C集團軍第三師的一支部隊這時距那個「洪水」遙控站還有半公里距離,他們首先聽到了一聲沉悶的爆炸,並遠遠看到那間孤立在寬闊田野中的小庫房隱沒於一團白霧之中;緊接著是一聲比剛才響百倍的巨響,地動山搖,一團巨大的火球在庫房的位置出現,火焰裹在黑色的濃煙中的高高升起,化做一團高聳的磨菇雲,如綻放在天地之間的的一朵絕美的生命之花。
第9章 上古時代的戰歌
1月11日,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
「這就是你的出擊方案?!」十號指著大屏幕上的戰役設想圖,生氣地對西北集群司令說,這是自戰爭爆發以來人們看到他發的最大的火,「從保定一線向北出擊,只不過是加強北京的防禦,對南線之敵構不成致命打擊,你們這麼遠跑來,花了這麼長時間集結,就是來擦屁股搔癢癢的?!」
「我們也想沿安新、霸縣一線出擊,越過天津,打擊敵人後方的登陸區。但這個方案已達不成戰役的突然性,現在甚至連西方的新聞報道都在大談這個最佳打擊方向,包圍天津的美82空降師,英國的一個裝甲旅和日本自衛隊的一個團已向霸縣方向移動阻擊我們。」
「這麼點兵力,最多形成十公里的阻擊正面,你們可以繞過去,即使強攻,你們也占絕對優勢。」
「我是擔心時間。敵人在滄洲構築的防線,受到敵人來自海上遠程火力的支持,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突破,現在已經很困難的廊房防線就會崩潰,北約力量就可能從北京兩側迂回以同北線的俄軍會合,這樣我華北和西北兩集群就無法對南線之敵構成夾擊態勢。」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東西,別費話,要吧!」十號手一揮說。
「我想讓前兩天的戰場電磁條件再持續4天。」
「你清楚,我們的戰場幹擾部隊現在有百分之七十已被摧毀,我現在連4個小時都無法給你了!」
統帥部最後決定按第二方案出擊。
在走出地下作戰室的途中,西北集群司令在心裏默念:廊房,堅持啊!
1月12日,廊房防線
A集團軍第2師師長清楚,他們的陣地最多只能再承受一次進攻了。
敵人的空中打擊和來自海上的遠程打擊漸漸猛烈起來,而我軍的空中掩護卻越來越少了。這個師的裝甲力量和武裝直升機都所剩無幾,這最後的堅守幾乎全靠血肉之軀了。
師長拖著被彈片削斷的腿,拄著一支步槍走出掩蔽部。他看到戰壕挖得不深,這也難怪,現在陣地上大部分都是傷員了。但他驚奇地發現,在戰壕的前面構起了一道整齊的約半米高的胸牆。師長很奇怪這胸牆是用什麼材料這麼快築起,他看到被雪覆蓋的胸牆上伸出幾條樹枝一樣的東西,走近一看,那是一支支慘白僵硬的手臂……他勃然大怒,一把抓住一位上校團長的衣領。
「混蛋!誰讓你們用戰士的屍體築掩體的?!」
「是我命令這樣幹的。」政委的聲音從師長身後平靜地響起,「昨天晚上進入新陣地太快,這裏又是一片農田,實在沒有什麼別的材料了。」
他們沉默相視著,政委從額頭繃帶上流出的血在臉上一道道地凍結了。這樣過了一會,他們兩人沿戰壕慢慢地走去,沿著這堵用青春和生命築成的胸牆走去。師長的左手拄著做拐杖的步槍,右手扶正了鋼盔,向著胸牆行軍禮,他們在最後一次檢閱自己的部隊……他們路過了一個被炸斷雙腿的小戰士,從斷腿中流出的血把下面的雪和土混成了紅黑色的泥,這泥的表面現在又凍住了。他正躺著把一顆反坦克手雷往自己懷裏放,抬起沒有血色的臉,他朝師長笑了笑,「我要把這玩藝兒塞進艾布拉姆斯的覆帶裏。」
寒風卷起道道雪霧,發出淒厲的嘯聲,仿佛在奏著一首上古時代的戰歌。
「政委,如果我比你先陣亡,請你也把我砌進這道牆裏,這確實是一個好歸宿。」師長說。
「我們兩個不會相差太長時間的。」政委用他那特有的平靜說。
第10章 美麗的日珥
1月12日,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
一個參謀來告訴十號,航天工業部部長急著要見他,事情很緊急,是有關莊宇和電子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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