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哪知道有這麼多名堂,只好老老實實說出今天懲罰性作業的情形,由李畢樹老師來決定。
陳信說完後,見到眼前李畢樹老師的立體虛擬形象臉色更沉的說:「你的能力加上今天的狀態,經過計算可以連上十個小時……我將比較的部分刪掉,遠近因、關連與影響的部分只帶過重點,詳細經過及重要人、事、物與大小戰役的內容當作主要部分,替你快速複習一次……你五個鐘頭之後有甚麼事?」
還要十個小時?陳信瞪大了雙眼正在震驚當中,李老師這般猛然一問當然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於是倒楣的陳信注定要上十個小時的課,這下直到十一點才能脫身,誰叫教育晶片的關閉設計都是非主控式的。
過了十個小時,陳信終於由教育晶片中解脫。
陳信大歎一聲,真是頭昏腦脹,轉念心想今晚也別睡了,還是去劍古山走走,說走就走,陳信往外一穿,由屋頂的門口離開,向著西方舊大陸的劍古山保護區飛去。
沒多久,陳信熟門熟路的到了山脈中心,小心的躲避個個巡哨,終於在自己常到的十字飛瀑景觀旁落了下來。
陳信搖搖頭望望月色,四面樹影隨著微風吹過也跟著微微的晃動,山裏面是一片寧靜,只有身旁的水流聲終年不斷的湧著,陳信靜下心來,緩緩的坐下,享受一片的寧靜。
忽然間,一個不尋常的聲音由西方的山林間傳來,陳信吃了一驚,這裏一向沒有巡邏隊的蹤影,沒想到今天夜裏居然有人跑來打擾陳信。
陳信連連搖頭,看來今天是夠倒楣了,白天睡覺被抓到,晚上出來清閑一下又被打擾,但是自己偷偷跑到這裏畢竟是違法,陳信無奈之下,往瀑布後方的樹林中躲去。
陳信才剛剛藏好,果然由西方的山林間沖出了三個人,不過三個人一點都不像是巡邏隊,東張西望的好像也是偷偷跑來的,不知道在躲什麼人。
仔細一看,其中二人手中各提了一把長劍,亮晃晃的一點也不像合法的防身武器,加上身上的衣服似乎有些狼狽,而且其中一個人臉上還有數道傷疤,陳信皺皺眉,心想這三個人也不像是來賞玩風景的,說不定是來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自己還是躲遠一點,免得被牽累到了。
這時三人彼此交頭接耳一番,陳信只隱隱聽見其中一人說:「奇怪了,不知道為什麼……」
另一人跟著說:「……別管這麼多了,沒追來最好……」隨即話聲又低了下來。
三人一面低聲說話,一面往東方眺望,過了片刻似乎是有了決定,打算繼續往東方穿行,陳信心中一喜,這些入走了以後自己便可以出來了,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陳信眼前一花,場中忽然出現了五個身影,團團圍住了崖旁的三個人。
這五個人是怎麼來的?陳信大吃一驚,自己在教育中心裏禦風術已經算是佼佼者了,沒怎到這五人比起自己更是快上許多,連教育中心的老師都沒這麼快。
這時原來場中的三人一見被圍住,馬上面向外背靠背的聚攏了起來,同時提起了手中的長劍,向外一比。
三人中一個高壯漢子對圍在外圈的五人說:「難道真的不能放過我們?」
「到底誰是好人?」
陳信心想還好沒被這些人看到,不然,說不定自己還會有危險,眼見這人發話之後,外圍的五個人臉色肅穆,連理都不理,陳信偷偷的打量後到的五人,他們身上穿的有點像是聯邦的軍服,不過雖然陳信父親就是聯邦軍人,卻從沒見過這種制服,正在疑惑的時候,外圍的人忽然說話了。
「奉議事團的命令,今天淩晨前若是不能活擒就格殺勿論,你們還有最後一次投降的機會。」
果然是聯邦軍人,穿這種的大概是南島軍區的,不過這人說起話來冷冷冰冰似乎沒啥感情,陳信聽的不大舒服,心裏對兩邊都沒什麼好感,正決定藏到更隱密的地方,只見原來說話的那人將劍一舉,說:「既然這樣就沒話好說了,來吧。」
五名聯邦軍同時一揮手上,立時抖出了五道光華,盤旋的向三人攻去,場中的三人也一聲呼哨,三道劍光同時幻成光球,抵禦著外來的光華。
陳信睜大了眼,但是怎麼也看不清楚場中八個人的動作,隨著叮叮當當兵刃交擊聲傳出,陳信才隱隱看出五名聯邦軍手中拿的都是並不很寬的刀子,似乎很薄,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變出來的。
陳信聽見乒刃交擊聲越來越大,心想再這樣搞下去巡邏隊就會被引來了,自己是不是該溜?不過這些人的功夫奇高,且陳信從沒見過這種能力,又有些不舍得,眼見三人的防禦圈越來越小,似乎聯邦軍隊逐漸占了上風。
過不多時,終於還是驚動了巡邏隊,騷亂聲逐漸由四面遠遠的傳來,陳信對該不該先溜正拿不定主意,只一分神,場中忽然轟隆一聲,陳信連忙回頭,只見被圍捕的三人似乎昏死的四散摔開,而聯邦軍不知何時已經將武器收了起來。
只見他們迅速將躺在地上的三人提起,同時往西方的天際沖去,飛行的速度直讓陳信瞠目結舌,自己不知道還要修練幾年才有這種速度?陳信一發呆,巡邏隊已經到了這個崖頭,眼見四面戰鬥之後的痕跡,大驚小怪的四處搜了一陣。還好陳信躲得隱密,沒被搜出來,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陳信才找到機會溜出山區,貼著海平面飛回南島。
無元七三三年五月七日
第二天。
陳信依然故我的在兩公尺上方的空中,沿著路飄向教育中心,嘴中一面喃喃默背著四九戰爭的內容:「聖島出現……在無元七十八年,無元……八十一年一月二十七號光複新大陸,八大弟子……」
對於等一下就要接受程老虎的測試,陳信不禁有些緊張,不過心裏還是繚繞著昨晚的刀光劍影,心裏惑然不解,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至於陳信總是沿著道路慢慢飛的這種習慣,是由於陳信喜歡沿途看看那些為了生活而忙碌的人們,他也知道大部分禦風術練到憑虛淩空的人,多由較高的空中越過大樓,直線飛達目的地,但是陳信總是喜歡這樣,也沒人管他。
今天陳信一路飄過去的時候,嘴中雖然不斷複習四九戰爭中的細節,不過卻覺得路上的氣氛似乎有些許不同,極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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