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喊著,她就嚶嚶地哭起來,哭了很久,哭著哭著,她竟然睡著了。
白惠醒來的時候,一摸臉上,竟然濕漉漉的,她想起剛才做的夢,知道這一臉的是十年前的淚水,從那天晚上,一直流到今天,這淚水就沒有停止過。
白惠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出神,她翻了無數遍杜宇的日記,就是找不到有關那一天晚上的記載。十年來,她從來沒有問過杜宇這一次失約的事情,這也是杜宇唯一的一次失約,她甚至想,杜宇會不會也被人綁起來了呢?在來找她的路上。
杜宇從來也沒有提過這一晚上的事情,她出院沒多久,回到了實習的公司上班,杜宇有一天突然搬了箱子出現在她門口,白惠問他:「又失業了?」
杜宇搖搖頭,似笑非笑地說:「但換了份工作,也在這個區,所以,我又搬過來了。」
「房租分攤。」白惠說。
杜宇搖搖頭,只是微笑。
白惠警覺地看著他,問:「你借人錢了?」
杜宇還是搖頭。
「你家死人了?」白惠最後沒好氣地說。
杜宇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紅緞盒子,唉聲歎氣地說:「我想以後都把錢交給你,所以沒錢再和你分攤房租了。」
白惠尖叫起來,眼睛都快跳出來了,一把蹦到杜宇懷裏,緊緊抱著他。
杜宇耐心地等白惠松開手後,似乎欲言又止,白惠覺察到了,問:「你怎麼了?不高興你還來求婚?」
杜宇扭捏半天才說:「你打開看看嘛。」
白惠打開盒子,「撲哧」一下忍不住笑出聲來,裏面竟然是一只紙折的戒指,還挺像模像樣。
「打開它。」杜宇說。
白惠好奇地拆開這個紙戒指,展開來,上面有一行小字,正是杜宇的字跡:「欠白惠妻子鑽戒一枚,一年內兌現。」
白惠鼻子一酸,突如其來的感動一下子擊中了她,眼淚大滴大滴落在紙面上。
白惠心亂如麻,杜宇早就不是孩子了,不管有什麼如果,只是她以為他是大孩子而已。
她爬起床,洗了臉,檢查一下包裏的錄音機,又翻出寫有柳皓星電話的紙條,剛要撥打,想起他說不能用手機聯系,於是出門下樓去。
四
十二 白惠之罪
劉潔揚著一份檢測報告沖進辦公室,咚咚咚走到章雨面前,興奮地說:「可以逮捕白惠了。」
老張趕緊湊過來,檢驗報告卻一把被章雨搶在手裏,他快速看完,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遞給老張,對劉潔說:「你馬上去請白惠回來,我要找杜宇聊聊。」
杜宇這兩天精神似乎好多了,臉上也有了些紅潤,章雨一見他就愉
快地問:「杜宇,你好像臉色好了嘛。」杜宇笑笑說:「心無掛礙,自然清涼。」章雨說:「你身負殺人重罪,卻能心無掛礙,為什麼呢?」杜宇說:「這是你們的掛礙,對我來說,要麼被判刑,要麼洗冤,
我身陷囹圄,也做不了什麼,掛它幹嗎。」章雨說:「佩服啊,這就叫隨遇而安嗎?還是豁達?看來,這拘留室倒成了世外桃源、靜養之地,我們卻無福消受。」杜宇認為他在諷刺,也不回答,等待著他切入正題。
章雨給他鬆了手銬,說:「走,我們去辦公室聊聊。」
杜宇心裏詫異,也只好跟隨而出。他以為章雨說的辦公室不外是審訊室,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辦公室。章雨把他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掩上門,還親自沏了一壺茶,杜宇心裏疑惑,卻也不問,只是泰然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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