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各國政府不會有反對意見,因為薩拉米的所謂阿拉伯統一是對他們的威脅。個別國家可能保持中立,伊拉克畢竟是近鄰,又是阿拉伯世界第一號軍事強國,我想不會有哪個國家公開支持伊拉克。但薩拉米在各國有不少狂熱的信徒,有一些小小的激進主義組織,他們會激烈反對外國幹涉。
喬部長苦笑道:我們何嘗樂意去!但是,這幾十年來國際地位的提高也給我們套上了沉重的枷鎖。你還有沒有其它事?再見。
第2章 江湖醫生
皇甫林是25天前到科威特旅遊的,下榻到豪華的希拉頓五星級飯店,又租了一輛馬力強勁的法拉利跑車。在辦理租借手續時發現信用卡已透支了,他決定先想辦法把旅費掙到手。
皇甫林今年30歲,相貌平平,小眼睛,高顴骨,頭發散亂,常穿質料普通的夾克衫,旅遊鞋。頻繁的旅遊使他面龐黑瘦,皮膚粗糙,打眼一看,就象一個靠體力掙錢的勞工。他自幼繼承了祖父的醫術和性格,卻沒有繼承他的生活方式。他酷愛旅遊,也喜歡各國的精美飲食,喜歡住豪華的飯店。他至今仍是單身。只要行醫有了一定積蓄,他就立即揣上信用卡和護照,直到把錢花光才回來。美國的拉斯維加斯賭場,太平洋中的複活節島,約旦的死海,意大利的威尼斯水城,澳大利亞的史前壁畫洞穴到處都留下了他的足跡。
無論在國內國外,找他看病的人都對他與眾不同的收費方式感到奇怪:治愈一個病人,他要收取此人平均年收入的一半。這樣,那些衣食不足的病人實際只象征性的交幾個錢,富人則被狠狠地宰一刀。好在找上他的病人一般都已與死神簽約,一旦遇赦,歡喜還來不及,不會計較醫藥費的多寡。
吃過早飯後他找到櫃台經理。阿瓦迪經理大約四十歲,纏著包頭,穿阿拉伯長袍,他禮貌恭謹地用英語問:
尊貴的客人,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勞嗎?
皇甫林笑嘻嘻地說:有一點小麻煩,我的信用卡已透支了,現金所餘無幾。
他的英語不大地道,勉強能讓對方聽懂,對方稍一楞,立即圓滑地笑道:
我們的慣例不接受賒欠。你需要同國內聯系嗎,我們可以提供便利。
不,我既不是來賒欠,也用不著要國內匯款。我想請你找一個得了頑症的有錢人。
阿瓦迪經理目光中透出幾絲懷疑,不過他很禮貌地把懷疑收藏起來:
你是醫生?
不錯。
你擅長那個領域?心血管?內分泌?泌尿?神經?婦科?
皇甫林笑哈哈地說:都能應付吧。我的醫術中沒有這些分工。
阿瓦迪經理的目光變冷了,面前這家夥的牛皮吹得未免大了一點。他停頓片刻說:
正好我知道首相小兒子法赫米10年前得了過敏頑症,曾去十幾家著名醫院求醫,都沒有治愈,你願意給他治病嗎?
他的話語中包含著警告意味,但那個貌不驚人的中國醫生笑嘻嘻地說:
讓我去試試吧。請你為我找一個漢語翻譯,費用由我支付。我的英語太不地道。
首相的私宅離海邊不遠,占地十分廣闊,透過低矮的花籬,能看到幾十幢房屋錯落有致,散布在如茵的草地上。棕桐樹遮蔽著卵石小道,後院有巨大的遊泳池,一線瀑布從假山上飛泄而下。
年青的翻譯奧斯曼按響門鈴,同開門的仆人交談幾句。仆人用電話請示後,便請他們進去。客廳十分豪華,壁飾複雜的園形屋頂,地上鋪著做工精致的波斯地毯,牆角擺著巨大的中國古瓷花瓶。還有巨大的蘇丹羚羊角,蘇丹鱷魚標本,牆上掛著著名的古代大馬士革鋼刀。這種刀彈性極好,彎成頭尾相接的圓圈後仍能彈回原狀。它存世的數量很少,所以十分昂貴。他們剛剛坐下,一行人就簇擁著病人匆匆進來。病人帶著隔離面罩,中等身材,比較瘦削,穿著T恤和寬松的長褲,大約25歲,由於久囚室內,膚色顯得蒼白,目光憂鬱冷漠。
病人身後有一位中年婦女,穿著做工精美的稱作布拉葉的衣裙,未帶面紗,一直用銳利的目光打量著闖上門的醫生,從她雍容華貴的氣質可以看出她一定是首相夫人。皇甫林坦然地面對她的威嚴,只向她欠欠身子,說:
請介紹病情吧。
身後一位男子大概是家庭醫生,祥細介紹了法赫米的病情,他在15歲時患過一場重感冒,沒有及時治愈,隨後對很多東西過敏:花粉、蟎蟲、灰塵等,這種情況愈演愈烈,以至於麥片粥、酸漬檸檬這樣的普通飲食也能致敏,呼吸室外空氣都能引起嚴重哮喘。過敏源太多,以至無法查清和對症治療。世界不少名醫為之束手。
皇甫林毫不客氣地說:他的免疫系統已全部紊亂了。我想很可能與他生活過於安逸、小病大治等因素有關,所以實際是父母的溺愛害了他。讓他試試我的藥物吧。
他從藥盒裏取出一些淡黃色的針劑和淡黃色的油膏,開始准備注射,首相夫人忽然嚴厲地問:
你有把握治愈嗎?有把握不出醫療事故嗎?
奧斯曼驚慌地看看夫人,趕忙把這幾句話翻譯過去,皇甫林冷冷地抬眼望望夫人,坦率地說:我的藥只能調動病人的潛能,是否治愈,歸根結蒂要靠病人自己。所以這些藥物只有85%-90%的顯效率。我的藥物是很安全的,但也不敢保證絕對不會造成病勢惡化。是否診治請夫人及早拿主意。不過我勸你們試一試,他這個樣子,他指指玻璃罩中的病人,活著跟死去有什麼區別?
翻譯驚恐地看看他,不敢照實翻譯,皇甫林厲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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