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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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興沖沖地在瓶上畫了以前為民間做瓶時不敢畫的題材,龍與鳳!而且,他畫的龍,頭向著天,充滿了怒氣,象是向著象征天的朝廷發出了反抗的咆吼!

每個工序他都親自監督,務求要把這一副東西做得盡善盡美!

出窯了!窯工們歡呼著,只見那對象耳瓶與那只爐被窯工抱了出來,放在老畫師的面前,如此精美!如此大氣,老畫師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雞道是我畫的那對瓷瓶嗎?那龍好象要直沖雲霄,整個瓶子青花青翠欲滴,卻又沉著得讓人肅然起敬!老畫師禁不住老淚縱橫,蒼天有眼啊!跪在神廟前叩頭不已,拜謝窯神!

一轉眼,那兩只象耳瓶及那只香爐已擺放在景源祖殿的神台前,胡旱嘖嘖稱奇,說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瓷器!高興之餘,命一對兵士守住這些瓷器。

然而,就在夜裏!一隊元兵開至此地,因為,胡旱造反如此大事,震驚了整個漸江!州同知達魯蠻剌即派副將悍登雷烈帶一千兵前往浮梁,務求一網打盡!元兵之凶,舉世聞名,而且,這些元兵大都穿有人皮鎧甲,刀槍不入!胡旱的那些義軍本是本地的農民,從不就沒有進行過軍事訓練,而且,朝廷從來不准南人練武,否則砍頭,所以他們從來不會用刀,只是這些天,胡旱教了他們幾下武功,但是,面對如此裝備精良的元軍,不多一會兒,即已死的死,傷的傷,一幹人等,不到一個時辰即失雲了戰鬥力!看到如此情景,胡旱暴怒!提起雙刀,真奔悍登雷烈!那些想擋他的元兵一個個連看也沒看清,就站在哪兒一動不動了,當胡旱站到悍登雷烈面前時,後面的那些元兵才倒了下雲,全讓胡旱割斷了喉嚨!

悍登雷烈卻也不慌,而是拔出他的彎刀,一動不動地看著胡旱的眼睛!高手對陣,從來不看對方的手與腳,而是看對方的眼睛!

這時,全部的元兵給給圍了過來,面對敢這樣站著看他的南人,悍登雷烈他內心已暴怒至極!但是他畢竟是久經戰場的高手,知道在這一種時候必須保持冷靜,但是有一個不怕死的元兵居然舉起槍朝胡旱捅去,結果當然是可以想象的,他讓他自己的那抒槍的槍頭插進了自己的胸口,卻沒人能看到胡旱是如何出手的。

胡旱仍在看著悍登雷烈,周圍的空氣好象靜止了一樣讓人窒息,上千人圍著胡旱,卻沒人再敢動手!就在這一時候,悍登雷烈的那匹馬突然長嘶了一聲,前腳高高的抬起,悍登雷烈隨即一個後空翻,翻到了地下,那匹馬向後跑了,這時,正是下手的好時機,只見胡旱如閃電般射向了悍登雷烈,嗆的一聲,只見一團火花從悍登雷烈的彎刀中擦出,兩人的身體同時回轉,又是嗆嗆的兩聲,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二人已過了三招,隨即停下。胡旱緩緩地站端正了,高叫,擋我者死,阻我者亡!一聲吼叫,只見悍登雷烈轟的一聲,倒了下去,一雙腳在拼命地抽搐!

所有圍著胡旱的元兵不禁紛紛向後倒退,這時,另一個騎馬的部將吼叫道,賤種南蠻,還我將軍命來,呼的一聲射出一箭,直射胡旱!胡旱一把接住了那枝箭反手一揚,那部將即應聲倒地!嘩的一聲,那些元兵紛紛逃走,軍形大亂,胡旱手持那雙刀,穿梭在元兵之中,倒下的元兵足有上百人!

然而,一匹快馬直沖進陣內,指揮著一隊箭兵組成箭陣,向胡旱同時射箭!這一招果然厲害,胡旱正在割著那些元兵的喉嚨,但是被如雨點般射來的箭阻住了前進的步伐,他雙刀揮舞著格開那些箭,一步步地往向退!這時,那些元兵定過神來,全部取下身上的弓箭,胡旱見形勢一妙,馬上快步飄進了那個祖殿,關上了大門!上千元兵團團地圍住了星源祖殿。

那元將指揮著眾人抬出一條大木去撞擊那道大門,另一隊人則引弓對著那大門,不一會兒那扇大門轟的一聲倒下,後面的箭呼呼呼地射進了殿內!射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箭,元兵才敢一步一小心地踏進那祖殿,然而,裏面哪裏還有人?胡旱不知道到哪裏去了!那套祭品也不見了!

帶頭的那位元軍將領暴怒,下令放火燒了這個道觀,並讓手下沖進村子,將所有村民不論老幼,全部屠殺!頓時,全村一遍哀號聲!

原來,此人才是悍登雷烈,剛才的那個只是他的替身!

好厲害的元將!我一驚,頓時醒了,只見那個老和尚還在那兒打坐,我看了看手表,已是淩晨五時,於是,馬上叫醒了雞公白與陳老,我們要上路了。


  

臨別,老和尚不放心地對我們說,你們,還是去找一找那上老中醫看一看你們身上的傷吧。

第三十三章 王神醫


我帶著兩個傷員走在那條寂靜的村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寒風凜凜的,李老一出門就打了幾個噴嚏,看來,他畢竟年紀大了,而且有傷在身,我問,要不要我扶看您走?李老說,不用,幾十年了,做我們這一行的沒有腳力可不行,我撐得住。雞公白則仍是提著他那把散彈槍,東張西望。

我們很快就到了那個鷹嘴澗,天已微亮,迎我們面而來了一個人,雞公白把他的那把槍迅速地塞進了他的背囊,只見那人長得相當的壯實,大約四十來歲的樣子,只見他看了我們幾眼,我能感受得出,那絕對是不懷好意的目光,突然,他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然後繼續向那村子走去。

「他是誰?」我問老李,李老說:「不認得,這個村子的人當時都跑去看我們挖掘那古墓,我當時哪有時間去理他們?」

說著我們來到了山下,但是,外面卻沒有拖拉機,我們也不等,而是繼續向前走,雞公白則說:「剛才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昨晚的那個道士?」李老說:「不是,那個道士肯定不會是他!」我忙問:「為什麼?」李老說:「那個道士就是胡山路!」

「啊!」我與雞公白同時叫出了聲來:「阿路?你是怎麼知道的?」李老說:「雖然他們蒙住我的臉,而且他們也戴上了面具,但是,阿路身上的那股味道我是不會忘記的,我估計那個肯定就是他!」經李老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他的身形確實有點像阿路,但是,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雞公白則在一旁說:「肯定就是他,那小子我一看他就不像是好人,還會裝神弄鬼,昨晚沒打死他算他走運!」


  

「那麼剛才的這個人呢?你們覺得他會不會有古怪?」我說道。

李老則說:「可能也是個走夜路的,對任何人都有警惕之心,你們別太多心了。」

這時,開已亮,有幾輛摩托車開了過來,問我們要不要乘摩托車,正好,我們三個人乘上摩托車到鎮上。

按照老向尚說的地址,我們終於在鎮的一條小巷裏找到了那個老中醫,只見那個老中醫個子很矮小,黑黑瘦瘦的,根本上就是個農民的樣子!他招呼我們坐了下來,問我們有什麼事找他,我說是老和尚介紹我們來找你的,身上讓幾只蟲子咬過,他讓李老與雞公白脫下衣服,檢查起來,看了好久,他又用放大鏡看,然後,他臉色凝重,說:「你們中毒了,這種毒不拔出來,你們會變成蟲人的。」

「蟲人?什麼是蟲人?」我忙問。

那醫生說:「就是有的人讓蟲子以他的身體為巢,孵化蟲子,為了達到吸取足夠的養份,他每天會吃很多東西,以供應那些蟲子的需要。」

「噢!看來那屋主就是一個蟲人!」雞公白說道。

這時,那中醫拿出了幾個玻璃筒子,把一片有酒精的棉花放了進去,給他們二人拔火罐,並拿出一瓶藥水在那些火罐旁邊擠那些毒血,只見從那些傷口的位置吸出了好多的黑色的血,痛得李老差點暈闕,雞公白則滿頭大汗,一聲也不吭,那中醫也不說話,而是繼續一遍遍地吸,直到那些身變成了紅色的之後,他才停了下來,用一種藥水幫他們擦。李老與雞公白好象死過了一回,臉色蒼白,雙腳直發抖!爬不起來了。

那中醫忙完了一陣子後,給他們包紮好後說:「好了,明天再來換藥,你們先休息一下。」拉著我走了出外面,問我:「你們到底在哪裏惹上了這種東西?」我也不敢隱瞞,誠實地說出了我們昨天晚上的事情,那老中醫聽完後,面色很難看,說:「你們真是吃了豹子膽了,那個林子你們也敢進去?以後別進去了,快點回去吧,那地方不是你們應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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