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帕恩高聲一呼,進入了作戰態勢。
「帕恩!背後靠著岩石,防止它們偷襲!」
埃特制止了正要沖出去的帕恩,退至原先躲藏的大石頭附近,而帕恩也跟著做了。赤肌鬼很快就追了上來,手上握著斧或短劍等戰利品。武器上都附滿了赤色的鐵鏽,實在是很粗糙的代替品。此外,劍身還塗著綠色的黏液。
「小心!刀刃上抹了毒!」
背對著岩石,雖說不至於遭到偷襲,但是要以一對多仍是不能避免的。何況兩人已在重重包圍之下,逃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只有自己斷氣,以及把赤肌鬼全部消滅兩條路而已。
帕恩不愧是個戰士,他巧妙地使用著劍和盾。先以盾牌擋下其中一只的攻擊,再迅速地對另一只揮出劍。沒有防住攻擊的那一只,從肩頭冒出血倒地之後,帕恩便從他背後給予致命的一擊。雖然技巧比不上那些征戰各地的勇者們,但拿來對付赤肌鬼倒是綽綽有餘。而埃特曾在法利斯神殿受過戰鬥訓練,用起棍棒或盾牌也不含糊。何況埃特的速度還高過帕恩,當他以巧妙的步伐閃過攻擊後,便全力揮出武器攻擊。
金屬的尖銳交擊聲不斷地響著,由於兩個年輕人的努力,赤肌鬼一只接一只地倒了下來。
但是似乎快到達極限了。不太慣於戰鬥的埃特逐漸露出了疲態,雙手也變得如鉛塊般沈重了。
帕恩注意到了一旁埃特的狀況,開始試著為埃特做掩護。揮劍的動作變大,以便牽制埃特面前的赤肌鬼。但是帕恩的疲勞也因此增加的較快。不過由於他累積了相當的戰鬥經驗,所以打起來還算是得心應手。
赤肌鬼的數量不知不覺剩下了一半。十幾只屍體散布在周圍,使得空氣中飄著腥臭的味道。但是剩下的赤肌鬼踩過自己同伴的屍體,毫不猶豫地走向兩人。或許是憤怒戰勝了恐懼,何況它們也知道帕恩漸漸疲累的事實。當赤肌鬼知道自己掌握了勝算後,它們也稱得上是個勇敢的戰士。
「似乎到此為止了。」帕恩小聲地說著。
他揮劍的動作開始遲鈍。看著快要喘不過氣,像是要崩潰了的埃特,帕恩已經有了一些覺悟了。他將盾丟到地上,放低了姿勢並改以雙手持劍。
為了振奮自己,從身體深處喚出最大的聲音。
「喝!」
全身像弓箭般彈了出去。
兩只想解決掉埃特的赤肌鬼中劍後飛了出去。帕恩在剩下的五只赤肌鬼集團中,一個人像是狂戰士般揮舞著劍向前突進。
(我這樣算是名譽地戰死嗎?)帕恩邊揮著劍一邊想著。對劍士來說,死在戰鬥中是很光榮的。然而面對眾多山賊而戰死的父親,卻遭到別人的唾棄,使得母親不得不將年幼的帕恩帶離瓦利斯。母親在自己十歲時染上流行病而死後,帕恩便以幫助農事及狩獵為生。十六歲時,穿著父親留下的鎧甲,以傭兵身分,在弗雷姆王國和外族戰爭。兩年後回到了這裏,接下了村莊的警備工作,等待下一個出任傭兵的機會。
如果自己的死是不光榮的,那我的一生究竟留下了什麼。
在這時,左肩感覺到了硬物刺入的感覺,痛楚遍布了全身。背後被赤肌鬼刺了一劍,鮮紅的血從傷口湧了出來。
咬牙忍住了痛,回頭一劍便把那只赤肌鬼砍倒在地。然而由於這個動作實在太勉強,加上鎧甲的重量,使得帕恩失去平衡跌倒在地,鎧甲和岩石撞擊,使得火花四處飛散。一只赤肌鬼趁機襲擊,使得左大腿也感受到了刺痛。赤肌鬼拔出劍後,痛楚漸漸地增加,等到稍微能忍受時,身體已無法隨心所欲地行動。短劍上所塗的毒,比預想中還早產生效果。
帕恩站了起來,卻也已經耗盡全力。任由極度的疲勞散布至全身,帕恩試著環視四周,看看埃特的情形。
然而眼睛一花,帕恩倒了下來,眼前變成了藍天,萬裏無雲的藍天。奇妙的舒適感遍布全身,看著天空,帕恩的手也離開了劍,四肢張成了大字形。
汙穢的生物,瞄准自己的左胸刺下時,帕恩以旁觀者似的眼神看著。然而就在這時!刺向自己的赤肌鬼胸前插入了一枝箭。
赤肌鬼發出了像是撕裂空氣的慘叫後倒地。之後帕恩又聽到了其他的聲音。
那是一種不常聽見的語言。
隨著那聲音,空氣變得十分沈重,帕恩眼前變成一片漆黑,但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一道光線。
(是嗎,原來死是這樣的啊,老爸。)帕恩的心中如此叫著。
之後,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看起來好像趕上了。」
看著正在收拾那只赤肌鬼的吉姆,史列因如此說著。然後他注視著其他的赤肌鬼,小聲的念著古代語。
「引導安眠的舒適氣息……」
手中的杖隨著咒文微微揮出,發現幫手而瘋狂地沖過來的赤肌鬼中,有三只像是脫了魂似地倒了下去,而此時的吉姆將武器換成了戰斧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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