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如果出現紕漏的話他的計劃會不會全盤落空?還是說他對這種突發事故已經做好了應急方案……雖然也許不是他制定的計劃,但是在他的字典中絕對不會存在「被突然襲擊」這樣的語句艾達挺直身體,然後扭了扭脖子,穿上了那雙讓她的腳無比難受的鞋子。休息得差不多了,現在可沒有時間去在乎那些瑣碎的事情。而且在遠離浣熊市之前,自己也根本沒有期待過要弄清事實的真相。在找到貝爾托魯齊,繼而進入下水道之前還有幾個區域需要搜查,一樓窗戶上的圍欄好像不太堅固。如果新的感染者從外面闖進來的話就完蛋了,現在只能祈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在東側有一條「秘密」的通道,在停車場附近的地下有一個拘留所。如果這些地方都沒有的話,那麼只能認為貝爾托魯齊已經從警察署總部中逃出去了。那麼,接下來就要將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收集病毒樣本上。
還是先去地下尋找吧,看上去應該不會在秘密的走廊中碰見貝爾托魯齊。之前讀過他的報道,從那些文章中來判斷的話,他好像是—個意識不到自身弱點的笨蛋記者。如果他就藏在拘留所或者附近的話,自己就可以不用繼續在警署內四處亂闖,也不用繼續和那些喪屍們廝殺。因為通往地下二層的入口就在下面,可以避開所有的麻煩直接前往研究所。
艾達離開辦公室時,從鑲在天棚上慢慢旋轉的通風扇中吹出了一股惡臭,讓她眉頭一皺。在那個放有很多桌子的房間裏躺著七、八具屍體,全部都是警官,至少被射殺的那三個人還是官銜非常高的人……
但是,剛才來到這裏的時候好像有五個感染者在附近遊蕩……
艾達在這間空曠而沒有間隔的房間門外停下了腳步,從通往建築物後面樓梯的狹窄連接通道中回頭凝望。是有五個人吧?最開始來到這裏時就射殺了兩個,剩下的幾個行動速度特別慢,所以覺得沒有幹掉它們的必要。那些家夥應該是五個人。可是當自己在短暫休息後回到這裏時,另外三個竟然被幹掉了。
是五個人。雖然頭腦的運作狀態並不是最好的狀態,但數字還是不會弄錯的。
因為從來沒有懷疑自己記憶力的習慣,所以這應該是身體疲憊的征兆吧。如果是在兩天前的話這種事情一下子就能弄清楚。已經沒有辦法去分辨出增加的屍體是受到了攻擊,還是說在來此之前就已經處於自然崩潰的狀態——這些家夥已經變得粘粘糊糊的了。還是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些仍在四處徘徊的感染者身上比較好。
時間不會太長了,無論是哪一方……
喪屍不停地出現在城市中,安布雷拉會馬上展開行動吧。在浣熊市所發生的事情對於公司股東來說就是噩夢,安布雷拉對這一問題絕對不會等閑視之。大概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准備將這起事件偽造成自動安全裝置所引起的災害吧,對媒體也會捏造事實。然後事先已經決定好的應急方案將會在回收柏肯制造的合成病毒之後展開。也就是說我必須要慎重地展開行動。好像柏肯在某種程度上是在秘密地進行著自己的研究,而根據特蘭特的情報來看安布雷拉應該會派出回收小隊……這也意味著浣熊市在化作灰燼之前還有一點兒時間。如果可能的話,我也希望能有人類的小隊來到這裏。那樣的話我好歹能想個辦法應付。但是,如果是暴君的話……還是不要提起那種令人痛苦的情況吧——
艾達離開房間,朝著那扇緊閉著通往地下樓梯的門走去。所謂暴君是安布雷拉公司開發出來的一系列生物兵器的代號。這一系列的生物兵器利用了T病毒極具破壞性的特點。據特蘭特說,白色安布雷拉的科學家們——在秘密研究所裏工作的人們——將其設計成以超出常人的執著來尋找指定的氣味和物質的生物,開始時用類人的獵犬來做實驗。獵犬型暴君型是將感染病毒的肉體以外科手術的方式組合而成,所以是無法破壞的——也許這些家夥被用於這次搜索行動中,對,搜索G病毒的樣本……
只要能收回特蘭特所需要的樣本,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拿到錢,在某個海邊喝一杯雞尾酒。然後再去思考對於那些罪孽深重的人死了,自己有什麼樣的感受,或者是沒有什麼樣的感受。還有特蘭特想得到G病毒的理由——這個並不是工作上的要求,而是我個人清單上的一個娛樂項目而已。
手裏緊緊地握著武器。艾達為了尋找那名難纏的記者而朝著地下的方向走去。
裏昂站在地下被破壞的武器庫中,一邊調整著槍套的皮帶一邊在想克萊爾到底會在什麼地方。雖然來到這裏之後還對目前的狀況不盡理解,但是警署內的狀況還不算十分糟糕。盡管昏暗的走廊裏稍微有些冷,那些屍體又散發出刺鼻的臭味,不過這裏卻不像大街上那麼危險,當然這也並不怎麼值得慶幸。
在來這裏的途中,他幹掉了兩名警官和一名穿著破破爛爛的交通巡邏用制服的女性——警官在樓上,女性在距離浣熊市警察總部存放裝備的小屋幾公尺的地方。進入警署之後只看到三名喪屍。這是因為成功地避開了那些在刑警辦公室裏的喪屍,所以那些並沒有算在內——但是,在這條如此短的通道中就發現了十具以上的屍體,而且其中一半以上都是被槍擊中眼睛或者太陽穴。從如此嫻熟的手法以及保管箱中消失的武器數量上來看,布拉納所說的還有其他幸存者的說法也許是對的。
馬文·布拉納……已經死了吧。那麼說他也會變成喪屍嗎?如果安布雷拉真的是這個事件的幕後黑手的話,那麼這一定是某種傳染病。安布雷拉是一間制藥公司。這種病到底是怎麼傳染的呢?接觸,還是空氣傳播?
裏昂將這種不得要領的想法從腦海中趕走。只是想了想這種感染後會使人喪屍化的怪病,他就冒了一身冷汗。如果浣熊市的全體居民都被感染了,如果說只要開車來到這座城市就會被感染的話,那該怎麼辦?他突然感到不安的感覺一下子被放大,好像武器庫中雜亂的架子正在逐漸朝他壓來。
但是,在真正的恐慌浪潮迫近之前,內心的一個聲音直視著現實說道——正因為如此,就可以徹底趕走恐懼了。
如果自己被感染,那麼就只有聽天由命了。身體狀態惡化了,就忍著。沒有被感染的話,以後還可以把這件事拿出來講給子孫們。不管怎樣,現在沒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做的——除了身為警官這一點之外。
裏昂一邊歎氣一邊點了點頭。至少現在還有能夠增加機會的裝備,武器庫的電子鎖被人用槍破壞了,這樣就省去了尋找鑰匙卡或者自己來破壞門鎖的工夫。大門很明顯是被人強行打開的,外部鎖和門把手都被弄得破破爛爛的。在剛開始對武器庫進行搜索時只有失望,還有些驚慌。手槍一支都沒有了,綠色的儲物櫃裏沒有任何型號的子彈——但是,後來卻發現了一盒霰彈槍的子彈。接著在裏昂拼命地尋找下終於在那些堆積起來的箱子後面找到了一把十二口徑的霰彈槍。雷明頓霰彈槍的肩帶掛在牆上的掛鉤上,還有比身上裝備著的更加大的實用武裝帶。武裝帶上面有能夠容納彈夾以及子彈的口袋。
裏昂將肩帶牢牢地綁在身上,然後把裝備整理好,心裏琢磨著目前從最容易的地方開始搜索才是最佳策略。從所有人口開始,一一搜索那些通道。但是。首先要回到大廳,尋找能夠留下備忘錄的東西……
砰!砰!砰!
槍聲,而且很近。從回音來看應該是走廊前面的車庫吧。裏昂急忙抽出手槍朝門跑去,但是被破壞的門把手還是讓他浪費了幾秒鐘時間。
走廊裏,除了躺在右側地板上那個死了的交通警察之外沒有任何人。通往停車場的入口就在正前方,裏昂一邊走一邊在心裏自言自語。
慢點兒走。在行動之前要看清楚,清楚地報上自己的姓名……
右側的那扇門是敞開的狀態,接著裏昂背靠著水泥牆朝外面寬敞的空間裏迅速掃視了一眼,映入眼簾的東西讓他大吃一驚,甚至都忘了剛才開槍的那個人。
是狗,和之前一樣的可惡的狗。
不可能——但是,在停滿了汽車的空間裏,那個已經氣絕身亡並難看地伸出四肢的東西看上去的確是狗。雖然之前只是模模糊糊地看了一眼,但確實很像那只在市外十公里的地方差點撞上的狗。它的外表就像是從一個有著犬科外形、身材纖細的魔鬼所生出來的東西。在車庫中冰冷的熒光燈的照射下,裏昂清晰地看到了那個東西怪異的樣子。
沒有看到任何移動的物體,除了熒光燈所發出的電流高頻率的「吱吱」聲外什麼也聽不到。裏昂緊握著手槍走進了車庫,想要到那個生物近前仔細查看一下。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在停在附近的一輛巡邏車旁還有一具一模一樣的屍體。這兩只狗都躺在自己的血泊中,它們的皮好像被剝掉了,修長的四肢都無力地張開著。
是安布雷拉。野生動物的攻擊和疾病——像這種肮髒的事情還有多少?而且在引發多起殺人案件之後,他們卻想著如何讓知情者沉默!
更加棘手的是至今為止還沒有救援人員抵達浣熊市。雖然安布雷拉也許可以讓與殺人有關的東西不外泄,但是浣熊市的市民難道也不能去其他地方尋找救援嗎?
這兩條如同複制體一般長得一模一樣的狗……應該是安布雷拉在研究所中制造出來的另一種類的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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