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回放一下這段!」我喊道。正如林雲所說,這個目擊記錄確實有不尋常之處。
錄象回放了,放完這段後接下去,畫面中的林雲問出了我想問的問題:「你當時是飛著還是懸停著?」
「我會在雷暴雲中懸停嗎?當然是飛著,速度至少有400,我在找雲的出口。」
「你肯定記錯了,你當時應該是懸停著的,否則就不對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邪門就邪門在這,那東西根本不受氣流的影響!就算我記錯了或當時有錯覺,但旋翼可是一直轉著,那氣流也是很大的,再說空中沒有風嗎?可那個火球就那麼慢悠悠地圍著機體轉,算上相對速度,它的速度也是很快的,但它絕對不受氣流影響!」
「這確實是個重要信息!」我說,「以前許多記載中也看了一些這方面的跡象,比如有目擊記載說球狀閃電從門或窗戶中飛出室內時,風正從外面刮進來;還有的目擊記錄直接描述球狀閃電逆風飛行,但都不如這次目擊這樣真實可信。如果球狀閃電的運動真的不受氣流影響,那它是等離子體的說法就站不住腳了,而這是目前大部分球狀閃電理論的基礎。我能見見那個飛行員嗎?」
林雲輕輕搖搖頭:「不可能了。好了,我們談正事吧。首先我要讓你看看我們這兩年都幹了什麼。」她說完就拿起電話來,像在聯系什麼參觀之類的事。看來完成高波的任務是輕而易舉的了,我便打量起林雲的辦公桌來。
我首先看到一張合影照片,是林雲與幾個海軍陸戰隊員的合影,他們都穿著陸戰隊藍白相間的迷彩服,林雲是其中惟一的女性,看上去年紀還很小,一臉稚氣,像抱小狗似的把沖鋒槍抱在胸前。他們背後的海面上有幾艘登陸艇,附近還有爆炸後的殘煙。
我接這被另一張照片吸引了,這是一位年輕的海軍上校,很帥,也很有氣質,背景是常在媒體上出項的珠峰號航母的高大塔島。我立刻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欲望,想問林雲這是誰,但還是克制住了。
這時林雲打完了電話,對我說:「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我們這兩年不是成果的成果。」
我們出去乘電梯下樓,路上林雲說:「兩年來我們花了很大的力氣搞雷電武器,搞了兩個分項目,但都不成功,現在這個項目已經別撤消了。這個武器系統是新概念走得最遠投入最多的一個,可結果很慘。」
進入門廳後,我注意到許多人都向林雲微笑和達招呼,我有一種知覺:她的身份似乎超出了一名少校。
出門後,林雲把我帶上了一輛小汽車,與她並排坐在前排座位時,我又聞到了那雨後青草淡淡的苦香,令我心曠神怡,但這時那香味更加飄渺,像萬裏晴空中的最後一抹淡雲,像幽深空穀中轉瞬即逝的鈴聲。為了捕捉到它,我的鼻翼不由抽動了兩下。
「喜歡這香水嗎?」林雲微笑著看了我一眼說。
「啊……哦,部隊上不是不讓用香水嗎?」我傻傻地問。
「有時也可以。」
她帶著那動人的微笑發動了車子。我對車窗上掛著的一件小飾物產生了興趣:那是一段竹子,有兩節,手指粗細,還帶著一根枝葉,造型和有韻味,我感興趣是因為竹節和葉子已經完全枯黃,竹節在北方幹燥的空氣中都裂開了幾條細縫,顯然很舊了,她仍將它掛到這樣顯著的位置,竹子裏很可能有一段故事。我伸出手去,想把它取下來細看,卻被林雲抓住了手腕,她的手纖細白皙,卻出奇的有力,但把我的手按下後這股力道很快小時,只剩下令我心跳的柔軟和溫暖。
「那是一顆地雷。」她平靜的說。
我吃驚地看著她,又看看那段似乎絕對無害的竹子,難以置信。
「是一枚防步兵雷,結構很簡單:下面的一節裝炸藥,上面那節裝觸發引信,那音信實際上就是一根很小的柔性撞針和一段橡皮筋。竹子被踩後發生變形,撞針就彈下來了。」
「這……哪來的?」
「八十年代初在廣西前線繳獲的,很經典的創造,成本低到二踢腳的水平,造成的殺傷力卻很大,而且由於金屬部分很少,普通探雷器一般測不出來,讓工兵很頭疼,外形隱蔽,布設時不用掩埋,撒到地上就行,當時越軍一大就是幾萬枚。」
「真不敢相信,這麼小的東西能炸死人?」
「一般炸不死人的,但炸掉半只腳或一條小腿是沒問題的,在對敵方爭鬥力的削減上,這種致傷武器比致死武器效率更高。」
這個打動我的心的美麗女孩就這樣平靜地談著流血和死亡,像別的同齡女孩討論化妝品一樣,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不過誰又能說清楚,這是不是她那讓我心動的美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它還能爆炸嗎?」我指指竹子問。
「應該能吧。不過這麼多年,也可能推動撞針的橡皮筋老化了。」
我大驚失色:「什麼!你是說它……它還……」
「是的,它還處於擊發狀態,撞針是拉緊的,所以不恩能夠碰。」
「這……也太危險了!」我恐懼地盯著眼前那根在車窗玻璃上晃動的竹子說。
林雲清澈的雙眼平靜的注視著前方,過了很長時間後才輕聲說:「我喜歡這種感覺。」
「對武器感興趣嗎?」林雲問我,也許只是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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