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非得是海港,」高登解釋說,「也許捕魚船停泊在河口,但海風吹來時,或許船的主人將它們駛進內陸河裏了。」
高登說得很對。這裏看不到有一只船的跡象。整個海:岸似乎都沒有人居住。
潮水逐漸地退了。可以說是海風使之退潮的。現在風力開始減弱並且刮起了西北風,在礁石露出水面展示航道之前,他們必須做好一切准備工作。
快7點鐘了,船上每個人都在忙碌地將船上最重要的東西搬到甲板上,其餘的東西則讓海水漂到岸邊時再撿起來。船上還剩下大量的生活必需品。他們將這些東西包裝成袋,讓年紀大一點的男孩子們扛著。
要想靠岸,必須等礁石露出水面。但潮水退去之後,礁石究竟能不能露出水面,海灘會不會幹燥呢?布萊恩特和高登焦慮地望著海面。由於風力減弱,海面逐漸平靜下來了,翻滾的漩流逐漸隱退。現在正好測量礁石周圍的水位。只要將船停下來用力傾側一下,便可測知水位。但他們又擔心,要是船身傾側得太厲害,會將船弄翻。因為這艘帆船跟所有現代汽艇一樣,船身又長又深。如果船身一傾側,孩子們還來不及離開船只,海水就會進入船艙,那時情況就會更加糟糕。
真可惜!那些小船被那場暴風卷走了。那些船只足可以容納船上所有的人。布萊恩特等人本來可以乘著那些船上岸,並且帶走破帆船上的許多東西,而如今大部分東西只能遺棄了。如果帆船在夜間已經被撞壞了,再在礁石中撞過來撞過去之後的破船還有什麼用處呢?到時食物問題如何解決?夥伴們難道要等到去島上種出糧食才有飯吃嗎?他們喪失了那麼多的小船,真是太可惜了!
突然船頭傳來一聲驚叫。巴克斯特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東西。原來,那艘小艇沒有漂走,而是纏在船首斜桁上,並且絲毫沒有損壞。這艘小艇雖只能容納五六個人,但一旦潮水退去之後,帆船還沒有航道靠岸的話,這艘小艇將派上大用場。
但在這一問題上又出現了分歧,布萊恩特和唐納甘各執一詞。從發現那艘小艇起,唐納甘、威爾科克斯和克羅絲就將它據為己有。
「你們想要幹什麼?」布萊恩特問道。
「於我們想幹的。」威爾科克斯告訴他說。
「你們想乘那艘小艇離開嗎?」
「是的,」唐納甘說,「這件事你阻止不了。」
「我就是要阻止休,」布萊恩特大聲說,「我和其他留在帆船上的人都會阻止你。」
「留在船上!」唐納甘不屑一顧地說,「你是這麼想的嗎?」
「你等著瞧,我不會將任何人撂下不管。我們幾個人先上岸,然後再派一個人把小艇開回來。」
「要是開不回呢?」布萊恩特竭力抑制生氣地說,「萬一小艇在礁石中撞壞了怎麼辦呢?」
「讓開!」韋勃一邊說,一邊將布萊恩特推到一邊。「讓我們先將小艇放下來!」
當他們想開動小艇時,布萊恩特緊緊地拉住了它。
「你們不能走。」他又大聲說。
「我們會見機行事的。」唐納甘回答說。
「你們不能走,」布萊恩特說,「這船只能給小孩子們用。萬一海水沒有退去,他們是上不了岸的。」
「這事不用你管,」唐納甘生氣地說,「我告訴你,布萊恩特,這事你阻止不了。」
「我也告訴你,唐納甘,我一定要阻止你們。」
這事引發了一場爭執。威爾科克斯、韋勃、克羅絲站在唐納甘那一邊,巴克斯特、索維絲和加耐特則支持布萊恩特。這時高登出面調解。他年紀最大,遇事最沉著冷靜。他雖然支持布萊恩特,但調解時,他卻顯得非常公正。
「喂,唐納甘,做事不要這樣急躁!你看海水現在這麼洶湧,弄得不好,會將小艇撞壞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我就是看不慣布萊恩特平時對我們的指手畫腳。」唐納甘抗議說。
「就是!就是這樣!」克羅絲和韋勃插話說。
「我沒有對任何人指手畫腳,」布萊恩特反駁說,「但我不容許任何人只替自己著想而犧牲他人的利益。」
「我們想的還不跟你一樣!」唐納甘說,「等我們上岸就把船開回來!」
「問題是我們還沒有上岸!」高登說。「過來,唐納甘,你不要這麼強;暫不要去冒險開船,等等再看!」
高登的調解勸和總算告一段落,這種調解已不是第一次了。這幾位男孩子暫時沒有去開船了。
潮水又退去了好幾英尺。礁石間有沒有航道?布萊恩特走上前去看了看,他爬上右弦支索,坐在桅頂橫杆上。根據帆船兩側露出海面的礁石尖端可以尋出一條穿過礁石的航道。但因為波浪漩流太多,現在坐船過去恐怕要擔風險。最好再等一會兒,直到潮水全部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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